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有客人来,还不好生招待着,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家走吗,小心我明天就换了你。”
随后身后便传来了小二的痛呼声,归南钰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人像唱着双簧戏码般一前一后一唱一和的模样,心中起了些疑虑。
“客官,你别听这小二胡说他昨日才刚来还不懂事。要是客官想要住房的话,我自然可以安排,不过价钱嘛……”
女人扭着腰,扇着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
那一双狐狸眼勾人的紧,归南钰再次向后退了退但是无奈自己身后便是门板。
他如鹰一般犀利且冷漠的眼神透过面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似乎也被他威慑到了,连忙止住了向前的脚步,随后急忙转过头去没再看他。
“价格好谈,不过要住店休息的人可不止我一人,七千个人的床位你有吗?”看到对方停下了脚步之后,归南钰才缓缓开口。
“七千?这怕是我们全村的客栈房间数加起来都住不了您这些人啊。”
姿色妩媚的女人,突然猛地一惊吓得手中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她身旁的小二连忙弯下腰捡起扇子,随后递给了她。
“我们习武之人没这么多的讲究,我们可以三五个人住一间,你看这样可否?”归南钰说罢,便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了两钿银两,随后哐当一声放在了那沾满酒渍的旧桌上。
“客官,若是这样那便好说了。”女人笑着挥舞着扇子,随后向上一扬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在那扇子下偷偷的轻笑起来,随后藕臂一伸便直接抓去了桌上的那两钿银两。
“但是客官您带着这么多人,是赶路去哪啊?”老板娘拿了钱自然是满脸堆笑,看见眼前的归南钰就如看见了一棵摇钱树。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悄咪、咪的对着身后的小二打着暗号,这位客官一看便是出身不凡,一掏袖口便是两钿银子。
这可不是活脱脱的摇钱树嘛,她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捞一笔。
“你们酒馆的席位,我们全包了,你现在速速去准备一些菜肴,便可无需多问。”
归南钰并没有想好自己的说辞,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皇宫而来的将士吧那不让别人听去肯定笑掉了门牙。
他只是微微抬眼,眼神死死的盯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不过两秒便转过头去打开木门走了出去。
女人显然被方才归南钰的眼神吓到了,她看着归南钰离开的背影,随后探出门外往外瞧了瞧,这一瞧便看见许多骑着马的人她细细打量着那些人的衣着倒也不像是什么军官。
随后这老板娘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然后便松开门柄,并且还点燃了客栈内四处的火烛。
归南钰走到众将士前,随后牵起自己身旁的马匹栓到了一旁的马棚里。
“大伙们这一路辛苦了,现在大家都在村子里找一处客栈休息便可,客栈外的酒店你们随便吃,随便点菜,钱我全部都交到了这客栈的老板娘手中,如果小二或者是酒馆老板向你们要钱,你们便说全都交到了引客客栈老板娘手中便可。”
这句话说完之后将士们都纷纷下马,随后便进入了村子里。
归南钰带领着两名副将以及一部分的将士们进入了引客客栈中,进入餐馆坐下休息片刻之后便陆陆续续有小二端着茶水以及饭菜上桌。
一时之间酒馆内充满了欢声笑语,以及上菜下菜的叫喊声。酒过三巡,不少将士显然已经昏昏欲睡,并且少许人酒气大发。
许是在军营之中,许久没有看见女人,当老板娘端着酒菜上桌摆盘时,各个将士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直直盯着眼前妩媚的女人,在对方摆手弄姿的手足之间,满满透露着的都是妩媚和诱惑的味道。
“客官,管好你的眼睛,乱看可是要加钱的哦。”
老板娘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投掷来的炙热的视线,她舞动着扇子凑到嘴前掩住半张脸,然后偷笑。
眼睛与那位将士对视,那军营中已经好几年都没碰过女人的将士哪经得起对方这么调、戏。
他急忙反过头去,不再看老板娘对视,耳根却红了一片。
“老板娘你长的好生俊俏。”许久,那名将士才张口吐出这一句话,老板娘闻言便直接嗤嗤地笑了起来。
“客官你这就说笑了,我早就已经连过二八,早就不是什么嫩生姑娘了,我的容貌哪与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比的了啊。”
老板娘说着说着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和动作中满是失落让人只怕她眼角都挤出几滴泪水来。
那名将士见到老板娘这样说心中又急又燥,嘴唇张张合合脑子里思绪万千,但却怎么也吐不出几句话来安慰对方。
老板娘许是看出了对方手无足措的尴尬与窘迫,这几分憨态倒是将她逗笑了,她走到那名将士的跟前用手中的竹扇轻轻地敲了敲将士的头顶,随后就直接轻声笑了起来。
“傻态。”之后老板娘还暗暗地笑了起来只留得那名春心暗涌的将士捂着自己的头满脸通红的眨巴着眼睛,视线也不知向哪处瞧,但就是不敢与眼前的老板娘对视。
“倒是我看你,才不过刚成年的白面小生,怎么看怎么不像习武之人?”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收回了手中的扇子,随后将自己的手肘放在木桌旁,手轻轻地靠在手背上。
她眼神微微下低,打量着眼前的将士,“也不知你从哪来,要往哪去啊?”
将士张了张嘴,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睛眨都不眨。
“我们从……”
但是他的这句话还没有从口中脱口而出,一把飞刀便直接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死死的插、进了木桌中。
倚在桌上的女人和那名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将士被突然飞过来的尖刀吓了一大跳,老板娘也直接惊声尖叫了起来随后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