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皇后的这些往事皇帝自然是不知晓的,否则也不会容许皇后掌管这后宫了。
皇帝在御书房跟刑部尚书聊了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就连皇后也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即便是在自己的宫殿里依旧坐立不安,连午饭都没吃几口。
“皇后娘娘,您再生气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吧,多少吃一点。要是这些菜不合您的胃口,奴婢让御书房再给您做一桌。”在皇后的寝宫里,除了王嬷嬷,没有人敢这么劝皇后,同样也只有她的话,皇后能听进去一点。
“都这个时候了,本宫怎么可能有心情吃东西?”
“娘娘,这事儿不是还没出结果吗?说不定不是您想的那样呢?”
“哼,本宫那天晚上可是亲耳听到了皇上叫了声皇姐,天一亮又召见了刑部尚书,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王嬷嬷从皇后嫁过来的时候就跟随在皇后的身边了,再加上又在宫里当了几年的差,做事自然是滴水不漏的,早在她们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不相干的人给打发下去了,因此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什么。
就算没有旁人在,可王嬷嬷也不敢保证绝对的安全,压低着声音劝道:“娘娘,这话可不能让人给听着。”
皇后当然也只到这件事情不能被别人发现,尽管心中还是非常的愤怒,此刻也降低了声音,“那你说怎么办?”
王嬷嬷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请吴大人的妻子进宫,让吴大人想想办法?”
听到这话,皇后眼睛一亮,立刻抓住王嬷嬷的手,“快,现在就派人去请。”
“娘娘,进宫哪有这么容易的,最快也要明早才能让吴夫人进宫。”
“嗯,你去安排。”
“是。”
这位吴大人就是皇后的亲哥哥,皇后没办法见到自家兄长,只能让嫂子进宫一趟帮忙传信了。
次日一早,吴大人的妻子沈氏奉命进宫了。这件事情放在后宫之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只当皇后想念娘家人,所以将嫂子叫进宫来说说话。
皇宫中多有人监视,皇后不好说那些辛密之事,而是拉着沈氏说了许多的体己话,最后临走了才慎重的把一封信交到沈氏的手上,让她回去交给兄长。
吴大人收到皇后的信之后,立刻去办事儿了,当然也不忘记给皇后那边传个信,让她安心。
至于吴大人到底要怎么做,恐怕就只有他和皇后二人知道了。总之对于归南钰来说,这个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归南钰这段时间一直把重心放在开采山上的铁矿,以及暗中联系当年父亲收下的旧部上。特别是在听说京城那边,皇帝有意调查当年定远王逆谋的事情时,这个动作更加迅速了。
以定远王当年的威望,自然有一些忠心追随他的将士,只是后来因为皇帝的忌惮和打压,这些人都不得不回家种田去了。
虽说这些事情自有人去做,可是有些事情归南钰却不得不亲自出面,比如说归拢曾经在父亲手下的人手。
当年他们被皇帝打压的厉害,不然也不会从军营离开,经过这么多年过去,想让他们重新付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才需要归南钰亲自出马。
幸好虞锦扇白天都不在家,而萧神医也不管归南钰的动作,否则他经常出门的事情一定会被人发现。
就算归南钰已经万分小心了,可还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只要归南钰在需要出门的时候,都会让邢二盯着虞锦扇的动静,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传消息过来,可这天就出现了一些小意外。
这天早上,孙秀秀刚从聚香楼出来,还在回头和邢二说这话的时候,一个没留意,脚下踩空直接摔了下去。
就算邢二动作再快,也来不及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秀秀摔倒。
这一摔可不得了,孙秀秀当场就动弹不得,眼泪汪汪地看着邢二,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邢二平日里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看到孙秀秀疼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急得直皱眉头。
要不是旁边有人嚷嚷着让他赶紧送孙秀秀去医馆,恐怕邢二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完全没有平日里冷静的模样。
救人要紧,邢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了,抱着孙秀秀就往医馆里去。
说来也巧,虞锦扇到了面包房准备做面包的时候才想起来,前一天晚上她在家做好的酸奶忘记拿了。要是别的东西,忘了也就忘了,大不了明日再带过来。可是这酸奶确是有人提前预定的,所以她不得不跑回家一趟。
本来像这种急事,虞锦扇一般都会跑到聚香楼借个马车,可谁知她还没到聚香楼,就看到了清水村里拉人进城的牛车。
虽说牛车没有马车便捷舒适,可等她走到聚香楼再套好马出发,这与坐牛车浪费的时间也差不多,所以虞锦扇直接选择包下了一辆牛车回村了。
就在虞锦扇前脚刚出去,后脚聚香楼就有人来传消息说孙秀秀受伤了,虞锦扇正好完美错过。
此时的邢二正在医馆里陪着孙秀秀呢,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监视的人,已经坐上了回清水村的牛车。
虞锦扇回到家,准备去厨房取了牛奶就走的,可是想到自己回家了之后不跟归南钰打声招呼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抬脚往屋里走去。
以前虞锦扇在家的时候,归南钰喜欢拉着她坐在书桌前看书,可是今天她推门进去,却并没有在书桌的方向看到人影。
熟悉的地方没有见到人,虞锦扇下意识的往床的方向看去,以为归南钰是坐累了,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可是这么一看,还是没有人。
这下虞锦扇就觉得奇怪了她,于是认认真真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人影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