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在他炯炯有神的锐利目光下,她并不胆怯,反不避不让直视回去,苦笑道,“若我猜得不错,那几只鬼娃娃用的布料,定是我青玉轩仅有的,对吧?”
“不错。”老安国公沉着脸凝视她,“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
少女微微垂头借此掩下眼底难过,沉默片刻,她幽幽道,“动机。我是说祖父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背后,谁受益最大。先不说我与父亲关系如何,但我们是父女,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他好,我才能好。”
老安国公脸沉了沉,皱着眉头瞪她,反问,“照你这么说,老二嫌疑最大。哦不,应该说他就是唯一的嫌疑。”
少女却缓缓摇头,“祖父这话我不敢赞同。”
老安国公双眉一挑,瞪着她满脸不乐意了,“这话还不是你说的!”
洛瑶眨眨眼,一脸纯澈无辜,“我是这么说,不过眼前最大得益者并非二叔。”
老安国公气哼哼横她一眼,“别卖关子。”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父亲真出什么事,除了二叔后面还有三叔呢。”谁保证最后安国公这个爵位一定会落到洛守仁头上。
“倒是有两个人,意外为父亲挡了挡那邪气,大概要有功了。”洛瑶也不指名道姓,反正眼前这老头知道她说谁。
老安国公眉目一沉,意味深长打量她一会,忽笑道,“你这个解释太牵强。”
“怎么牵强?”洛瑶心下不忿,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听说云山书院藏书丰富,令人十分向往。”
藏书丰富,洛成玮从哪本野史秩趣或传记地理了解到滇西一带罕见的风俗并不难。令人向往,说明书院学子来自各地。谁能说,这里面没有洛成玮想知道的信息!
老安国公听出她话中有话,一时眸光浮浮沉沉变幻不定。
“还有几件事,巧得让人惊讶。”洛瑶似没看见他神色变幻一样,某人让她洗不清嫌疑,她也不会让他好过,“五妹什么时候不发疯,等大家齐聚一堂才魔怔。那道长恰好那会就路过我们府外,看见了妖气。”
她略略一顿,隐含嘲弄再道,“二哥还是伯乐,他若不是恰巧路过我院子,也发现不了如菊出色的手艺。”
末了,她还感叹一句,“更巧的是,我娘留给我的绫绡缎,仅有一匹布已经裁了衣裳,偏偏这衣裳还不见了,剩下的边角料又变成了玩偶娃娃的衣裳。”
老安国公忽定定盯着她,“你觉得我该相信你?”
少女眼中一热,不知想到什么,忽问道,“不知在祖父心里,是孙子亲还是儿子更亲一些?”
老安国公没有给出答案,盯她良久,最后却叹了口气,背转身挥了挥手,“你走吧。”
回香院。
二夫人白氏坐在靠窗的软榻,她看了看对面沉静的少女,轻声道,“映竹,这件事你怎么看?”
少女想了一下,缓缓道,“母亲也知道老太爷单独叫了洛瑶问话,这说明老太爷也相信那些证据。”
白氏疑惑地眨了眨眼,“可洛瑶害自己父亲,这……说不过去啊。”
洛映竹微微一笑,“或许她想害的并不是大伯父。”
白氏脸色沉了沉,“这么说,她与两个继妹不和,又怕事败担责,才想出栽赃二房的毒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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