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衍“……”
难道自己躲回长白山,她就找不到他吗?
不一定。
但貌似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了。
回长白起码还能躲避古莱香的追踪,她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想顺着线索过来打他,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还是先躲为上,能浪一天是一天,现在就只能祈祷,面前这个男人能有点良心,动作快点,别等自己赔进去了,事情还在原地踏步。
朝衍看着傅承屹露出依依不舍的小眼神,万般不愿的从办公室离开。
傅承屹从始至终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一直在揣摩着自己是否被古莱香看出端倪。
突然,脑袋闪过电击般的抽痛,身体微震,周身血液快速流动,一个闪神,眼前的视线被蒙上一层黑雾。
只见他全身挺直,似无法动弹,五官变的扭曲可怕,深邃的眼眸时而变的冷漠,时而变的阴鸷。
“砰”桌子应声而碎。
傅承屹突然像发疯似的,一拳猛砸在桌面上,外面的人听到巨大的声响,但没有总裁的命令,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去。
一个胆大的秘书怕出了什么事,便壮了壮胆,上前敲了敲门,磕磕巴巴的询问:“傅总....您没有事吧?”
等了一会里面都没有人回应,正当他们考虑要闯进去的时候。
“滚……。”
一声暴怒声从里面传出,秘书被吓了一大跳,立马鸟走人散。
傅承屹咬紧牙关不松,眼眶变得腥红,身体虽然得到了控制权,但他的情况并未转好。
一种撕碎灵魂的力量,在不停的拉扯,让他痛不欲生。
其实他没有告诉朝衍,另一半的元神虽然融合了,但并未完全融合,特别是最近这几天,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没想到他竟然分化出一个人格出来,想跟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不自量力。”
傅承屹坐在椅子身体不停的抽动,看上去有点像羊癫疯发作。
等他再度清醒时,傅承屹脸色变得冷寒,死死的盯着面前碎裂的桌。
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伤了,渗出两滴如红梅般鲜艳的血珠,看上去邪魅又冷煞,让人身上忍不住爬满鸡皮疙瘩。
————
古莱香在原地站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线索便转身出去,继续去其他地方看看。
其他人也已经逛完整个道观,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别说人现在就差那长在地里的树搬不走之外,能搬的全搬走了,他都怀疑他们再晚来一步,那些人会不会一把火烧了这道观。
三人在园庭会合,大家脸色都不好看。
“什么都没有发现。”天殷大概猜到古莱香来这里的用意。
她应该是猜到上次破结界那并非是一个意外,而是真的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第一怀疑的,便是提供方法的人。
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
宫琉宸也很是疑惑,要知道搬空整座道观动作可不小,他竟然毫无察觉!
除了这里的人逃了,让天殷和古莱香更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他们过来,还提前把道观的东西全都清理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有人走漏了消息。”他们来md国的决定,还是前天刚下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他们是如何知道他们今天要过来?
天殷和古莱香两人面面相视,眼中都透着疑惑。
天殷修长的手指,在一边的石头上有节奏的敲打,带着质疑的视线在宫琉宸身上来回流转。
除了他们,宫琉宸是最有可能泄漏消息的一个。
毕竟是他师父!
宫琉宸不傻,看得出天殷眼中的意思,当即恼怒的起来,一副要干架的气势:“你这什么眼神?你觉得是我把消息泄漏出去的?
天殷哼笑一声,不作言语,也算是默认他的话,这可把宫琉宸气得不轻。
他可不愿被人盖上这么个帽子,极力的替自己辩解:“你放屁,我前几天上来都还好好的,我就今天跟你们一起上来才发现这件事。”
“香香,你相信我,你过来的事我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知道,不是你。”古莱香点了点头,她看得出宫琉才没有说谎。
宫琉宸释怀的笑了笑‘还好有个明事理,不然他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他跟师父的关系密切,而且他又是提前一天知道古莱香过来的消息。
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到他身上。’
那么问题来了,不是宫琉宸那是谁,他们是如何得知,他们今天过来的信息,是谁走漏了消息,知道他们过来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
“能查得出来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吗?”天殷斜眼看了宫琉宸一眼。
宫琉宸沉思了一会:“我先试试看,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师父要走,自然是不会留下一丁点痕迹让你们查到。”
天殷看的古莱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古莱香垂下眼眸,人不在他们就算是白跑了一趟,但是……。
她把目光移到宫琉宸身上,询问道“你身上有没有你师父的东西?”
宫琉宸摸了摸身上,摇了摇头:“在家里。”
之前他手上带着一条佛珠是师傅给的,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脱下,没带上就过来了。
三人当即往家里赶,宫琉宸回到家,立马回房找东西。
但事情就是那么的奇怪,一串平时不离身的珠子,现在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他就纳闷了:“早上明明是放在这的。”
两人看到宫琉宸垂头丧气的下来,心中立马生出不好的猜测。
宫琉宸抱歉的看着古莱香:“没了。”
果然,古莱香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这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连早上刚放下的东西,都没了,看来,这人是做出了十足的准备。
古莱香表情变得严肃,其他两人心中也不平静。
古莱香不出声,他们也不敢发声。
“走。”既然人找不到,就暂且先放一边。
当初想要抓她的可不止这个人,或许从上前那边着手,可以了解些情况。
“好。”离开这里天殷举双手赞成。
宫琉宸:“你们要去哪里?”
天殷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妥妥的带着讥讽的意思。
看的宫琉宸又开始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