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友的脸色更为难了,他犹疑了一下,又道:“要不……我请观内其它师兄,先给两位抬香?就当是附赠,到时候两位再来一次,观主不会……”
于通眼睛一瞪,道:“这怎么能行?我是缺那点儿钱的人?”他一甩袖子,说道:“我等你们观主到日头出来,要是他没回来,就告诉我下次什么时间他有空,降档的事情,爷不做!”
于通虽然语气狠了点儿,但徐三友的脸色却好看了数倍。
他连连点头说好,又将我和于通请着坐下喝茶。
我们坐在大殿中央的木桌前,侧面墙上,就是泥塑的三清像。
这期间,我注意到中央的香炉已经被换上了新的高香……
于通饮茶的时候,时不时点评一二。
我则是低着头,静静的感受着天乙贵牌。
烦乱的思绪已经被我压制了下来。
天乙贵牌的冷气儿又开始上升了……
好似它受到了简单的影响,又开始恢复。
时间一晃而过,天黑被驱散了,薄薄的日光出现在天边。
那一瞬间,天乙贵牌变得更冷了一些。
天亮了……
申河和张雪,肯定不能呆在日光下,他们回来了?!
正当我这样想到的时候,申河平静的话音入耳。
“霍家人,的确在山坳中的一个地室里,那墓倒是挖的不小,张雪将他们放出来了,人全散尽。“我脸上顿时有欣喜之色出现。
于通看向我,他立即给了我一个眼神!
旁边那徐三友也将视线投来。
我立即镇定了不少,将喜悦压下。
手稍稍按在胸口,给了申河,张雪回应。
于通咳嗽了一声,他道:“天亮了,这人还不到,我都听到外头脚步声,其它上香的都来排队了。”
“你们观主下一次,什么时候有空?”于通问徐三友。
徐三友又给于通添了杯茶,小声道:“要不贵客,留个联系方式?”于通嘀咕了两句,他拿出来了一张名片。
徐三友更是松了口气。
他示意说,送我们从偏门先下山,不然一直等着,他们观主今天也回不来。
于通嗯了一声,说好。
在徐三友的带领下,我们又经过了演武场,朝着道观偏门过去。
我注意了没有去经过中央香炉,怕再弄断燃香。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偏门。
徐三友将我们送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笑脸。
于通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就径直下了偏门阶梯。
我下来之后,一眼就瞧见了斜前方的石狮子,以及人头攒动的正门。
于通继续往前走,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了下山的阶梯,于通才低声道:“师姐,溜。”?我两速度很快,没多久就下了山,直接就上了路边的车。
上车之后,我心跳才砰砰砰的变得更快。
于通发动了油门,而我则是取出来了天乙贵牌。
低头盯着天乙贵牌,我发现,它并没有什么损伤,这才让我松了口气。
车掉头,上了路。
于通喘了口粗气,说道:“那观主,应该已经发现徐素素尸体没了,等他回来,发现霍家人也全没了,他恐怕就要大发雷霆了。”我抿着嘴,点了点头:“若无必要,不来这里了。”
于通心有余悸,道:“那香差点儿就砸到师姐你了,不过那徐三友说的倒也不错?师姐,你爷爷是姜子书,师父马上就会是铁相关,你拿着天乙贵牌,这命格绝对好的不能再好!香断了给你磕头,倒是正常?!”
我勉强笑了笑,让于通别想那么多,我身上带鬼,进道观总有问题,也怕被闫武山观主找上。
“放心。”耳边再一次传来申河的话音。
我才勉强镇定下来,稍稍松了口气。
车距离闫武山越来越远了。
于通又劝说我几句,让我放心。
我才彻底让心绪平稳下来,低声道:“先回去休息休息,静观其变,要是他没找上我们,我们就去找温帛,他肯定知道关于温邬和童的事情。”
“他们,是第六个。”我又道。
于通告诉我,可能今晚就能看出来结果,只要今天没人找上门来,差不多就没事儿了。
我又嗯了一声说好。
……
车回到了河未市内,又回到了于通的铺子。
又和于通叮嘱了两句话,我上了楼,他回了房间休息。
洗漱了一遍,我躺上床,精疲力竭的感觉袭来。
昏昏沉沉的,我快睡着了。
手机又开始嗡嗡震动,我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那边是一个略幽冷阴翳的男人话音。
“姜琳,我给那个河鬼,准备了几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