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听谁说？
罗长顺脑海里，立刻就闪现出蓝婉玉的身影，是她吗？
他汗颜，语气迟疑，“报名时……是有些拥挤，但是……”
他话没说完，顾慕寒已经扬手打断，“报名是按照我的意思来，就不应该有先放出消息，让你那些亲信抢了头筹，具体还吐了几根骨头出来惠民，你心知肚明。”
“校董，我……”
“这件事上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知道您清楚我和蓝婉玉的关系，你若要走这条路，怎么就不知道把她算进去，我自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正所谓，打狗要看主人，你偏偏少了她，你想做什么？”
罗长顺慌了神色，急忙解释，“不不不，校董你误会了，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啊，我是真的没看到蓝老师她报名，我还以为……以为她和校董这关系，是不稀罕住校的。”
顾慕寒似乎并不生气，而是冷笑一声道，“您是我母亲一手提拔上来的，我尊重你一如我尊重我母亲，但是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不吃这一套。”
“校董……校董你真的误会了，我怎么也不可能去挤兑蓝老师的，请你相信我！”罗长顺整张老脸都快贴地上去了，坐着的两腿都在打颤。
顾慕寒看着他那模样，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吞吐着，许久之后才不紧不慢道，“你们学校里是不是有个叫杜飞扬的人。”
罗长顺心中又是一惊，怎么好端端地提起这个人来。
“是有这么个人……”
“什么背景？”
“他是师大研究生毕业，在艾菲圣德教高三化学，他爸是高院的院长，他妈在税务局任职，他姑姑是教育局的干事。”罗长顺把自己知道毫无保留地道出。
顾慕寒点了点头，“让他走人！”
“啊！”罗长顺有些反应不过来，杜飞扬又是怎么惹顾慕寒不高兴了，感觉这两个人应该没什么牵扯啊。
下一秒，顾慕寒眼睛危险地眯紧，“把他开除。”
罗长顺用力地咽了咽唾沫，“我能问问，这个杜老师是什么原因……”
“品行不好，罗校长，你以后招人要谨慎些，不要把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也招进艾菲圣德，学生会被带坏的。”顾慕寒有些不耐烦地道。
显然这样的理由无法说服罗长顺，共事两年多，他还是比较看好杜飞扬为人的，什么时候就变成品行差了？
他眉头深锁，满面思忖，“校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杜老师来艾菲圣德两年多，工作兢兢业业，连续带了两年的化学状元……”
“我不想听这些。”顾慕寒伸手打断。
“就照我的意思办，还有学校宿舍的事，你想想怎么重新安排。”顾慕寒话音落下，已经起身走向了办公桌。
“是……那我告辞了！”罗长顺强压下心头的疑惑和帮腔，哪怕现在他对顾慕寒和杜飞扬之间产生过什么误会好奇得要死，也敌不过这满室压抑的气氛让他难受。
口袋里的手帕已经没有一块干燥地儿，一头汗珠滴得像下雨，这个房间里他一秒都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