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甜。”吃完之后少将抬起头望向将军,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随后便笑了起来。将军,才如释重负一般,他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头,随后又笑着将手放在自己的腰策上,取下了自己的水壶。
“青梅酒,上好的,你尝尝?”他将水壶放在少将面前摇了摇,水壶中的酒水与杯壁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好。”少将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便伸出自己谨慎的左臂接住酒水,打开壶口便猛地一口灌了下去。青梅酒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环绕了一圈之后,便顺着喉咙咽入了胃中,随后反上来的便是一阵梅子的清香,“将军,好酒!”于少将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伸出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酒渍,随后再将手中的青梅酒递给了将军。
将军也接过水壶,微微地抿了一口,随后笑了起来。
待将军再次将目光放在于少将的脸上时,笑容却突然僵住了。此时的于少将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他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活,像被抢了胡萝卜的小、白、兔似的。
“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将军急忙将自己手上的水壶放在一边,而后查看着对方的那条受伤的手臂。
“将军,你疼吗?”没料到对方却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膀处的伤口。
将军顺着于少将的动作看向了自己的左臂,伤口早就已经凝固,虽然时不时的动作会牵扯出丝丝的疼意,不过无碍。
“不……”将军的下一个字还没有脱口而出,对方的眼泪就已经簌簌的流了下来,成将军慌乱的伸出手,胡乱的抹着对方脸上的泪水,但不料却越抹越多。“没事没事,我不疼,你看你看。”将军知道对方不会过多的听自己的解释,他只好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伸出自己受伤的那条胳膊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可是我疼。”下一秒对方的头就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泪水浸透饮料,湿润着自己的皮肤。
成将军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先是抚了抚对方的头颅,而后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对方的啜泣声在整间营帐里回荡着。成将军本还想说些什么:当兵之人就不怕流血,就不该流泪。的话来,但他只怕这些话会更加让对方伤心,嘴唇微微抖动中,终还是没将这句话道出。
“无妨,大不了以后我做你的右臂。”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于少将猛得从他的肩膀处抬起头来,一双湿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将军的眸子。
“将军说话可不能有儿戏。”对方哽咽着吐出了这句话。
“我从不开玩笑,我说到做到。”将军说完之后,便笑着揉了揉于少将的脑袋,那一瞬间,于少将有点恍惚,就好似眼前这个人还是五年前那个扬言要护国卫家的少年。
“路途遥远,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成将军站在马下,抬头望向坐在马上的卫将军。随后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无需过度担心,比起这个,我觉得我更加担心的应该是东夷国是否会再次入侵。”卫将军多少有些忧虑,如果说东夷国再次卷土重来的话,南营这仅剩的几千号人仍然不足以抵挡对方的袭击,况且先不说南营,自己的西营更加离东夷国的老巢近,如果说东夷国声东击西的话,自己的西营也很难保全下来。
“我觉得就算东夷国此次回兵定要休息个一月半载,才会再次偷袭,但那时皇帝早就发布军令拨下士兵来填充我们营队,比起这个,你还是回你们的老巢呆着吧!”说完成将军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对啊卫将军,你这别不是看不起我这断、袖之人,我于洁虽是没了这右臂,但是仅有左臂的我仍然可以上场杀敌。”于少将从营帐内走了出来,他走在战马跟前,抚了抚这匹战马的鬓毛,随后从口袋内掏出一小粒药丸,撇开马嘴塞了进去。
“这颗草药可以帮助马匹长时间保持充足的精力,定能够助你们连夜到达西营。”
坐在马上的卫将军仍然面露忧色,他回头看了看这南营仅剩的残兵,他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东夷国狡诈多端卷土重来。
“话虽是如此,但你们仍是要担心,多谢提防总是好的,此次东夷国必是有备而来,再者说东夷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度,经过上次失败之后,他对我们的能力定是有些推断,这次他许是谋合了某一大国才有足勇气敢向我们发起进攻。”卫将军越说表情愈加严肃,他眉头紧蹙,眉头似乎要搅成一团。
卫将军虽然说的有理,但是他说的这些成将军又何尝会不明白,也没有想过呢?听见卫将军还在像老妈子一般张口闭口国家大事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
成将军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起茧了,他伸出手掏了掏耳朵,面露漫不经心的模样,随后直接从自己的腰际取出马鞭,朝着马屁股辫抽了一下,直接阻断了卫将军即将要说的那些话。
“哎,你,成姜!”卫将军急忙勒紧缰绳,试图将极速向前奔跑的马儿安抚下来,但是这匹战马在受惊的情况下却跑得飞快,一溜烟便窜出了好几十米远。
“卫兄,路上小心。”卫将军恍惚的反头望向成将军,只见成将军站在原地,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挥舞着离去。
随后,将士们也急忙起身上马挥舞着马鞭,追赶着卫将军的步伐。
“报……”一名士兵的急报声突然划破了军营里的宁静。
一名身穿红衣盔甲的男人站在圆桌前,一脸凝重的盯着手中的羊皮卷,听到士兵的报告声后,便直接转过头去,随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士兵继续宣报。
“现在南营的战事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成将军从西营搬来了救兵,卫将军协助成将军作战,以包围之势歼灭了敌军,夺回了南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