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南钰被虞锦扇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了一下,抬起的手也顺势的落在被子上,还一本正经的往上提了提。
这种小动作放在以往一定会被虞锦扇给察觉到,可是奈何她此刻正处于愤怒的顶峰,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再加上归南钰一时语塞,没能第一时间回答问题,更是让虞锦扇一股火气涌上心头,直接坐起身,劈头盖脸的一番质问道:“你昨天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只娶我一人。我看你就是临场应付一下,天一亮就翻脸了,是不是?”
一听这语气,归南钰知道情况不对劲,连忙抓住她并激动伸出的手指,表示诚心:“若我昨晚对夫人说的是谎话,那我就让我归南钰此生都不得善终!”
望着他那张认真的脸,虞锦扇心中窃喜,但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归南钰被问的瞳孔一缩,随即笑开:“我竟是不知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夫人对我有这种误会。”
他说话的时候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反倒是质疑他的虞锦扇像是个疑神疑鬼的人。
虞锦扇被他这番态度堵的气结,又不好直接问他,气的瞪了他一眼,双手撑着床铺就要起身下床。
她真的是气到失去理智,竟然忘记她现在有“伤”在身,不好做大动作。导致她刚一起身,就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力量跌坐在床上。
真不是她夸张,而是真的很痛。因为她这个身子本就许久未经人事,一下子承受了那么多次的迎合,难免会留下伤痛,再加上她的小日子也就这两天要来,对于她的小身板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身下就是床褥,她身上没有摔到哪里,只是因为这一摔,原本有些缓和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疼的她倒一口凉气。
眼睁睁看着她摔了一跤的归南钰也是心疼的不行,不过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扶她,这会只有后悔的份。
出于心疼和懊恼,归南钰右手悄悄运气,准确无误的放在她的小腹上,想要缓解她身上的疼痛。谁知这个好意在虞锦扇看来,不亚于火上浇油。
虞锦扇能感觉到归南钰的手掌,知道他在用他独特的方式缓解自己的疼痛。可就是因为他这个举动,让她想起了昨晚上的种种,更加确定了他眼睛能看见的事实,所以更生气了。
更加生气的虞锦扇直接甩开归南钰的手,毫不客气地说道:“大白天别动手动脚的,白日宣淫可不是君子的做法!”
归南钰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解释道:“为夫担心夫人摔疼了,想要扶一把,难道这也不行吗?”
“不行,我哪有那么柔弱,你赶紧让开,我还要起床呢!”现在的虞锦扇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不说实话的男人,说话自然不客气。
在没有弄清楚她为什么会生气之前,归南钰是不可能放她离开的。只见他半倚着靠背,似是无意的屈起床边的左腿,给她出去的路又增添了几分难度,偏偏他生来就有一双大长腿,这么一个动作把出口堵的严严实实的。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床为了有隐蔽性,都做成了类似帐篷的模样,只留一边出入。除非是穷人家不讲究那么多,再加上节省才会只有床板。
想当初,虞锦扇为了让归南钰能够睡得好一点,特地制作了隐蔽性好的床。现在倒好,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归南钰屈起的左腿,和这明显想要阻拦自己的动作,虞锦扇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偏偏跟他较上劲了。
既然他不让她出去,她还偏要出去了!她要让他知道,她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女人!
一个要强的人但凡钻进了牛角尖,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出的来的,就像现在的虞锦扇,她明知道自己现在腿脚不利索,却还要努力攀登那座高山,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果然,逞强的后果就是落得惨败,虞锦扇在翻越那座“高山”的时候,一个不慎扯动了伤口,失去了重心,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原本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归南钰终于忍不住了,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衣服,凭借单手就将她的身子整个拎了起来,还不稳的左右摇晃了几下,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摇篮。
虞锦扇穿的里衣本就宽松,哪里承受的她身子的重量?只听见刺啦一声,她里衣开始承受不住的崩坏,吓得她赶紧抱住了归南钰的手臂。
归南钰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不敢大意,一个用力就将人提起揽在了怀里。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虞锦扇没来得及缓一下,就发现自己又被某人抱住占了便宜,直接伸手开始推搡,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归南钰留了个心眼,接着她挣扎的力气将人又送回到了床里面去了。
虞锦扇一看自己又回来了,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下去打在了归南钰的胸口,紧接着委屈的骂道:“你还说你没瞒着我,你的眼睛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个骗子!”
在挨了那一拳之后,归南钰没觉得有什么,只以为她是在恼怒自己刚刚的行径,正欲解释的时候,听到了这样一番让人意外的话,一时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虞锦扇才不管他说不说话,紧接着又是一拳上去,一边打一边控诉他的行径:“因为你心里还防着我,所以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肯跟我说,生怕我再害了你,是不是?”
“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此生只娶我一人,可那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个名分吗?我要的不过是一世一双人,一个能与我携手走下去的伴侣罢了。若你做不到拿真心待我,那我宁愿一人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