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南钰的确担心她,可打她也是真生气了,所以他很认真的纠正她话里的错误,“不,我的确很生气,气你这个女人做事没有分寸!”
听到这话,虞锦扇忍不住在心中偷乐。
什么叫气她做事儿没分寸啊,不就是担心她嘛,非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不过嘛,被人担心的感觉还挺不错的。于是她大胆的又将另外一只手伸了过去,俏皮的问道,“那你要不要多打一下?”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小手,归南钰一阵的无奈,佯装不客气的要抓过来再打一下,把她吓得连忙挣脱掉了。
明明是虞锦扇做错事情了,偏偏她还要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控诉归南钰的狠心,“我就客气一下,你怎么还真的要打我呀?”
归南钰如何不知她是故意的?不过是吓吓她罢了,“看你下回还调不调皮!”
虞锦扇吐了吐舌头,转身去拿干净的衣服,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午休。
当初虞锦扇为了方便归南钰移动轮椅,房间内各种家具都非常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衣柜。
衣柜很大,虞锦扇却习惯性把归南钰的衣服放下面一层,她自己的衣服放在上面一层,为的就是方便归南钰坐在轮椅上拿东西。
虞锦扇自己的小衣裳都被她藏在最里面,所以她拿东西的时候必须要垫着脚才能够到。
归南钰望着她垫着脚尖努力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一股站起身的冲动,可迟疑了半天还是忍下了。
罢了,还是慢慢来吧!
好不容易拿到衣服的虞锦扇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见归南钰望着自己,连忙把手里的小衣服藏在外衣下,笑着解释道:“我去冲洗一下,不如你先去休息?”
“不急,我等你!”
听到这话的虞锦扇脸色一红,拿着衣服飞快的跑掉了。
她怎么觉得那句话有些奇怪呢,为什么要等她回来啊?难道他想要做什么事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虞锦扇脸色更红了,洗澡都是匆匆结束了战斗。
她可不是猴急想做什么,只是想回去休息了而已。对,就是这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虞锦扇悄悄回了屋子里,发现归南钰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还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归南钰就已经发觉,见她把东西放下,对她招了招手。
看到归南钰招手,虞锦扇心里紧张了一下,没有动弹。
为什么不动,因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虽然她心里并不抗拒归南钰,甚至可以称作喜欢,可那种亲密无间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哪里会不紧张呢?
“你在做什么?过来!”
归南钰的一句话彻底打断了虞锦扇的思绪,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些香艳的画面,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她的速度太慢了,归南钰等的有些不耐烦,见她走近,直接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
虞锦扇被迫跌入他的怀里,更是心惊胆战的,扭扭捏捏的问道:“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归南钰大概猜到她的想法,玩味一笑,带着几分雅痞和邪魅,像是充满诱惑的恶魔在微笑一样。
“就,不太好啊。现在还是大白天,我……”虞锦扇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通胡话,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了,只能闭上了嘴巴。
听见她过于紧张的声音,归南钰脸上的笑容加深,戏谑地低头看着她问道:“夫人所说的不太好,所为何事?为夫不过是想让夫人扶着我站立而已,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一脸娇羞的虞锦扇听到这话立马反应过来,飞快的从归南钰怀里站起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的说道:“原来是这事儿啊,你直说就好了。来来来,我扶你起来。”
虞锦扇避重就轻的说着,意图扯开话题。
可归南钰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如愿?拉着她的手深情说道:“夫人急什么?为夫很好奇夫人刚刚在想些什么,不如夫人先如实告知?”
“没什么事!”虞锦扇嘴硬的不肯承认,连带着语气都有些生硬,一看就很紧张的样子。
见她一脸窘迫,归南钰不敢再逗她,大方的放过了她,“既然夫人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现在就请夫人扶我起来吧。”
他不问了,虞锦扇心里又觉得别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因为担心他站不稳,虞锦扇不敢胡思乱想,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然后扶着他慢慢站起身。
虞锦扇甚至还做好了失败之后安慰他的准备,谁知他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当瞧见归南钰真的站了起来,虞锦扇激动的叫出了声,“你,你真的能站起来了?”
其实归南钰的腿早就好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而已。现在看她因为自己能站起来激动半天,心里又生出几分愧疚感。
他是不是不该骗她?
归南钰也不清楚,只能假装无意的试探她,“夫人,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虞锦扇被问的一愣,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认真想了半天,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哼,若是被我发现你敢骗我,那我就把你腿打断,让你日后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听她这半真半假的语气,归南钰沉默了,心里五味杂陈。
虞锦扇本意是开玩笑的,谁知看到了归南钰一脸伤神的模样,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忙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笑着扯开话题:“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不然起来晚了又要被萧爷爷嘲笑了!”
“嗯!”归南钰坐了下来,任由她推着自己去了床边。
午休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办法睡着,心里都藏着小心思。
因为担心被对方发现,两人故意背对而眠,假装熟睡。直至外头有了动静,才结束了这场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