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顿了顿,一手摸上她脑袋,一手拿帕子拭去她眼角泪珠,低低叹了口气,“瑶瑶,姐姐没有责怪你,也不是不想见你,她是想来看你却来不了哇。”
少女怔了怔,面色在微弱灯火下却显得过份的白,“她为什么来不了?”
继夫人又叹口气,“这就是她让你将藏秘财的事说出来的原因了。她说人间的金银财宝浊气重,你不将它交出来,浊气重重阻隔着她,她根本没法穿透。”
洛瑶躺着没动,却闭住眼睛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那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墨家秘财,母亲那时根本就没说过这事,我上哪找一笔秘财交出来。”
继夫人与旁边执灯的沈嬷嬷对视一眼,皱着眉头盯了洛瑶一会,见她嘤嘤哭得伤心,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想了一会,她只好耐着性子再诱导,“瑶瑶,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她给出什么隐晦提示你一时记不起来了?”
“提示?”少女用力晃脑袋,“母亲当时反复跟我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跟哥哥弟弟他们一起好好活下去,长大了若有机会就去各地看看。尤其要代她去看看塞外风光,看看碧草黄沙看看万里牛羊。”
继夫人激动抓住她的手,“塞外?去塞外哪个地方?”
“我疼。”洛瑶甩了甩手,有些委屈地嘟着嘴,似没听到她问话一般,只反复哀求,“我一直都有好好听母亲的话,继夫人你下次梦见她的时候,让她也来看看我好不好?”
“好,当然好!”继夫人瞟了眼窗外,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恨恨跺脚转身出了厢房。
且不说继夫人回去之后,心里有多恼恨洛瑶的“不识时务”,又有多恼火这些日子白费心血。
只说她走了之后,东厢房又陷入黑暗。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洛瑶才勾着唇缓缓睁开眼睛。澄澈的眼眸,在漆黑中又亮又冷,反衬得她唇边那缕讥讽弧度色泽浅淡。
天终于大亮,昨夜,其实不堪折腾的不是洛瑶而是继夫人。
洛瑶起床之后前去探望她,却被挡了回去。
于是,她嘴上十分遗憾叹息一句,“那让她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心里十分欢快出了赏微居。
墨家秘财吗?
从墨秋言的行迹来看,这笔秘财应该确实存在,并且通过各种渠道证实已落在她母亲手里被藏了起来。
母亲临终遗言,哥哥当时尚未赶回府,长健的智商……,当时确实只叫了她一人进屋独自留话。
可她怎么想不起来,当时母亲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她按了按眉心,脑里忽跳出前世死前一幕,洛雪琪也提到宁弦娶她有财产的因素。
依那会的情形看,那笔秘财应该早被宁弦找到独吞了。
这说明她作为墨家嫡女墨流霜唯一的女儿,确实是知道那笔秘财下落的。可现在,她却什么都记不起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般想着,洛瑶不知不觉走到花园里去。
却在几株高大的茶花树下,差点不留神撞上一个人胸膛。
“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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