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还未碰到那支步摇,就被洛瑶突然扫来的凌厉眼神瞪得怔住,洛瑶见状,立即用力捉住她手腕将她往旁边轻轻一带,随即不着痕迹滑开几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在她再次发难前,洛瑶抢先一步道,“五妹妹,刚才没摔在底下垫着你,是我不对。洛瑶也自知人丑貎差不配这支双丝缠花步摇。”
她将步摇拿在手里,微垂小脸露几分黯然,“但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在外头就常听闻别人称赞五妹妹谦恭友爱,便知五妹虽为女子但品性并不输君子。”
略一顿,她换了语气又道,“虽然我回来匆忙,山中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临行前我分别给每人挑了礼物。这支步摇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五妹妹一定会成全姐姐这点心愿吧?”
洛冬玫吃了那么大暗亏,哪肯由她两句不要钱的好话就哄过去。憋着气还要继续来夺,这时,缓步行来的妇人却摇头暗冲她使了个眼色。
洛冬玫一愣,抬起头如斗志昂扬的公鸡一样正欲不依,却见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匆匆从中门走了出来。
他瞄见鼻青面肿的洛冬玫,先是愣了愣,随后给墨秋言行礼,“见过夫人。”一顿,目光转往洛瑶,又作揖行礼,“这位一定是大小姐吧?奴才见过大小姐。”
洛瑶茫然打量他一眼,余光瞥向墨秋言,“你是?”
“瑶瑶,这是雅苑的管事福伯。”墨秋言撇下受伤的女儿,走过来异常亲昵地挽住洛瑶手臂。
“原来是一直照顾祖父的福伯。”洛瑶诚恳地向男子行礼,并趁机挣脱墨秋言,“福伯,不知祖父他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
福伯连忙受宠若惊地摆手,“大小姐使不得,使不得。照顾老太爷是奴才的本份,大小姐这不是折煞奴才。”
“福伯你是长辈,洛瑶是晚辈,你受晚辈一礼有什么使不得的。”少女不依,执意对他行了全礼,“祖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好,老太爷身体好着呢。”福伯受了她的礼,又是激动又是欢喜,“尤其听说大小姐你回来,他心里高兴呢。”
墨秋言暗下扯一抹冷笑,想不到平日对她板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福伯,今日竟因这丫头一礼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真不知这个在府里加起来还没待够一百天的丫头,哪里得了他眼缘。
“福伯,”墨秋言压下心头翻涌的浓浓不悦,依旧温婉笑着,“可是老太爷命你出来接大小姐去雅苑?”
福伯笑容立淡,朝墨秋言毕恭毕敬道,“回夫人,老太爷顾惜大小姐舟车劳顿,特意交待让大小姐先好好休息,改日再去雅苑拜见他。”
墨秋言暗下松口气,“这么说福伯另有要事?”她抬目慈爱看着洛瑶,“那瑶瑶还是别妨碍福伯了。”
洛瑶瞥了瞥眉头轻蹙的福伯,乖巧应声,“是,继夫人。”
轰一声,墨秋言只觉血液突然毫无预兆猛冲上头顶,她呆了呆,目生厉色盯住少女,“瑶瑶刚才叫我什么?”
难受?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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