‘好像是在他跟她哥说了那巫草的地址后,当天晚上她就跑了,说与他没有关系,他不太相信。’
古莱香脸上无悲无喜,闷声道“那地方不属于我。”
天殷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得出她明明对古家那般的不舍,但为什么就是不回去?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天殷想起自己的巫草……
他当然是希望古莱香能回去,虽然那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也不想勉强古莱香。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她不会自寻烦恼,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会怎么样谁能说的准。
古莱香歪着头,靠在他腿上,取取暖,望着那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初升的太阳,暖暖地洒在身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蹭的一下站直身体。
“天殷我们去找巫草吧!”她从古家出来,大哥可能不会帮他找巫草,没有巫草天殷怎么能摆脱那禁咒。
既然天殷都出来了,她又没地方去,那们可以自己去找“只不过,要花的时间稍微长一点。”
“时间长点倒也无所谓,只是你真的不考虑回去一趟吗?我看你大哥他们……”
古莱香的造地搓了搓脸“哎呀,你就别劝我了,我现在不想回去,至少现在我不想回去,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再说。”
天殷看着远方,微微闭上狼眼,他不知道古莱香为何要躲着古家人,但古家人这两天拼尽全力的找她,显然是很担心她。
“我们就去吧!好不好!”古莱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天殷在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她那熠熠生辉,如银河星光般的小眼神,他还能说什么?“你想去就去”
古莱香小手一拍,脸上的愁闷散去,眼神飞扬,那败兴的情绪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
下一秒那小脸又垮了下来“可是我们没钱,没身份证怎么去?”
她身上也只不过只有黎聪之前给她的200块钱。
天殷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并无影响“走一步算一步,如果你要避开古家人,就不能走人多的地方,你那身份证也用不上……”
“是哦,一用他们肯定就知道了。”
天殷还是想多给一次选择的机会,为她分析着此处路途的艰辛,可能受到的苦累,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古莱香可以回古家。
但古莱香觉得有什么苦会比困在神庙更加的受罪,她才不怕。
最终两人决定,先上路,以他们能的力定能排除万难,找到巫草。
古莱香跳到刚站坐着的树桩上,摊开双手舒展,温润的小脸面向万物勃发的生灵微笑。
天殷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眸色平静的看着古莱香,虽然她皮相虽不及他,但她那颗干净的玲珑心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
此次的事件因他而起,她却从未怨恨他一句,到至今为止还想着帮他。
天殷沉下眼眸,思绪飘远。
…………
古乾景连夜审问一顿黎聪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反而还得谢谢人家,这两天收留妹妹,管吃管住,他让人给黎聪留下一笔钱,以作谢礼,并交代他,要是古莱香再来找她,让她记得回家。
最后心中那句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从黎聪家出来后,古乾景直接回公司,面前的文件,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他眼中透着懊悔,此次行动是他思虑不周,明知道妹妹在躲他,自己还这么大张旗鼓,这不是把她吓得跑得更远吗?
他深知这次打草惊蛇之后,那小丫头肯定躲的得更加严实。
她本就没什么朋友,学校那两个小姐妹24小时都被他们的人监控着,她也不会傻傻的上去,她身上仅有两百块钱,她能去哪里?
她始终想不明白妹妹跑什么?他既没骂也没打,她跑什么????
这边还没有理清楚,那边说狼跑了。
‘那只狼跑了?’
古乾景目光变的犀利,眼尾的寒光如冰刀般砸向面前的几名秘书。
几名秘书接收到那寒光,瞬间被冻成冰雕,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大家在心里叫苦连天,特别是林秘书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又正常上班,他就知道boss没有找到妹妹,今天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谁知道一早出来就被当成靶子了。
“出去!”古乾景盯着那几个木头人,厉呵一声。
那几人没反应过来,古乾景随手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向他们扔过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们如梦初醒,看着老板那吃人的眼神,他们连滚带爬的滚出办公室。
没了那几个碍眼的人,古乾景拿出笔和一张空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地址。
这些地址都是天殷告诉他的,如果天殷跟妹妹在一起,那他们最先考虑去做的事必定是去找这些巫草。
想要找到妹妹,在这些地方守着,必定能碰到她们,但是这么多地方他们会最先去到哪一个地方??
晚上古乾景准备下班回家,却收到实验室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个野人跑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野人能力不低,如果跑了他可能会去找妹妹的麻烦。
所以他现在不止要找妹妹,还要找这个野人,古乾景身上的寒意更甚.....。
…………
深夜,秋风沙沙作响,秋雨来得猝不及防,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滴在花草树木上。
秋季的温度也因为这一场秋雨急剧下降,早上,上班族起来个个都披上了棉袄,来抵抗那寒冷刺骨的秋风。
远离城市喧嚣的山林里。
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
走近一看,就会发现床上的人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身上已无完好之处。
那微微起伏的胸腔昭显着他还有一口气,还没死透。
门外开门声响起。
一位身材壮硕的保镖推着一辆轮椅进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异常的消瘦,面色死灰,眼神淡漠,整个脸都脱了相,看上去与死人并无太大的差别。
“死了没有?”男人情绪也不高,但说话却阴冷刺耳。
站在面前的医生听到这声音,小心肝狠狠的颤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