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傻眼失态的模样毕竹和余帘直接视而不见
这些人也太大惊小怪了
一开始的时候余帘对于突然出现的毕竹是不怎么在意的,在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还是皮皮的朋友之后也就任由他们交往,只不过一次意外的遇见倒是让两人开始对对方惺惺相惜起来
余帘也是难得看见这么通透的姑娘,这世道对女子有诸多苛刻的地方,女子困于后宅、情爱、父母兄弟夫家子女,一辈子浑浑噩噩,很难绽放出自己的风采
虽然江湖上出名的女子也不少,但是这些人的思想还是被困在那樊笼之中不得解脱
但是这毕竹却是少有的心思通透之人,爱人先爱己,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做法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人生八苦,生、老、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衰,但是最难过的却莫过于自己心中的自苦
在聊到这方面的时候余帘发现对方的思想和自己有大部分相同的地方
本来清冷的人在见到毕竹之后也会坐下来聊聊天,赏花、品茶,余帘之前大部分都将重心放在二层楼的藏书阁里面,现在换种生活方式感觉还挺不错的
夫子不在,但是书院里面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清楚的,在看见这些之后夫子爽朗一笑
“李慢慢我们准备准备回去吧”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书院里面可是热闹的很的,自己怎么能错过
李慢慢:“遵命,夫子”
嘴上虽然还是这样说着,只不过手里的动作还是慢悠悠的,就连马车的速度也没有改变过
宁缺进入书院之后最大的问题就是修炼了,他身上的窍穴封闭想要达到修炼的条件非常的困难,直到在外界宁缺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直接判了死刑
但是这里是书院又多了一层机会
对于这个师弟几个师兄们都挺喜欢的,但是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目前夫子还没有回来就先交给君陌这个二师兄和陈皮皮负责了
为此两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只是过了些时日宁缺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上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最多就是身体条件变好了
这让宁缺不由的开始产生怀疑
宁缺的心理变化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只不过现在是在打根基的阶段,为此君陌直接将宁缺扔到了藏书阁里面,好好的静静心再说
毕竹如愿见到了传说中的夫子
虽然不认识,但是毕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城散散心居然误打误撞的就碰到了,还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李慢慢这边正好停下马车给马休息一下,双方正好就撞上了
夫子在看见毕竹之后眼睛一亮,眼里闪过一丝明悟随后是欣喜的神情
毕竹对上夫子的眼睛之后有一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
“对面可是书院夫子?”
夫子抚着雪白的长须:“是我”
毕竹这才行了一礼:“在下不才有些困惑之事想要请教一下夫子,还请夫子不吝赐教”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就是”
毕竹只是看着夫子没有说话,两人周围的空气突然凝滞,随后两人周围的空间发生了变化,出现在了一片白茫茫广袤无垠的空间里面
偌大的世界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显得格外的渺小
“看来小姑娘要和老夫说的事情很神秘啊”
毕竹:“毕竟这件事事关……”说着手指指了指天空
“我听说过不少传言,永夜将至,冥王之子降生,到时候这片天地会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我觉得作为这个世界茫茫众生中的一个有资格知道一些真相”
夫子没有想到毕竹想要知道的居然是这个问题,眼神一变,神情严肃的看着毕竹
“这些只不过是传言而已”
毕竹的眼神执拗:“真的只是传言吗?”
面对这双眼睛夫子就知道这小姑娘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的太多,不然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我不想要过浑浑噩噩的一生,该来的还是会来,到时候至少我有准备”
夫子沉默了片刻
“……”
李慢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突然出现的小姑娘就和夫子入定了
忍不住撇嘴,这有什么小秘密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的
李慢慢同学有了一些小情绪
但是现在这情况还是安心的坐在马车边上守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毕竹的眼睛重新恢复灵动
“多谢夫子”
夫子:“小丫头你很好,不过这条路很难走,要是坚持不下去不会有人怪你的,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还在,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去抗”
听见这话毕竹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好家伙这可是关乎自己的功德
这个世界的问题大了,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炼心和功德,不然她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毕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接下来就要好好的谋划了
只不过……
看来自己到了离开都城的时候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毕竹没有打消自己今天的行程,告辞离开之后慢悠悠的朝着城外的凉月山走去
现在正是凉月山上桃花盛开的季节,这样的好风景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本来还打算邀请几位好友一起的,没有想到他们都没有时间,那就只能自己独自前往了
没有想到今天幸运的事情这么多,见到了传说中的夫子,而且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的计划还不是那么的着急,这一时半会的功夫也不耽误
反正这个世界的功德自己是拿定了!
其实凉月山最出名的还是夜景,月光照在凉月山上的时候整座山上面好像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一样
远远看去恍若神山,让人心向往之
今天正好是满月的日子,她可不想错过这样的风景
正好在离开之前将都城最后一个打卡点完成
之前她也想过要来看看,只不过每次都不得空,现在看来是没有到时机啊
路上毕竹也不是没有看见和自己同样目的的人,只不过她全都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