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扇连赌坊是怎么赌钱的规矩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应下来这个赌局呢?而且对方一看就知道是在给她挖陷阱,她不能入坑。
就算赌坊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自己这一行人也绝对不是吃素的,如果最后来硬的,吃亏的也是一定是赌坊这边。
心中有了这样的结论,虞锦扇很是镇定的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黄掌柜说道:“黄掌柜,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是真的不擅长赌局,所以还请黄掌柜见谅!”
黄掌柜听见这番话微微诧异,很快恢复了正常,笑里藏刀的开口:“那如果我说,你不应下这赌局,我就不肯交人呢?你们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到底是谁强买强卖啊?明明是黄掌柜仗着自己手里有人非要逼她赌钱,还好意思说她强买强卖!
虞锦扇心里止不住的吐槽,可是脸上却是笑眯眯的,她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把表情浮现在脸上,毕竟人家手里还有人质呢。
“那我只好应下了,反正小赌一下也无伤大雅!”
“好,小娘子说话就是爽快,我现在就命人去准备!”
趁着黄掌柜离开,虞锦扇对着邢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邢二听话的弯下了腰。
虞锦扇用很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是会武功吗?那你待会儿能不能想办法出老千?”
听到这话的邢二猛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想要耍诈。
被邢二盯着看,虞锦扇没有意思不好意思反而很坦荡的承认了,“怎么?谁让那个姓黄的使诈逼我应下这赌局,既然他想要坑我,那么我也不会让他好看!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就行了!”
“可以一试,不过没有把握!”
“没事,我相信你可以的,待会儿就靠你了!”
邢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只是他的目光却止不住的往她身上瞥,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不怪邢二觉得奇怪,当初他查到虞锦扇并没有被掉包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是观察了那么久,还是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而现在她竟然知道他的内功能改变赌局的结果,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了。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虞锦扇是什么人?她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什么小说电视剧都非常的火热,这种小常识在电视里出现过,她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所以才有刚刚问邢二的那一幕。
同样在他身旁站着的姜远峥,看着她跟邢二不停的耳语,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等二人说完了话,似是无意地问道,“主厨刚刚跟邢二说了什么?”
“秘密,你待会就知道了!”
这会虞锦扇还没有把握自己能赢,所以不好提前夸下海口,只能暂时卖了个关子,如果最后自己真的输了,也不会丢面子。
她的心思姜远峥猜不到,只是以为她不想跟自己说那么多秘密,心里更加失落了。
虞锦扇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姜远峥想多,她这会正暗暗搓掌,等待这个赌局开始呢。
虽说这赌局她没有信心,可是并不妨碍她觉得新奇,以往都是在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面才出现的场景,现在她能亲身体验了,想想都觉得激动。
她这副暗自得意的模样被邢二捕捉到,更是增添了心中的疑惑和好奇,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不成?
几人各怀心思的等待着,不一会儿黄掌柜那边就准备好了,有人将众人请到了单间里。
虞锦扇跟上去之前,很是沉重的拍了拍邢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邢二啊,今天我的钱包就靠你来守护了!”
邢二:……
他还当这女人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她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姜远峥看着虞锦扇拍了邢二的肩膀,忍不住走过去提醒:“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好,我们走!不过进去之前我还想跟少东家商量个事,如果……”
“你是担心银子不够吧?放心,我这里有!”姜远峥一下子才中了她的心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给予他安心的力量。
虞锦扇一听感动的不行,只可惜她演技不好,不能滴两滴眼泪出来,否则这个场面一定很完美。
另一边,黄掌柜在包厢里面等了一会不见人影,稍有些不耐烦,正打算差人出去再请虞锦扇的时候,她走了进来。
黄掌柜立刻收起脸上的不耐烦,挂着一副虚伪的笑容,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请!”
虞锦扇在他的指引下做了下来,身旁站着的是她的靠山邢二,也还有些底气。
大概是之前虞锦扇隐藏的太好,黄掌柜的都没有看出她还懂一点赌坊的东西,很是贴心的选择了其中最容易的一种赌法,那就是:摇骰子,其中点数最大的赢。
这种玩法简单又方便,最重要的是方便作弊,虞锦扇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欣然接受了。
在玩之前,黄掌柜和虞锦扇商量了赌注,黄掌柜的赌注就是他手里的孙秀秀,虞锦扇的赌注只能是银子。
她被迫下了五十两,因为黄老板又拿出了之前那套说辞,说孙秀秀很值钱,虞锦扇只好勉强答应。
看样子他就是单纯的想要银子而已,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因为没有人能给出答案,虞锦扇也只能静观其变。
黄掌柜作为东道主,想要把先手的权力交给虞锦扇,可是虞锦扇却拒绝了,给的理由也非常充分。
“我看还是黄掌柜先来吧,小女子什么都不懂,总要看一遍才容易上手!”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黄掌柜请!”
话音刚落,黄掌柜抄起面前的骰盅,手法绚丽的摇晃了起来,随后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很显然他已经结束了。
就在这时,虞锦扇悄悄在桌子底下扯了邢二一把,示意他出手帮忙,只见邢二手掌微微一动,便没了动作,细微到让人根本察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