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凭她自己的力量，指不定还得追查到什么时候，现在若是能提前给任何一个方向，也能省下不少麻烦。
要真是能提供些什么，他也不至于话只能说一半了。
姜远峥叹了一口气，也没想着故意隐瞒她:“抱歉，我暂时只得到了这一个信息。恐怕具体情况，还得再看看了。”
倒也正常。
如果真能就这么查出来，反倒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只是于她而言，多少有些心空空地厉害。
虞锦扇也不急着再拦他，随姜远峥这么去了。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过两个茶杯，将里头的茶水反反复复地倒来倒去。
若说这一切，最终的始末还有归咎于皇宫，以她现在的力量，只怕没这么容易。
派人去探查刑二的消息，也无从得知，甚至过了这么多个月，风一都压根没有传回来半点儿踪迹，着实让人担忧。
都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时间长了，倒不知晓其中的真切了。
“东家，姜东家过来，是否是为了……”
孙秀秀推开、房门，从外边进来，微微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便被答了过去:“是。”
那这样说，她们可是有法子了？
眼睛猛地亮了亮，便等着自家东家接下来的话语。
好在虞锦扇在方才的交流中，也大抵梳理清楚了状况，便将做好的决定说了出来:“咱们进宫。”
嗯？进宫？
眼前这不都还没搞定靖水楼的难关，指不定哪天便让人给直接端了，怎么又把目标转移到皇宫去了。
也不怪孙秀秀多想，这几日拒绝那些个前来拜访的夫人小姐，没少被她们旁敲侧击，询问与贵妃的关系究竟如何。
如若不是东家提前招呼了几句，她还真指不定一个白眼翻过去，问问这些东西，究竟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只是碍于还没站稳脚跟，只能好生好气地回答，不过是自家东家伤心过度，这才一直没能进宫去看看。
话说起来，皇宫那边，自打宫宴后，也没少朝府里递过帖子。现在堆起来看，也差不多有半个手臂那么多了。
“对了，前几日、你不是说，皇宫送来了不少帖子？”
虞锦扇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儿，若要进宫里头，没有帖子是万万不能的。这样多的帖子如若不是上边时间的限制缘故，估计都够她每日逛上一回了。
“是，送来了不少。”孙秀秀仔细回想着，又道:“只是，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何，也送来了几张。”
皇后怎么也跟着送了？这着实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若说是皇上、太后，或者是贵妃，总归都是和自己能扯上关系，叫她过去，也多少说得过去。
可偏偏是皇后……她还真记不起来，自己和对方有什么关联。
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虞锦扇索性便放弃了，继续问道:“那他们今日，可还有递来任何一张帖子？”
按照她的记忆，宫里送来东西，几乎都是每隔三日的样子。这些天都是将宫务交给孙秀秀，倒是有些记不起来，算到今日，究竟有多少个日头了。
好在孙秀秀今日才整理好了那些东西，只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便尽数记了起来。
“宫里从前日开始，便不知为何，送的时间越发频繁了些，几乎每隔几个时辰，便要差人过来一趟。只是每次用同样的借口塞过去时，他们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和动静，我便没来急着禀告了。”
这按理来说，送得越来越频繁，怎么都得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可每次询问，那些宫人也不过是摇摇脑袋，倒叫人琢磨不过来了。
虞锦扇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取来了一块手帕，简单擦了擦手心:“那送来的，都是贵妃？”
毕竟两人，才刚有这么一层所谓的“母女”关系，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她了。
谁知，孙秀秀给她的答复，却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不是。”思索了一会儿，也对这个答案有些不太相信:“送来的不知为何，是皇后。”
又是皇后。
算起来今日，这个名字已经在她耳边响起了多次。平日压根没什么关联的人，怎么可能莫名递这样多的帖子过来。
“噢，对了东家，算起来，贵妃的帖子大概要明日才能送过来。咱们真要进宫，不妨再等等吧。”
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孙秀秀一时之间有些懊恼，怎么刚刚才想起来，这般重要的事情。
虞锦扇自然也知晓，若想探个究竟，也不着急这么一时。
只是自打姜远峥来过之后，她便心里头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答案距离自己，近在咫尺，再等上半刻，对于自己而言，都是一种着实不小的折磨。
所以，若是能尽早出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不了，你且就将那张时间最近的挑出来，咱们现在就过去。”虞锦扇将茶具都收起来，准备出发。
东家既然已经打算好了，她自然也不好再继续阻拦下去。
不过……一想到皇后那张脸，着实让人有些瘆得慌。
巧就巧在，若是再过上半刻钟，也就超过了帖子上规定的时间，到时候若还想进去，就得等到明日了。
也算是命中注定，这一日，她们注定要这么做。
皇宫内。
原本好不容易处理完宫务的皇后，正躺在美人榻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哪知眼睛才闭上没多久，便有宫女脚步匆匆地赶了进来。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语气，宫女这才开了口:“呼……皇，皇后娘娘……”
“好没眼色的宫女，没见着娘娘正在休息么，这般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谁见了不得嘲讽一句，这居然是娘娘宫里头出来的。行了，待会儿去李公公那领了赏钱，便安排去别处吧。”
阿青替皇后按着肩部，特意压低了声音，表情有些明显地不耐。
都不知多长时间，宫里没有出现这般不明白事理的姑娘了。若是留了下来，日后落了面子，才真是酿成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