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说,若是吓不到咱们,也没必要就这么说出来了。只是想不到,当着皇上太后的面,突然还敢整出这般幺蛾子。”
“……”
如此一个意外的转折,倒是让方才还有些惊慌的皇后,完全没能想到。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自己的心,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样好的机会,若是不抓住,岂不是太过可惜了一些?
可不是她不讲情面,不给虞锦扇留任何面子。谁让她有个那么傻的妹妹,费尽心思想好好坑一把。
虞大人哪里能想到,她会将原本的事情,又闹大了几分。放在最开始,明明压根跟自己这边扯不上半点关联,就是因为这个孽女口无遮拦,才会莫名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甩给了旁边还在说着好话的虞夫人一个脸色,便起身从位置上出去了:“回皇后、太后“皇上,小女平日性子恶劣,这才会闹出今日这么一桩事来,还请皇上多担待,饶过她吧!”
“爹!”
虞清蓁原本还以为,因着前边的那些个缘故,自家爹爹因此丢了脑袋上的帽子,怎么也得跟着自己,让虞锦扇付出一定的代价。
可他站出来,却是为了一件压根跟自己没有半点关联的事情。
到底还是虞大人的理智占了上风,如今这样的事情,只单纯以虞府,压根没法参与在其中,指不定还要被别人如何说道。
若是好一点儿的,指不定顶多就说说虞清蓁年纪小,天真烂漫童言无忌,若是差一点儿的,指不定要说他们是如何嫉妒大女儿,所以才干出了这样的事来。
无论从哪个方面的都不是现在的虞府能够担待得起的。
而一旁的虞清蓁哪里会知道他的想法,立马便怒视了过去:“以前您不是都教导我,商人不奸吗?为何到了姐姐这里,又是俨然不同的态度。”
“这是两码事……”
“怎么就是两码事了?”虞清蓁立马面向皇上那边,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还请皇上做主,万万不能让姐姐就这么逃了去,将来只会助长此番行为的气焰。”
话倒是说得极好,如若不是察觉了她的意图的话,指不定还真要以为,是怎么个大义灭亲的角色了。
贵妃对着身旁的宫女低声耳语了几句,见她离开后,才转头过来笑道:“皇上,这说过来,说过去,压根没有给虞东家留半点解释的余地。咱们不妨先听一听,她的说法吧?”
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怎么她还要来掺和几句。
“妹妹未免也太过仁慈了些,这连家里人都站出来说道了,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缘故?”
若是瞪人的视线,能够直接凌迟人一刀的话,此时的贵妃,都不知道在她眼皮子底下,死过多少回了。
“那姐姐这般,是不是也太过心急了些?”贵妃微微笑了笑,似乎话有所指。
皇后一时有些语塞,索性不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看向皇上和太后:“这都有人专门出来指道,要是真有人再深追究底下去,不知道还要再生怎样的事端。”
话虽如此,可多少有些过于勉强了一些。
皇上颇为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才将视线转移到了虞锦扇身上。
说句实话,靖水楼原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前段日子,却突然应下过来甜点这件事,本身就让他感觉够意外的。
开始还期待着,对方能给出自己怎样了不得的一幕。现在来看,还着实是一个大惊喜啊。
深深地再望了她一眼,便打算直接拂袖而去。谁知,又被一道声音给叫住了。
“若我能拿的出证据呢?”
相比起其他人,虞锦扇倒是颇为淡定,神情、动作惬意得不行。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想着如何逆风翻盘?
虞清蓁都有些被气笑了,也怕再生什么祸端,立马补充道:“姐姐,原本你就诓骗了这么多世家大族,总不能为了洗脱自己,再编一些别的什么借口来圆回去吧。”
说句大实话,如今在场的,能有几个还没能尝过靖水楼的菜肴。只是依旧还有些不大相信,能做出这样味美食物的东家,居然会因为自己的生意,干出这般事来。
可如今事实就这么明明白白摆在自己面前,若说还死死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认为对方无罪,也未免太过牵强了些。
微微施了一礼,虞锦扇才继续说道:“如果说,我有自证清白的法子,不知皇上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还想着如何死而复生。
这样一句话才蹦出来没多久,便遭到了众人的窒息。尤其是虞清蓁,如若不是被虞大人拖住了,都恨不得直接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皇上的怒火也充斥着全身,如若不是贵妃,再三请求的话,指不定直接就让人把虞锦扇给拖出去了。
“行,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这句话一出来,皇后自然知晓了他的意思,想要阻止,却终究是来不及了。
宫女送来一只不知怎么混进来、常在宫中作恶的野狗,将舀出的几勺牛肉羹和一块糕点放在它的面前。
只见那野狗先分别在两边的东西上嗅了嗅,警惕地望了众人一眼,这才慢悠悠伸出了舌、头,在牛肉羹上舔了舔。
或许是量太少的缘故,没过多久,便将盘子中的牛肉羹尽数吃了下去,转头便又走到了糕点边上,一边扒拉着,一边吃着。
在场大部分人并不知晓实情,看着这样一幕,也只是当做调笑般取乐。而唯有皇后,双手几乎间都在隐隐约约冒汗,只差冲上去,让他们直接停止动作了。
阿青在之前,只告知过她,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能造成自己想要的效果,却压根没说,大概需要个什么时间。
现在人这样多,她也不好贸然冲进去,制止些什么,要不然,保不齐自己也被就这么牵连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怎么也没瞧见,被虞锦扇描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