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皇宫里面,一时大意被洛瑶麻倒不能动的宁弦,眼睁睁看着她毫不留情将他丢抹布一样丢开转身而去,心里当真又羞又恼又惊又怒。
羞的是,他一个大男人竟被她一个弱女子不知用什么旁门歪道的法子制住。
恼的是,他对她一片真心一腔怜爱,她竟然不屑一顾。
惊的是,这样的大意往后绝对要不得。若换了他的敌人也像她这样突然来一手,他岂非死无葬身之死。
怒的是,她枉顾他一片真心,转身又与别的男人笑脸相对。
她那方帕子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如此厉害?又是谁给她的东西?是特意拿来防着他的吗?
各种念头像魔鬼一样在心里狠狠折磨着宁弦,待他想得越多,思绪越乱之时,才蓦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极度关注洛瑶一笑一颦。也是这时,才发觉自己手脚能动了。
“来人,给我查。马上去查,谁靠近过她,给过她特殊的东西。”一脱困,宁弦没有再去纠缠洛瑶,反立刻去到一处殿宇暗室。因他知道,有了前车之鉴,洛瑶一定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
他默了一下,又道,“另外,务必查清楚智空大师有没有给她批过字,倘若有,具体内容又是什么。”
说到底,他的想法也跟王婕妤一样,对洛瑶那八个字的批言抱着怀疑态度。
让洛瑶始料不及的是,她当日费心求来的一纸批文,竟然连番遭人质疑。她离开皇宫回府后,连衣服也没换就直奔老安国公的雅苑。
“瑶丫头?”正在湖边钓鱼自娱自乐的老安国公,乍然看见盛装而来的少女,一双浓眉登时挑得老高,“你怎么这身打扮过来?”
“祖父,我有事情跟你谈。”洛瑶没理会他落在她衣裳挑剔不已的目光,坦然在他旁边一块石头坐下,开门见山道,“是与我性命攸关的事。”
“你个臭丫头别那么大声说话,免得吓跑鱼儿。”老安国公定好鱼杆,转过头来视线正巧撞在她印记上,登时皱眉嫌弃地哼了哼,“去去,先把脸洗干净再跟我说话,好好的一张脸把它画成什么鬼!”
洛瑶瞟他一眼,见他满脸坚持,只得默默起身到湖边蘸湿帕子将脸上青青绿绿擦去。
“这样瞧着顺眼多了。”老安国公瞧一眼她擦得泛红的脸颊,又埋汰起来,“什么事说吧?”
“祖父,我不想嫁入皇家。”少女直视他炯炯双目,有心现出愁容缓缓道明来意。
老安国公双眉楞地挑高,“姑娘家家,说这话羞不羞?”
“羞?”洛瑶眨着无辜双眸,轻声道,“老祖宗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再正经不过的人理伦常,真要羞,那也是老祖宗羞。
“伶牙俐齿。”老安国公轻斥一声,声音大多是装出来的恼意,“究竟怎么回事?”
“今日的赏菊宴,继夫人有意与六皇子结秦晋之好。”洛瑶略一沉吟,便选择坦诚,“孙女不愿意嫁入皇家,但也自知难违父母之命。”
老安国公瞅着她,悠悠接口,“所以吓得惊慌失措跑回来搬救兵?”
少女不语,他哼了哼,反问,“你就确定我这救兵一定会出面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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