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都不用虞锦扇再说道些什么,她们也都算是尽数明白了。
“东家,您未免也太厉害了。”孙秀秀几乎肉眼可见地,浑身散发着钦佩的意思:“居然一个看一眼,就知道少了些什么。”
她之前以为自己学到的东西,已经算是差不多了,可有了今日才知晓,什么叫做学海无涯。
有了这样明显的对比,安毓兰哪还好意思提什么留下来的想法,脑袋都快低到了地上去:“我……”
“你可以留下来。”
哪知,自己的话还没出来,就被立马截断了。
诶?
可以留下来?
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神,立马就鲜活了起来。
尽管如此,她也没忘了自己却是有所缺陷:“虞东家,我,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若是实在强迫的话,也可不必,我再去寻其他地方就是了。”
她现在虽然没有任何落脚之处,却也不希望,对方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才起了怜悯之心。
“你过来,不就是为了学厨么,有缺点,再正常不过了。”虞锦扇站起身来,也算是解了她方才的困惑。
这要是没有毛病,也就没有来学的必要了。
不仅如此,原先被看做是一个大毛病的,菜肴无法散发气味。
其实也是极为了不得的手法。
要知道,若是放在现代,越是那些高端的餐厅,准备上来的菜肴,就绝不可能像普通市井一样,烟火味十足。
正是因为如此,真正的精华,都包含在了食材中,才叫咬下去的每一口,都多出了更多的变化。
这样的方法,也能最大程度地提高食材的利用率。
她在办酒楼之前,就有特意观察过,京城的百姓世家,更喜欢味道能够散发出来的菜肴。索性,便将东西都做成了这副模样。
可若是依照安毓兰的,手法的难度上,又麻烦了不少。
如此年纪轻轻,却能将气味完美保存,假以时日,好好培养,一定能成为了不得的厨子。
灵性和天赋这样了不得,要是不收留下来作为徒弟,岂不是瞎了眼睛。
“是,是!”安毓兰眼睛都连带着有些发红,心中更是感激得不成样子:“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厨艺,不辜负东家的期望,也会勤快地帮忙,证明自己的!”
孙秀秀早在第一口时,便拜倒在了对方的菜肴下,如今听到她能留下来,自然是再高兴不过。
不好意思地为自己的行为道了个歉,便带着她去介绍靖水楼的环境去了。
虞锦扇瞧着两人勾肩搭背的背影,又是忍不住一笑。
“东家,有……有消息了,刑二被找回来了。”
归府的侍卫急匆匆地跑回来,嘴中还不断喘着粗气。
刑二……回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便立马收住了。朝着掌事简单叮嘱了几句,便立马跟着侍卫回去了。
等归南钰赶到了南营的时候,一片硝烟弥漫,很显然战争已经结束。
但是事情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和平圆满,烽火狼烟仍然从营地里的各个方向徐徐向上升。
此时恰巧正午,那一轮红日高照,使得眼前的景象愈加的夺人目光。
归南钰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随后他起身一跃跳下马背,只单纯单手举起示意身后的战士,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他一人猫着腰进入南营。
只见得那南营之中有许多人穿着陌生的服装,显然是敌军的装扮。
而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人穿着南营战士的战服。
至此,战争的胜负已经分晓,归南钰环绕一周自己身边战士的尸体,没有一人是成姜将军又或是跟随着他的另外两名副将。
随后他就了皱眉,望着远处的敌军神色之间多了几分阴暗,他迅速跨步退出南营,此时并不是他轻举妄动的时刻,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找到陆副将和虎头寨寨主。
他们所选的驻营地不会离这里太远,归南钰想着随后便起身上了马,低头询问着自己身旁那两名前来报信的战士。
但是很可惜,他们两人都是在来此的中途向他报信,并不知道驻营地的地点在哪里。
“归将军,看来现在南营的情况定时已经被敌军占领,下一步我们的是直接将南营抢夺回来,还是说?”
正当归南钰正坐在马上踌躇着下一步的行动,而自己身旁的曹副将却突然开口。随后归南钰微微侧头对上曹副将看向自己的目光。
“我们还是赶紧找到陆副将和虎头寨寨主,与他们共同协商下一步的计谋比较妥当。”
说完之后,归南钰便挥动着手上的缰绳,将自己身下的马匹掉了个头,走入近不远的一处草丛之中。
他们漫无目的的向前行使着,四处张望着找寻营地人马的地点,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便遇见两人起马向自己跑来,很显然是定远军的战士。
“归将军,原来你已经到了南营,我们的驻营点就在前方不远处,请跟随我来。”说完之后,两人便将自己的马匹掉了个头,带领着身后归南钰和将士们前往这临时的驻兵点。
果然没有走出多远,归南钰便看见一处空地上搭着大大小小的帐篷,而在那块空地之间,有俩人却正吵得起劲,声音一波大过一波。
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归南钰听不清他们究竟在争辩些什么。
“都说了,当时就应该听我的,直接率领我们这近两千的人马进攻南营,随后直接与南营的战士里应外合,将敌军的包围圈攻破。”
此人说话声调激昂,嗓门颇大,声音穿过丛林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归来玉的耳中,但是他的话还不由得他说完他身旁的另一人,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可是将军当时下的指令是要我们只是观察情况,我并没有权利可以带领身后的将士们进攻杀敌,此事得要与归将军进一步商量才可。”
陆副将十分的生气,他伸手甩开了对方由于过于激动而抓住他手腕的手。
随后将脸撇向一边去,作势并不想与那人再次进行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