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真真切切喝到的那一刻,啧,真香。
虞锦扇没管太多别的什么,毕竟若要大规模进行生产,必不可少的,就是弄出一个能代替人力的机器,才能节省出大量的时间。
说干就干。
当即,便照着脑海中的记忆,简单绘制出了一副草图,再找来了之前由归南钰请来的木匠,进行好几番实验。
这东西,虽然看起来颇为简单,可对于细节方面的要求,可是分毫不能有太大的差池。
首先是里头锋利的刀片,最少要在两片以上,接近瓶身大小却又不能完全刚刚好,实在有些叫人头疼。
光是在这上头下的功夫,就不知道用去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了。
解决了上面的问题,处理起其他来,自然动作快上了不少。
瓶身因着有虞锦扇之前托人捎来的玻璃,只需经过简单打磨,就能做出一个颇为不错的容器。
两样东西一结合,此事也就算这么成了。
别说是孙秀秀了,就连平时见多识广的木匠,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新奇的东西。
只是简简单单,丢进去一个洗干净的水果,盖上盖子,拉拉边上绳索一样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一杯味道颇为鲜美的果汁。
由于没法子发电,可算是把虞锦扇愁得不行。想了许久,才最终换成了手动式拉伸的模样。
虽说也需要人力在这一块盯着,可总归是没有之前那么麻烦了。
迅速赶制出来之后,很快便在靖水楼大面积用了起来。
众人平日里尝过的,几乎都是些简单的酒水,顶上天,也就是再在里头加上一些花、瓣、薄荷,味道便已可以算作是相当不错了。
一向知道靖水楼花样多,这回的什么酸梅汤、西瓜汁……又是些什么东西?
也算是为了能完完全全,照顾到个人的口味,虞锦扇特地准备了几种样式最为简单普通的,以免造成冲突和矛盾。
平日里在靖水楼尝过的东西,那怎么说都只有称好的份。众人也就自然而然,愿意为这么一份新鲜感买单了。
不过说实话,一杯冰凉凉的东西就这么被端上来,还混着奇怪的颜色,着实让人有些说不出的害怕。
这点了荔枝汁的,也就没什么心里负担,直接端起便一口饮了下去。颜色顶多,也就和平日里的米酒没什么区别。
可这西瓜汁、杨梅汁,尤其是后者,颜色红得跟鲜血没什么区别,着实让人有些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靖水楼这样大的一个酒楼,总归不会拿什么别的东西,来特意忽悠他们吧。
看着边上的几位,都接二连三地饮了下去,连连称好喝,外加上这东西的味道,也实在闻着不错。
犹豫了一会儿,便也如壮士慷慨赴死般,痛饮了下去。
还真别说,味道传到鼻尖之时,那股清香的气息便尽数蔓延了过来。刚一入嘴,便被浓浓的清凉感,以及酸酸甜甜的口感包裹。
脑海中原本藏着的那些个话语,便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原本以为这样冷的东西,说什么也得让人从心底里,免不得有几分抗拒。可偏偏,清爽的凉意混合着杨梅的口感,居然完全恰到好处。
原本只是点上一小杯,想着大概尝尝味道,哪里能想到,这一喝,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小二,再给我来一壶!”
“俺这边!再给来一,啊不,两大壶!”
“我这边也一样!”
如若不是靖水楼之前准备得确实充分,人手也请得差不多了,还真指不定,现在要手忙脚乱成什么模样。
而那些个没尝过的,也免不了有几分好奇。
不过就是看着比其他东西稍微凉了一些,用的也不是平日里的那些个吃法,怎么就能让这么多人,争相恐后地过去呢?
说到底,不就是简简单单的水果罢了。
由着心底里头的那份好奇,都忍不住跟着点上了那么一份,尝过之后才发觉,真香!
充分地保留了水果应有的鲜香及嫩滑,却又省去了不少麻烦的步骤,只需要将它当做白开水一样,轻轻仰头一饮,也就痛快地喝了下去。
这样新鲜的东西实在少见又有趣,不知不觉,便又为靖水楼带来了一波巨大的客流量,惹得周边那些个商户,可谓羡慕不已。
既然有市场,自然不可避免的,不少人也跟着摆弄了起来。
只是他们没有这样便捷的工具,也从不知晓有这样的东西,便只能自己动手摸、索,寻找有什么能用着顺手一点的物什。
毕竟在酒楼吃到的,终究只是别人的。若能自己随时随地,想吃便能直接吃到嘴里,岂不乐哉。
一时之间,像什么直接用石头砸,放在专门用来磨粉末的使劲搅的,数不胜数。
让人啼笑皆非的同时,也着实有那么几个找对方法成功的。只是因着都是些平民百姓,没法弄来冰块,这才只能作罢。
不过,光是能弄出来这么一样东西,也算是差不多了。
好在虞锦扇也不是凭着果汁准备发家致富,知晓这件事后,也就是简单调侃那么一两句,也就不在关注了。
本想借着这次大盈利,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哪里能想到,又莫名其妙摊上了大事。
说起来还得怪罪花满楼的某位小厮,来取东西时正好天色尚早,厨房里头又正巧没人。便错将桌上放着的一样袋子,给顺道带了回去。
回去以后拆开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是将东西拿错了。
他就说呢,掌柜特意叮嘱自己这次东西分量重,指不定他一个人压根没法子背动。不仅如此,还特意叫了一辆马车,以防其他意外。
哪想这到了最后,还是把事情给办坏了。
平日里掌柜便常常觉得他这活也做不好,那活也干不来。几乎是看在,在花满楼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才没有直接让他走人。
可最近这段时间,花满楼都在忙着各种各样全新的休整。虽然没有明说,他也清楚地知晓,指不定哪一日便要把自己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