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冷……”
虞锦扇翻个身,迷迷糊糊将被子紧了紧,却依旧浑身寒意。她以为是空调坏了,正准备再拿一床被子出来,一睁眼却如遭雷击。
“这是哪儿?!”
这是一间破败的小屋,装饰很是粗犷,像她穷游时去过的偏远村庄。外边还在刮风,呼啸的风将窗户撞得吱呀作响,仿佛随时能冲破那片薄木板的阻挠,冲进屋里。
虞锦扇惊惧地起身,这才注意到原来屋子里竟还有一人。
那人坐在轮椅上,满屋风尘之中,他是唯一月色萤火,皎白如雪,不惹纤尘。
“你是谁?是你带我来这里的?”
那人似未闻,顾自盯着窗棂不语。虞锦扇皱眉打量他,却惊奇发现这人竟然穿着一身古装。
她刚要再问,一张口,咳出一腔血。
“咳,咳咳咳……”
虞锦扇瘫倒在床上,良久才平复了气息。
刚才那一长串的咳嗽似乎唤醒了她的记忆,她模模糊糊地记起,她昨天参加完厨神比赛就一直头疼,然后有人喂她喝了水,那水里不知道放了什么,叫她疼了大半夜……
她目光微寒,手指掐在掌心。
没把她送到地狱,倒让她侥幸重生在异世了。
嘈杂的记忆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虞锦扇记起这地方是晋朝西北边陲的一个小镇,叫风源镇;而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则是当朝户部尚书的三小姐。
至于说为什么名门千金会流放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虞锦扇抬眸看向屋中男人——前任定远王世子,归南珏。
她目前名义上的丈夫。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定远王归震拥兵自重,以下犯上,胸怀异心,勾结外族……满门抄斩!念世子归南珏之母大长公主于国有功,赦其性命,流放西北,非诏不可还京。”
虞锦扇脑子里闪现出那日定远王府中的混乱场景,她作为刚嫁入王府没几日的世子妃,自然是跟着丈夫一道来了这里。
虞锦扇目不转睛地盯住男人,这才注意到他目中无华,竟然是瞎子?!
“呵,自作自受。”她这幅惨样似乎取悦了归南珏,那人冰山似的脸上竟隐隐浮起一丝嘲讽。
虞锦扇拭去唇角血迹,昨日原主与归南珏一起吃饭,这男人仿佛未动筷子……
“你知道饭菜里有毒?”
“呵,饭菜里为何有毒,你不清楚吗?”
虞锦扇脑中的记忆断断续续,让她头疼不已——自己还真不清楚饭菜里为什么有毒!
“嘭!”倒地的木门激起一阵烟尘。
“小贱人你今日凑齐银子没有?我看你这小骚蹄子诚心要赖我的账,非要老娘给你点厉害瞧瞧!“
虞锦扇刚开口,木门便被人一把撞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进入她的小屋。
为首的妇人一脸横肉,叉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勾搭野男人的时候满城都能闻见你的骚味,到还银子时却躲得瞧不见人了?呸!你今天要是不把老娘的银子还上,老娘就将你绑了卖给村头的王麻子,正好换回老娘的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