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走上正轨之后,赵子良的主要精力就放在操练军队和自己的武艺修炼了,上午基本上都在军营内或去其他城镇巡查防务,清早和下午都是自己在修炼武艺,晚上才是关注一下政务的时候,把刘单等人找来询问一番
。
这日下午,外面阴沉沉的,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地面上铺着厚实的一层,赵子良光着膀子在校场修炼。
过了这个年,他就十九岁了,真正已经成年,实际上这个时代很多人十三四岁就得当家做主、就得娶妻生子,而他的心早已经成年,生理上也完全成年了。
这一年来,他经历了多次战斗,流了不少的血,受了很多伤,通过自己的刻苦努力,武艺上也更上两层楼,现在他的最大力量已经达到两千斤,就巨人努尔此刻不仅在力量上逊于他,在战斗力上,他也把努尔远远丢下,而且他也发现,自己想要再提升力量会很困难,即便是再有提升,也会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既然在力量上很难再又大的提升,赵子良就决定提高维持力量的耐力和维持力量的速度,也就是攻击时要尽量保持同样力量下的耐久度和速度,毕竟战斗时间长了,人是会疲劳的,而训练的目的就是要让这种疲劳尽量来得晚一些。
一千次射箭练习完毕之后,赵子良的手臂开始发酸了,每次练习都是三支箭同时射出,分别要射中三个靶子,这种练习他已经进行了半年有余,从最开始站立射固定把,到后来射移动把,再到骑马射固定靶,最后到现在的骑马射三个移动靶,他的射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地步,但是他依然每天坚持练习半个小时。
练累了,喝下一碗刚刚煎好的补气活血化瘀的汤药。叫来两个扈从推拿按摩全身肌肉,在扈从推拿按摩的时候,赵子良都快要睡着了。
“将军!”王灿走过来叫了一声。
赵子良慢慢睁开眼睛,问道:“有事?”
王灿道:“罗掌柜的商队被劫一事有消息了!”
“哦。说说看,是谁做的?”赵子良躺着没动,任由扈从继续推拿按摩。
“诺!”王灿答应,说道:“根据我们安排在莫贺达干身边的细作飞鹰传书来报,前不久有一支从漠北来的鲜卑后裔部族投靠了莫贺达干。这支鲜卑后裔部落大约有六千人,成年男子有两千人,所以这支部落可以凑出两千骑兵,最近这支部落好像干了一票,收获不小,另外我们在恒罗斯城的细作也报告说有人在恒罗斯城出售大批瓷器和茶砖,根据探查,想出手大批瓷器和茶砖的人就是那支鲜卑后裔部落的人,对了,他们的首领叫慕容长歌。三四十岁年纪!”
“知道了,你先去吧!”
王灿拱手道:“末将告退!”
吃完晚饭,赵子良派人把长史刘单叫来说道:“关于罗掌柜的商队被洗劫一事,我方细作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把你叫过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情”。
刘单大感意外,他本以为此事肯定是一件无头公案,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出来了,看来赵子良在西域诸国安插的细作不在少数,他问道:“哦,将军。这事是谁做的?”
“一支从漠北来的鲜卑后裔,首领叫慕容长歌,人口大约在六千人左右,控弦之士有两千人。前不久这支部族投靠了莫贺达干,现在在伊犁河中游地区放牧!”
“人口只有六千,控弦之士却有两千?还投靠了莫贺达干?这件事情只怕不好办啊!”刘单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
如果真的是这支部落做的,都督府要出兵对付这支部落,就必须要先经过莫贺达干,毕竟这支部落已经投靠了莫贺达干。
赵子良点点头。这时陈清莹送来两杯香茗,赵子良端起香茶喝了一口说道:“北方胡人部族,人老了之后自感对部族没有什么作用就会自动离开部族,在草原上自身自灭,因此留在部族中的基本上没有老弱,不是成年男子,就是妇人和小孩,六千人当中有两千控弦之士也很寻常。咱们现在要做的首先就是联络弩失毕五部,让他们共同出兵,然后我们联合起来逼迫莫贺达干交人,当初咱们之间可是有协议的,只要有谁敢动丝路上的商旅,就是在我们所有人的碗里抢食,我们都要联合起来共同对敌”。
刘单想了想问道:“如若莫贺达干不交人呢?”
赵子良眼神一凛,脸上变得杀气腾腾:“如果他不交人,说不得咱们只能出兵攻打慕容长歌了,如果咱们不出兵干掉他们,嘿,那咱们都督府就威信尽失,日后什么人都可以打劫丝路上的商旅,所以这次必须要杀鸡骇猴,给那些居心不良、蠢蠢欲动之人一点颜色看看”。
刘单点头赞同:“将军所言极是,下官回去后就以都督府的名义给弩失毕五部的首领们写去书信,让他们带兵前来!”
赵子良放下茶杯:“嗯,不过同时也要派人给莫贺达干送信,让他交出慕容长歌!”
“下官明白!”刘单站起来拱手告辞而去。
赵子良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考着,不久陈清莹走进来给他续上茶水,犹豫了一下问道:“又要打仗了吗?”
赵子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意道:“还说不好,以后不要偷听我和将校官员说话!”
陈清莹闻言很是惶恐不安,连忙道:“我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那我可不敢让你们母女继续留下来!这种事情,你以后不要听,更不要问,如果听见了,那就左耳进右耳出,在外人面前更是不能提起一个字,因为你们母女的经常在我身边,可能有居心不良的人想要从你们口中打听我的消息或打听都督府的任何决议,所以不管是谁问起我或者都督府的情况,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明白吗?”
陈清莹听赵子良说得严重,又感觉很危险,脸色都吓白了,但还是急忙不停点头表示自己的明白了。
赵子良见状不由乐了。安慰道:“你也别害怕,你知道的有限,即便遇到这种事情,心怀不轨者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陈清莹松了一口气,想起一事。急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提着一个布包气喘吁吁跑进来放在桌子上。
赵子良就坐在桌子旁边,听见她喘息的声音,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气味,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这也是没办法,实在太久没有近女色了,何况他是一个正常的强壮男人,丝毫的刺激都会引起本能的反应。
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赵子良唯恐被陈清莹发现异常。连忙说话问道:“你进进出出,做什么呢?”
只见陈清莹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衣服,说道:“作为一个将军,不能不气派,穿斗篷就显得很气派,这是奴家按照老爷的身形缝制的一件斗篷,老爷试试看是否合身”。
说着就将斗篷抖开,看着赵子良示意他站起来,赵子良愣愣的、傻傻的起身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任由陈清莹将斗篷披在自己身上
。
那股浓烈的女人气息不停的扑进赵子良的鼻孔。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不止,心脏也喷喷乱跳,小腹内有一股热流躁动不安,上蹿下跳不止。
一双秀手将斗篷披在他肩上。系上系带,又蹲下扯了扯,再起身将斗篷山沾着的一些线头拿掉。
“老爷的身形太高,奴家都够不着······”
“这里好像有些皱褶,待会用烫斗烫平······”
“老爷穿上很气魄呢·····”
陈清莹一边在斗篷山拉拉扯扯,一边叨叨絮絮停。
赵子良不停地吞着口水。努力克制着生理上的反应,却不知道怎的控制不住自己,转身一把搂住她的柔软的腰部将她抵在木柜上,喘着粗气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陈清莹根本没防备赵子良会突然这样,一时间脸色通红,一颗心如小鹿一样乱撞,心慌之下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从赵子良的手下脱身出来,捂着羞红着脸蹬蹬的跑了出去。
赵子良看着陈清莹捂着脸跑了出去,有呆呆的看着自己刚才作恶的手,甩手一巴掌打在脸上,骂道:“草,叫你贱,叫你贱!你他吗昏了头了吗?”
却说陈清莹跑回自己的房间后坐在榻上,脸上早就烧得不行,胸膛中那颗心蹦蹦蹦的乱跳不止,脑子里一团浆糊,待稍稍平静下来,又想起刚才赵子良突然这么对她,竟然让她有丝丝的渴望,这让她极为羞愧自责,心中暗骂自己不要脸,自己可是比他大十来岁啊,怎么能想这种事情,真是太羞人了!
“娘,你怎么啦?”不知何时,王芷韵走了进来,看见陈清莹神色有些不正常后问道。
陈清莹惊慌地摆手道:“没、没事!”
王芷韵一副狐疑的样子,很快想到了什么,立即追问:“是不是那坏人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哼!”
“哎呀,你回来,瞎说什么,我跟老爷是清白的,你别胡乱猜测,让人听见了多难为情!”
陈清莹一把拉住女儿,母女俩坐在榻上,陈清莹摸着女儿的手道:“韵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年来你也的身子也长了不少,以你的年纪是该找个婆家了。娘知道,你喜欢上老爷了,这些天,娘也想过了,老爷人不错,知道疼人,又是将军,如果你跟了他,咱母女俩日后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如果你能够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就更好了,母以子贵啊,你的日子就好过了,其实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如果你愿意,娘去跟老爷说,从今以后就由你来伺候老爷的饮食起居,行吗?”
王芷韵听陈清莹这么一说,一张娇嫩的秀脸羞得像猴子屁股一样,脑袋垂得低在胸前,但很快她有抬头道:“可那坏蛋看上的是娘你啊!他说·····他说韵儿的身子还没长全,还是一个小屁孩,根本看不上人家”。
“呃······”陈清莹一顿,反应过来连忙道:“傻孩子,娘都老了,谁还看得上为娘啊,更何况是前途无量的老爷,他年纪又轻、英武不凡、有本事,待人又和善,只有娘的漂亮闺女才配得上他!从今天起,你听娘的,娘教你怎么拴住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