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宛道:“师姐听了忍不住冷笑,她说,本来我也以为她是我杀的,可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只怕也是你嫁祸给我的吧?看你连青宛都不放过,做得驾轻就熟。”
云蕾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聂青宛道:“我听到师姐提到了我,就再也忍不住,我要去救她了。”
张丹枫道:“那你怎么救?如果你冲进去的话,那是和你师父硬拼,你会拼得过他?”
云蕾道:“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那时候你们力量悬殊,如果硬闯进去的话,只会再损失一个人,殊无必要。”
聂青宛道:“我知道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张丹枫道:“那你如何智取呢?”
聂青宛道:“我见房里的茶壶里还有茶水,于是马上把巴豆放进去了,然后见房里有富商替换的衣物,马上拿了一件来穿,再把头发割下来,当做是胡须黏上,接着把富商的帽子拿来还压低,然后我去敲师父的房门。”
云蕾道:“你这是干嘛?”
聂青宛道:“我说打算贩茶回去,请大家尝尝这茶味好不好。”
张丹枫道:“这倒是不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来。”
聂青宛道:“结果师父真的打开门,他还很恼火呢。可是当我把茶给他时,他看到有不要钱的茶水,就没什么气了,还当着我的面把茶喝了,结果还皱眉说不好喝。当然不好喝了,那是巴豆呀!我说那么是人家骗我,我去找人家算账,然后就回房去了。”
云蕾忍不住好笑,道:“怎么免费送的,他就会喝了。”
聂青宛道:“好色和贪财不是一路吗?我就知道他肯定会要免费的东西。”
张丹枫道:“翕儿,你可记住了,便宜别贪。”
云蕾道:“那可是……”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有说下去。
施无求道:“光棍教子,便宜莫贪吗?”
聂青宛道:“那应该你去教才是!”
施无求道:“她又不是我的,去教来干嘛?”
聂青宛忍不住一笑,道:‘’好了,我继续说下去,我返回房间,看看师父还准备干嘛?就看见师父解开师姐的哑穴,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师父到门外还点了师姐的哑穴,师姐道,你干嘛?师父道,你不曾看到,刚才那人,远远看上去还像青宛!师姐怒道,你无耻,这时候还想着青宛。师父道,想着她又如何?我还打算一会儿去找她呢,她可不会想到我会回来。”
张丹枫道:“那么你没有等着他找上门来是对的,如果你还在渔村,只怕难逃毒手。”
聂青宛道:“不错,后来想想,也觉得幸好是一念之仁,想着师姐,结果帮了别人就是帮了自己。”
云蕾道:“那么你是救出了你师姐?”
聂青宛道:“不错。”
云蕾道:“你是怎么救的呢?难道是你师父喝下去的巴豆发作?”
聂青宛道:“我在算计时间,估计一会儿巴豆就要发作了,心里也在暗暗盘算。就听师姐道,你要找青宛,又何必害我呢?师父道,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也厌倦了,所以只好牺牲你了,你不是很愿意为我做事吗?那么就委屈一下,放心吧,我会给你设灵,每年清明都会为你上香的。师姐道,你这样害了我,你怎么出去呢?师父道,简单,我只要说你生病了,要带你去看大夫,自然可以把你带出客栈,这里没有人会愿意传染的,到时候不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吗?”
张丹枫道:“你师父还真是丧心病狂。”
云蕾道:“他脑子也有灵敏的地方。”
张丹枫道:“这更可恶,都不用在正途上!”
聂青宛道:“师姐问,你一早就想好的是吧?师父说,不是,我是到了这个镇上才临时起意的。这么热闹的市集,不会有人想到我有杀人的念头。师姐道,你就是要与众不同,这才废了我的武功吧?我听得吓了一跳,怎么师姐的武功被废了吗?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张丹枫道:“只怕你师父还嫉妒你师姐的武功。”
聂青宛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翕道:“真是这样吗?”
聂青宛道:“我当时心里在想,耳边却听到师父说,你也够累了,这样吧,师父送你一程。我听得心惊胆战,当下把脸一抹,把衣物换下,从窗户窜进,而且我早就看过了,我的房间和师父的房间是窗户互通的,我完全可以从自己房里跃入师父他们的房里。”
云蕾道:“那你这样还是硬拼,你准备好了吗?”
聂青宛道:“我怎么会真的去硬拼呢?胜算太少了。我人还没进去,石灰粉已经先撒进去了,然后拖着师姐就从窗户离开,临走又撒了两把石灰粉,一把是洒向身后,防止师父追赶,另一把是对着下面,也就是街上撒了一把,这一把是要把师父引向街头,让他不留神我们就在隔壁。”
张丹枫道:“这样的心眼倒是不错。”
聂青宛道:“师父不曾提防是我,看到了愣了一愣,这时石灰粉出手,我尽快把师姐带走,而此时巴豆的功效开始产生了,师父要拉肚子了,而我们已经躲在隔壁,顺手把窗户关了。”
张丹枫摇头道:“如果没有心存恶念,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何必呢!”
聂青宛道:“师父功力过人,他运气调息,又拉了一会儿肚子,马上就好了,然后他还以为我们是从街头逃走的。他马上去追。我就问师姐怎么了,师姐说,他们投宿在这间客栈,师父忽然对她很好,又说回去和她成亲,她非常开心,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于是师父就去买酒,谁知道酒里下了酥骨散,她是被废了武功。”
聂青宛顿了一顿,道:“师姐的说法和张大侠一样,她说是师父不喜欢她武功太高。真奇怪,不知道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丹枫道:“他是极端自私之人,这才会做这样的事。”
聂青宛道:“我问师姐,师母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