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争知道贝坚是很能打,可两个人打上千人怎么也是不可能的,慌道:“贝哥,这可怎么办啊?”
贝坚笑道:“就跟他们玩儿玩儿呗。”对秋果喊道:“闺女,你被人欺负了啊,要我帮忙不?”
秋果转头一脚扫倒哥老大,怒道:“我也是你随便碰的吗?还害我被儿子嘲笑,给我死去!”
哥老大大喊道:“小的们上啊!给我把他们都剁了!”
上千人一得命令大喊着冲了过来。燕争紧紧拉住贝坚道:“现在怎么办?”
秋果深吸一口气,大骂道:“林蓝、冯千你们两个混蛋,还不出来,想看我被打死吗?”
只听一声号响,数千人阵型严整,个个武装齐备,冲了过来,把哥老大手下团团周住。那些手下不过普通混混,知道这些可是训练有度的军队,顿时了无战意,哪还敢动手,不过片刻已被全部控制。
贝坚笑道:“你大哥我参军这些年可没白混,看见没?这儿可有两个团,都是我的手下。足足有快四千人,哈哈。”
秋果一拳打在贝坚头上,骂道:“什么都是你的手下,这里面可有你老妈我一个团!你敢吞了我吗?”
贝坚忙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这时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叫冯千,女的叫林蓝,正是刚刚秋果口中喊的那两人。
冯千身材瘦弱,一套军装包在身上松松垮垮,眼中没有半点身经百战的军人该有的刚强,甚至还留有一些软弱,对贝坚道:“贝团,这些人怎么处理?”
林蓝留着一头齐耳短发,上身穿着红色背心下身军裤皮靴,英资飒爽神情坚毅,走到秋果面前道:“果儿姐,杀了还是收了?”
贝坚问燕争道:“燕子,这些人欺负你了吧,你说怎么处理?”
忽听远处喊声大叫:“你们这群混蛋给我住手!”只见密密麻麻几千人冲了过来。
秋果与贝坚一起喊道:“戒备!”
燕争听出了是车小驴的喊声,忙道:“住手,都是自己人!”连忙迎了出去。
只见车小驴坐在担架上,由几个镇民抬着冲这边冲来,一见燕争喊道:“太好了燕哥!还不算晚,我一听哥老大去找嫂子了,就带着这些人过来了。嫂子没事吧?”
燕争看车小驴顶着重伤带这么多人来救袁冰,心中激动不已,问道:“小驴,你真是个好兄弟,没事了,都没事了……”
车小驴见燕争神情激动,还以为哥老大对袁冰做了什么,大怒道:“燕哥,没事儿。这儿不止你跟哥老大有仇,你看这么多人呢!咱跟他们拼了,大不了把命留这儿。”
车小驴振臂一呼,身后数千人同时响应。看来这哥老大在陨光镇着实做了不少恶,才会引得如此众怒。
贝坚认出了车小驴,招呼到:“小驴?你在陨光镇啊,好多年不见啊。”
车小驴一见贝坚,一拍大腿,道:“喝,贝哥啊,早知道你在这儿,我还来干嘛?不用说,那哥老大早被你收拾了!这些是……”
贝坚道:“都是我……咳咳,和我闺女的手下。”
只听秋果在背后大叫:“是你妈!”
“你,你们认识?”燕争惊道。车小驴是个游商,在陨光镇也只不过刚停了几个月。而贝坚七年前就离开陨光镇了,那时候车小驴怕是连十岁都不到。
贝坚拍拍车小驴的脑袋道:“是啊,我跟他那儿搞过点物资,这小子可真是有点儿手段,这都几年前的事儿来着?”
“贝哥您这贵人担的事儿多,咱俩这点小事儿您自然不会放心上,小弟我来说吧,三年前8月13号,你搁我这儿买了二十箱医用品,咱后来可还喝了顿酒呢不是?”
一听那顿酒,贝坚记了起来,搓手笑道:“对对对,就是那顿酒,痛快!还是你请的客。那好酒从哪儿弄得?还有吗?”
车小驴道:“贝哥早说啊,当时我真就留了一箱,早说您喜欢就送您了。酒这东西哪儿还会留在现在,早被兄弟当人情送出去了。改日吧,改日我给您送十箱。”
贝坚拍着车小驴道对燕争道:“我跟你说,这小子可有点儿门道。那会儿医用物资比金子还贵,真不知道从哪儿弄得,这小子真不错,你们也多亲近亲近吧。”
“贝哥,这我可就对不住您了。现在我跟燕哥可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俩这关系,嘿,比跟您亲多了。”车小驴笑道。
贝坚哈哈大笑。
燕争问道:“三年前的事你都记这么清?”
车小驴笑道:“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现在家和父母没了,这朋友不得比爹娘还亲吗?兄弟别的本事儿没有,这朋友见过一面却是万万忘不了,也不能忘的。这不,这回路过陨光镇,想着这是贝哥老家,就来看看。打听了点儿贝哥当年的风采,哈,你这当弟弟的可得多跟你贝哥学学啊。”
贝坚笑道:“这小子见人一面儿过多久都记得。哈哈,不过别人见他一面,也很难把他忘了。来来来,这回我做东,咱好好喝一回。”
哥老大见自己得罪过的人都在场,他们一走自己铁定没命,忙对燕争喊道:“燕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饶了我吧,饶我一命吧。幸好我也没把那坏事儿做出来,您饶我一命,我把我的金子都给你,您饶我一命吧……”
燕争心地善良,虽然无比恨他,可又想袁冰现在却实好好的,一时不知该拿他怎样。
贝坚道:“燕子,要杀也罢要留也罢,这都没什么,可就是千万别犹豫。”
忽然听车小驴带来的镇民中有人喊道:“杀了他!他该死!”接着数千镇民一起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贝坚对哥老大笑道:“看吧,七年前我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将自己的环首刀递给燕争道:“现在你可没第二个选项了,去吧。”
燕争终于下定决心杀他,只见贝坚递给自己的刀上隐隐有蓝光流动,伸手试着拿,竟也能拿得起来。
燕争把刀掂了一掂,沉重无比,对着哥老大喊道:“你敢对我媳妇儿不敬就是死罪!”
哥老大想喊饶命,可刚一张嘴燕争手中刀刃已从口中刺入自后脑穿出。
哥老大睁圆双眼,实不相信自己也有这天,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可为时已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