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扇到底是没能玩的过归南钰的心机,老老实实的把一切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也说出了自己对孙秀秀处境的担忧。
“我总觉得秀秀会挨打,孙家那母子俩可没一个心软的!”
和虞锦扇的想法不同的是,归南钰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孙家现在负债累累,唯一能拿出钱来的人质也跑了,那么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归南钰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这会儿虞锦扇心情刚刚好转,他不忍心说出实情,只好暂时忍耐了下来,安慰她道:“只要人不傻,肯定会知道逃跑的,到时候你再出手相助也不迟!”
“可是……”
虞锦扇总觉得孙秀秀那在家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是会逃跑的人,别看她之前和朱二妹打架很凶,对上她亲娘和亲大哥,她肯定不敢还手。
“别想那么多了,大不了你这几日多往那边走走,这样你就能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好吧!”
“嗯,说了那么多好像还真的有些饿了,不知我刚刚点的那些菜,娘子可否满足为夫?”
不知道是不是归南钰故意的,他似乎咬重了“满足”二字,让人一听就忍不住胡乱的猜想。
不出意外的,虞锦扇脸色又红了,她假装没有听懂的,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借口自己去厨房做饭便跑开了。
看着他飞快逃跑的身影,归南钰的心情很愉悦,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有停下来。
二人吃了午饭,虞锦扇刚把碗筷收拾好就出去了,连声招呼也没有打,这让归南玉内心有些不太平衡。
可是他能怎么办?谁让这个办法是他提出来的?
虞锦扇离开之后,归南钰没有去休息,而是叫来了风一,让他盯着孙家那边的情况,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风一本就是负责跟踪虞锦扇的,这两天虞锦扇天天往孙家附近跑,正好省了他的事。
就在那场闹剧结束的第二天夜里,风一发现孙家母子夜里偷偷的去了镇上,他赶忙汇报了此事。
因为是夜深,风一不敢贸然出现,而是在窗口学起了夜莺的叫声,本来在屋内闭眼休息的归南钰听到之后立刻睁开了眼睛,下床在窗户边敲了几下,一封信从下面的缝隙当中塞了进来。
在微弱的月光下,归南钰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件的内容,随手拿了桌子上的笔写了几个字,这才把信塞了回去。
风一收到的信息是按兵不动,他知道自家主子定有主意,默默的将信销毁,回去休息了。
夜里发生的这件事情虞锦扇并不知道,她精神饱满的起床之后做了早饭,打算一吃完就出去守着。
以往虞锦扇都是给归南钰留饭,可是今日他却固执的跟她一起吃饭,虞锦扇拿他没办法,将自己吃早饭的地点从厨房改到了屋内。
吃饭的时候,归南钰突然问起她这几天的情况,还问她有没有见过孙秀秀。
虞锦扇说没有,因为他之前刚刚闹过一场,也不好再上门,只能在附近转悠,自然见不到孙秀秀。
早就猜到了这个事情的归南钰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那孙家这两日有没有人来讨债?”
“有,不过孙家现在拿不出银子来,那群人又走了!”
“你怎知他们会轻易离开?说不定是他们与孙家的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虞锦扇听到这话很是不安,着急的抓住归南钰的手追问。
归南钰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白皙的纤纤玉指惹人喜爱,可这会儿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故意挪开了视线,嗓音低沉的开口:“赌坊的那群人只认钱,一般人家没钱还债,会选择卖掉儿女……”
说到这里,他就不再往下说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虞锦扇当即扔下碗筷,飞快的跑了出去,想要去孙家看个清楚。
可是走到一半,她又突然停了下来,她知道孙家母子对她非常怨恨,她贸然前去也不会打听到什么情况,可是她要怎么办呢?
突然,虞锦扇想起孙秀秀之前在一起玩的小姐妹王铁梅,一时有了主意,转身去了王铁梅家。
当王铁梅开门看到虞锦扇的时候还很嫌弃,下意识的就要关门,被虞锦扇眼疾手快的挡住了。
“铁梅,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虞锦扇一边用力的抵着门,一边说着。
同样在门里面用力的王铁梅很是不屑,反驳道:“像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赶紧从我家离开,不然就不要怪我喊人了!”
“我想问你关于秀秀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秀秀在哪里,我这就走!”
听到孙秀秀的名字,王铁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也没有再用力关门,这倒是让虞锦扇松了一口气,要是王铁梅再不松手,她可就坚持不住了。
王铁梅虽然没有赶她走,可是态度依旧不好,“你找秀秀做什么?”
“你知道秀秀在哪里?”虞锦扇惊喜的问道,她本来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过来问问的,谁知王铁梅竟然真的知道这件事情。
“我知道又怎么样?你这个害人精!”
“害人精?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哼,你故意惹得孙大娘难堪,还说不是害人精!就是因为你,孙致远哥哥才会那么辛苦!”
虞锦扇真是被这种奇葩的言论给惊呆了,明明是孙家母子绑架了她想要勒索钱财,勒索不成还要将她卖掉,怎么到了王铁梅嘴里就成了她的错了?
难道那天的事情王铁梅根本不知情?也不对啊,如果王铁梅不知情,也不会说自己惹孙大娘难堪了。
现在虞锦扇是真的想不通这件事,也不理解王铁梅的想法,只好避开这个话题不说,继续追问孙秀秀的下落。
“那天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大可以去问别人,不过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秀秀在哪里就行了!”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