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的臭道士,将我们请来就为了抓这区区阴魂,还不够塞牙缝的?”左边鬼差扭头冷哼一声,声音如闷雷一般,直接响彻在人们的耳畔之中,透过黑洞蔓延的阴气,隐约间,甚至可以看到左边鬼差头顶巨大的牛角。
“哟,老了老了,看我这记性,有理勿怪,有理勿怪!”老道士听了鬼差的话后拍了拍额头,变戏法般的在腰间一抚,顿时摸出一堆明晃晃的香烛元宝放在身前的空地上,接着又拿起一张符纸,抬手轻轻一甩,符纸之上火苗升腾,将那香烛元宝点燃。
“算你识像,魂来!”在香烛元宝点燃后,两名鬼差手中同时多了一些金银元宝之物,接着,香烛的白烟被两人吸处鼻中,那牛头鬼差在吸了白烟后,语气缓和了些,最后一句,却是对那女鬼所说,说完之后抬手一招。
随着鬼差话音落下,凭空一道漆黑如墨的锁链便套在了女鬼身上,随后她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飘然而起,而那张金色符菉,也在女鬼的魂魄被拘后飘然落下,被老道人抬手抓在了手里。
“走!”鬼差用锁魂阴链将女鬼魂魄带住,又将一些该入阴司界的鬼物招来,同样以锁链穿了,这才带着返回了鬼门关内,临走时,漆黑如墨的眼眸,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湖中恶鬼方向,巨大的眼瞳之内,竟有一丝莫名嘲讽。
“多谢道长高义...”那女鬼在进入鬼门关时,冲着老道人微微拜别,当然,因为锁魂阴链的缘故,只是头颅微微低垂了些,但可能是心里怨恨消了的缘故,周身的怨气弱了许多。
“好了,终于了了一桩大事,接下来该和你谈了,怎么,刚才不是慌得很么,现在不着急了?”老道人冲着女鬼摆了摆手,下一刻,却是望向了筋疲力尽的恶鬼方向,口中念念有词,那困住恶鬼的五雷封禁符形成的光华,竟然如一个大网一般将那恶鬼弄到了湖岸之上。
本来恶鬼发觉不对正准备拼命一搏,凭借鹤鸣湖强大的阴气破开封禁,没想到老道人早有预料,手掐剑指,桃木剑竟然嗖的一声在空中一个盘旋,接着横空一斩,强行将它与湖面的联系斩断。
随着阴气斩断,湖面一阵波荡之后,立刻恢复了原样,先前那层层密集的阴气也潮水般地褪去,结成的那些黑色的阴气结成的冰也像遇到太阳般融化得干干净净,而那达成这般后果的桃木剑在之后嗖的一声,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老道手中。
此时的恶鬼被五雷封禁符里蕴含的雷光击的周身焦黑不堪,加上方才鬼门关大开破了它唤来阴气的缘故,导致样子惨不忍睹,但被控制着落在湖面之上,不再反抗,只是一双邪异眼眸,滴溜溜的转动,似乎在想什么,
“恳请道长放过我,我向道长保证,今后老实在鹤鸣湖等待投胎,再也不会害人了!”恶鬼知道方才那桃木剑被以茅山秘法御空极耗精力,但它却从剑上感受到了令自己恐惧的气息,知道老道开始针对自己,索性光棍的出言求饶起来。
“哼,臭道士,只要让老子回到湖里,大不了躲到湖中心,你又能奈我何!”恶鬼碍于老道道法,表面服软,但戾气极盛的他,言语间却没有让人相信的诚意,心头更是不停地转着念头,以为能瞒过眼前的老道人。
“怎么,现在后悔了?”陈可欣在旁边好奇地透过指缝看着这一幕,在那阴差离开,鬼门关闭的时候,她显然是长出了口气,老道人走到她的身边,揉揉她的脑袋后,将剑尖遥指水鬼,口中戏虐道。
“道长法力无边,小鬼服气至极!”听到老道人口中似有缓和语气,恶鬼眼珠一转,竟是拍起了老道的马屁,浑然忘了先前自己不可一世的样子。
“嘿嘿,可惜啊,太迟了!”说时迟,那时快,在说话之间,老道人猛的欺身而上,直接穿过雷电禁符之内,接着手里的桃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恶鬼钉在了地上,也就在刹那之后,五雷封禁符也被收起,化成一道灵光落入老道袖中。
“啊,臭道士,你耍诈,你不得好死!”被天生属性就是至阳,又是雷击过的桃木制作的桃木剑透体钉入,其中的痛苦令恶鬼整个的战栗起来,灵魂都仿佛即将溃散,他也没有想到这茅山老道竟然说动手就动手,情急之下,哪里还有反抗余地。
“像你这样的恶鬼,今天不除掉,以后还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呢,下辈子不要再做恶鬼!”老道对恶鬼的痛恨不为所动,说话之间似是发现了语病,摇摇头道:“不对,像你这样的恶魂,是没有机会投胎的,哪里会有下辈子,贫道就做做好事,送你上路吧。”
“鬼魅破灭,焚魂业火……”老道说话之间,已经一脸正色,松开了桃木剑,脚踩罡步,手掐法诀,口讼真言,周身气势陡变,如果说先前穿着道袍只是有几分仙风道骨,那现在就如同凡尘的真神一般,气势凌人。
“你究竟是茅山何人,如何会这焚魂业火,不,不要,我愿被道长降服,求求道长放过.....”恶鬼这下是真的慌了,像他们这些枉死之人,若是被业火焚身,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催动业火,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眼前老道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但这气象却骗不了人。
“贫道,茅山白鹤是也!”白鹤道长说着话,口中念咒声音越来越急,双手更是连连掐诀,道袍随风而动,如同世上谛仙人一般,而那桃木剑剑柄之上,除了隐约雷光,竟然开始冒起点点火焰起来。
“什么,白鹤道长,是你这老杂……啊,痛痛痛!”听了白鹤道长的介绍,恶鬼犹如掉入了冰窟一般,说话之间顿时慌了神,只是不等他说完,便见白鹤道长眼眉一立,桃木剑下落几分,灵魂中的痛楚便让他开不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