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非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朝他横眉瞪眼的小妻子,“好好,我惹的,我负责解决。”
话虽如此,不过这事洛瑶到底也没让宁易非亲自出面去解决。
而是她自己抽空亲自回了一趟安国公府。
“父亲,听说你私自作主为哥哥定下方家的姑娘。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趁着现在还没交换庚帖,赶紧取消它。”
父女俩就在花园里的凉亭紧张对起话来。
“你不同意?”安国公紧皱眉头,“他的婚事凭什么要你同意?我才是他父亲,哪个子女的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瞎掺和什么?”
洛瑶坐直了腰,微沉着脸,寸步不让道,“我也不想瞎掺和,可如今哥哥不在府里;他无法参与到这事里面,自然得由我这个亲妹妹给他把把关。”
“父亲你别跟我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这亲事祖父也同意的话,那我就没什么话可说。既然方家那位夫人明知祖父不同意这亲事才绕到你跟前,你又暗中与她……。”
顿了顿,她皱着眉头,也不欲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只冷声道,“总之我一句话,如果父亲非要与方家结亲,那你就让大哥回来一趟让他亲自过过目再说。只要他也同意,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安国公本就心虚,哪里能同意她的提议。他下意识避开她灼灼逼人的目光,强横道,“你哥哥是武将,没有陛下恩准无故不得回京;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以为想让他回他就能回?”
“小事?”少女恼火冷哼,“这是关乎他终生的事,这也叫小事?说句更长远的,这也是密切关系到安国公府未来的事,这样的事在父亲你眼中都是小事,那什么样的事在你眼里才算大事?”
安国公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半晌,讷讷高声以驳自己心虚,“不管大事小事,总之他的婚事由我作主,你一个出嫁女可没有资格在这指手划脚。”
洛瑶怒得霍地站起来,“好,我一个出嫁女没有资格在这指手划脚,父亲你最好记牢你自己说的这句话。”
她不管他与方夫人达成什么交易,总之这亲事她绝对要搅黄。
安国公看见她气势凛然的样子,心里莫名浮了几分畏惧上来,不过面上怎样也不肯在她跟前输了人,“你说什么混帐话?还威胁起自己父亲来了?”
洛瑶冷哼一声,连理也没再理他,直接转身下了凉亭走了。
安国公看着她姿态强硬的拂袖而去,在后面悻悻地皱着眉头,低声喃喃,“那是你哥哥又不是你儿子,你管得是不是也太宽了?”
洛瑶没过多久,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什么叫她管得真宽。
她以安国公府的名义拿到了方清韵的庚帖,不过让人合八字时,却得出一个八字不合的结果甩到安国公身边。
再然后,她让方清韵方姑娘“小病”了一场,然后让大夫诊出这位方姑娘身患“隐疾”。一个八字不合,如果还不能打消安国公与方家结亲的念头,那么这个身患“隐疾”的理由,确实足以令安国公对这门亲事望而却步。
他再自私不顾洛瑶的反对,甚至也完全不考虑长子洛璟的感受,却总不能完全不顾虑安国公府的未来。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安国公府未来都肯定要交到洛璟手里。既然洛璟作为安国公府传承的人物,他未来的妻子若身患隐疾,这等同于直接将安国公府拖于倾覆之地。
这个罪人,他不敢当,也当不起!
待到他拿着这两项理由出面与方夫人周旋解除婚约之事时,方夫人简直气得鼻子都歪了。
“什么八字不合?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方夫人夺回庚帖,一脸愤恨,“拿我们方家当猴耍来着是吧?”
若换了稍微有一点血性的人家,自己女儿被别人如此嫌弃,肯定二话不说收回庚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安国公瞧她的意思,似乎还想继续这门亲事。
“这事也非我所愿,还请方夫人多多原谅则个。”
虽然此刻方夫人在安国公府的客厅里,但看她怒火迸发的狰狞模样,简直比安国公这个主人还似主人。
她重重一拍桌子,“什么原谅不原谅?这庚帖我先拿回去,八字我会另外找人再合,我才不相信以我女儿的好八字会合出这个结果。”
安国公伏低作小,苦笑着小心翼翼赔罪,“方夫人莫要忘了,令爱她……咳,身体抱恙。还是先治好病,再说其他吧。”
身患隐疾,这事搁谁家谁都不会乐意娶这么个媳妇回家吧?
方夫人一噎,回过意后,脸都青了,“造谣,这完全是造谣。我女儿身体好好的,哪来什么隐疾。”
安国公紧闭嘴巴不说话,心想这事又不是他胡说乱猜的。当然,他也理解方夫人这种否认的做法。若真承认这事,她女儿这辈子只怕也……毁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不会同情她,更不能为了以前那点利益将安国公府推入深渊,这亲——不能结。
“不管怎么说,我们安国公府不敢高攀方家,如今令爱的庚帖你也拿了,我们两家以后还是……。”
“哼,你给我等着,”方夫人一脸凶恶地瞪着他,“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撂下狠话,她自然再也坐不下去,只得拿着庚帖匆匆离开。
不过,不管方夫人后面另外找了多少人再合八字,也没有合出个能令她欢喜的“天作之合,喜结良缘”之类的结果来。
安国公态度一旦强硬起来,她就算再怎么撒泼耍赖,也不能硬将方清韵塞给洛璟做媳妇。
可这身患隐疾的流言已经传了出去,后面就算她极力找大夫来澄清,也不见得别人一定就相信。
以至于方夫人弃了安国公府之后,想另外再给方清韵相看别的人家时,那些但凡家底还不错的人家,一听到是她家时,都眼神闪烁意味深长回避过去。
奔走了一段时日,非但没能将方清韵如愿嫁给权贵人家,反落得无人问津的结果。
这一天,方夫人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于是,只能再次登门卫王府,“父亲,清韵的婚事你不能撒手不管,我看不如就让她嫁进卫王府,来个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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