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她额头,眼神迷醉,呼吸微乱,暗哑的声线字字透着无尽诱惑辗转她敏感耳垂,“洛瑶,我……我又想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了,我很想现在就将你揉进我骨血里狠狠疼爱缠绵一番……!”
少女只觉轰的一声,全身血液都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冲上头顶。
“宁易非,你……你太混蛋了!”少女猛地推开他,捂着发烫的脸腾腾退出老远。
她脱口向他表白心意,他竟然转眼就想到——!
“男欢女爱,不是人间最正常最欢喜的事么?”男子看着她烧若红霞的脸颊,愉悦低笑起来。笑罢,他又隐隐含着委屈睨过去,“可惜这件事,我目前也只能想想而已。”
“好了,别再说了。”少女不知是心虚还是害羞,故意瞪他一眼,还故意往外面望了望,“若是被别人听到,这多难为情……。”
他略抬头往外掠一眼,眉梢隐约逸飞淡淡森寒。视线一收,凝落她身上,便又见浓浓情意深深温柔,“娘子放心吧,没人敢听我们的悄悄话。”
洛瑶睨他一眼,岔开话题,“你利用粮食将他们诱到山里之后,又做了什么?”
宁易非答,“之后的事情,都是塔塔木一族干的。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少女扫他一眼,没好气道,“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无辜,赶紧说实话。”她目光一转,嘴角微微上扬着,也学了他的口吻威胁道,“不然,就让你再独守三年空房。”
宁易非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夸张低声叫屈,“再?”
“我虽然不介意一直为娘子守身如玉,可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将为夫憋坏吗?”他含笑凝着她红如胭脂的脸,低低道,“娘子可要想好了,莫说三年又三年,就是再多三年,我也一样可以为娘子守身如玉。就怕,万一憋坏为夫,日后还得连累娘子你心疼……。”
“去你的。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是吧?”少女失笑,“说正事。”
“正事——”宁易非眼睛一转,敛了笑意,面容立时多了浅浅肃杀,“塔塔木一族将他们困在山中完全封死出路。”
他微微眯了眯眼,温雅嗓音不自觉带出两分森凉,“若他们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在有生之年逃出那座石山。当然,逃出去之后,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往荒漠地带逃生。”
洛瑶心中一动,“老实说,你放在山里诱他们前往的粮食是不是假的?”
宁易非忽深深看她一眼,“还是娘子最了解为夫心意。”
洛瑶无语瞪他。
这人,在她面前一时不油嘴滑舌占她便宜都不行!
默了一下,她忽然会过意来,“宁易非,你刚才欺骗我的感情。”
男子拥着她,无辜低笑,“娘子,我哪有?”
一切都是她自己猜测而已。
他只说了他让人将粮食藏在山里,没说那些粮食一定是真的吧?
少女恼羞成怒,枉她刚才怎么突然间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差点就觉得非君不嫁了。这家伙,这黑心的狡猾的家伙,一定故意误导她的!
“你有!”她忿忿指着他胸口。
“好,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宁易非拥着她轻声低哄,微勾的唇角,漾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口吻,活像她就是无理取闹的小毛孩!
洛瑶心里叹气,她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依你这么说,刚达王子与妮亚公主可以依仗的父母亲族以及他们在乌尔善草原一切的权势,都被你一招拔除干净了?”
宁易非露了个明亮耀目的笑容,“为夫怕你奔波操劳累坏身体,当然不能再让他们乱蹦乱跳惹你心烦。你看,为夫这事做得还算合你心意吧?”
少女故意板着脸审视他片刻,点头,“差强人意吧。”
话虽如此,不过从她绷不住微翘的唇角,可以看出她心里对他的体贴确实十分欢喜。
宁易非趁机狠狠?住她诱人红唇亲了一口,在少女羞恼的目光下,低声笑了笑,“那现在,娘子可以安心跟我回京了么?”
他将她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她还跑去乌尔善干什么?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抚着隐隐发痛的嘴唇,防备闪出他怀抱,“和你一道回京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路上得老实些。若是对我乱手动脚,我可……。”
“我保证,没有娘子的允许,我绝不乱动手动脚,这下娘子可以放心了吧?”
洛瑶绷住笑,傲然抬着头点了一下下巴,“嗯,这还差不多……不对,不管我有没有允许,你都不能——哎呀,宁易非,你属狐狸的是不是,专门挖陷阱引诱我?”
少女佯装恼怒追着他打了起来。
宁易非乐意配合,也就在草地边跑边含笑解释,“娘子明察,我在你面前,就是最老实的老黄牛。就算装狐狸挖陷阱,那也是在外面对付别人。”
收到宁易非信号的玄武与朱雀两人,终于慢慢赶上他们。不过也没有立刻就闯进这片草地,而是在外面静待着。
“还好,没有闹起来。”听着里面隐约传出的笑闹声,朱雀莫名松了口气。
玄武扭头看她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个未必吧。”
“瞧他们俩之前那天雷遇上地火的架势,就算两人没有打起来,也肯定有过激烈的争执。”
朱雀想了想,深觉有理,“幸好他们现在和好如初了。”
玄武古怪瞥她一眼,“那是咱们世子手段了得,才哄得住洛姑娘。”
朱雀怒扫他一眼,“我家姑娘又不是小孩子,若是世子不对,她肯定不会跟他和好。”
玄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朱雀在维护洛瑶。他挑了挑眉,奇道,“你这丫头跟洛姑娘才多少日子,这心就完全向着她了?”
朱雀扫他一眼,冷淡道,“第一,我不是小孩子,你以后别再叫我丫头。第二,我是我家姑娘的人,我的心向着她那是应当的事。若我的心不向着她,你们才该担心。”
玄武被她噎得哑口无言,不过转念一想,也深觉她说得对。
宁易非与洛瑶在草地玩闹够了,才相偕走出来。待上了马车,洛瑶想起元香的情况,心里仍旧有些戚戚不快。
“现在那对兄妹就是任人鱼肉的羔羊,你别愁眉苦脸了。回到京城以后,你想对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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