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急匆匆的回到都卫府,就在推开院门的一瞬间,三个人都愣住了,刑昊、左天明、归海飞舟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见满院子的人,人手一个大羊腿抱着就啃。尤其是彭飞,吃的特别开心,边吃边笑对旁边的印雪松说道:“还是这玩意儿好吃,这几天我爹也不知道咋的了,就不给我肉吃,害的我最近嘴都淡出个鸟来了。这吃的多过瘾,明天要是还有,我还来吃,必须吃够本儿喽。”
令三个人哭笑不得不是这群人的吃相,而是院子里除了彭飞之外,无论是站着的、坐着的、还是趴在的,全都是印雪松。三个人惊奇无比的愣在了门口。
坐在最外面的‘印雪松’对他们三个人说道:“刑昊、天明你们回来的也太慢了,不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回来的吗,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啊?”抬眼一看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问道:“呦…这位小哥是谁啊?而且我看着不对啊。天明,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让谁给侮辱了吗?怎么造成这个熊样了?”
左天明也没回答,闭上眼睛背过身去,用手拽了拽刑昊:“这药可真他妈猛,我的药劲还没过去呢,现在都出现幻觉了。我看着院子里除了彭飞之外,全都是你大师兄印雪松。我他妈的是不是快死了,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嗓音虽然还是十分沙哑,但被眼前的一切吓的还缓和了好多,听上去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坐在石凳上的‘印雪松’对靠在凉亭柱子上的‘印雪松’说道:“一定是让谁给侮辱了,你看他的嗓子都喊哑了,咱也不知道是太过瘾了,还是太难受了,关键是咱也不敢问啊。”
“不敢问,不敢问,回头在说是你给他侮辱了,你还得对他负责,不划算了就。”
“哈哈哈……”院子里的所有人哄堂大笑。刑昊也是一脑袋问号,也把身子背了过去,对左天明说:“你看到的如果是药物作用的话,那我这怎么也出现幻觉了呢,你中的什么毒,咋还传染了呢?”拉了一下归海飞舟:“归海老弟,你年纪小,心思清洁,看看这院子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我们的幻觉,对不对?”
“我想问下,这镇辽都卫的指挥史印雪松,到底有多少个孪生兄弟啊?我这粗略的数了一下,都快十个人了。”归海飞舟所感受到的震撼,是空前绝后前所未有的,心里上的重击让他脑子特别的混乱,不由自主的问了这么一句。
坐在凉亭内的‘印雪松’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身前,对着其他人说道:“行了,别跟他们闹了,这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咱们这样,昏过去都是正常的,他们还能站在这里足矣说明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拍了拍刑昊与左天明他们两个人的肩膀,对他们微笑着说道:“好啦,不跟你们逗了。转过来吧,具体什么情况,等会就告诉你们,在这之前我有点事情要问。”
领着刑昊、左天明、归海飞舟三个人来到凉亭里面坐下,看着左天明的狼狈模样问道:“先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落得如此模样?之前的联络蝶我已经收到了,还需要你们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下。”
左天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说话太费劲,用手又指了指刑昊,示意他们听刑昊说就可以了。刑昊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去到靺鞨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听的所有人是后背发凉,有个人刚要说话,让印雪松拦了下来:“先等会儿说话,你们先把脸上和嘴里的东西摘下来,我看着太别扭了。”
就见他们从自己的脸上揭下来一层东西,又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小竹节,马上回归本来模样,左天明惊叹道:“易容术?你们什么时候学会易容术了?咱们才分开两天的功夫,你们就学会这个啦?难道说,你们已经抓到凶手了?”
“要是真的抓住了凶手,怎么会不通知你们两个呢。我们也是无意中认识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名叫钱锦,是个易容术高手,常年深居浅出的。要不是彭飞他爹给我们引荐,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识他的。”
“钱紧?这人得是多穷啊?就冲他这名字,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钱。”左天明打趣道。
“不可无礼,人家是锦绣的锦。再有人家可是咱们的前辈,到时候见到了他老人家,你千万不可冒冒失失的胡言乱语。”印雪松驳斥了他一句,把左天明嬉笑的情绪打消的一干二净,扯着嘶哑的嗓子,嘟嘟囔囔的说着:“我又不知道他是个老头,再说了,这名字乍听起来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不想让人开玩笑都难。”
一旁的归海飞舟站了起来,走到印雪松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给他鞠了一躬,礼貌的说道:“印师兄,您刚才说的钱锦钱老前辈,可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而且性格玩世不恭,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唯独钟爱于面条,只要是跟面条有关的东西他就会非常感兴趣。如果谈话之人对吃有所了解的话,就能很开心的一直聊下去。你们刚才说的这位前辈与我说的可有相似?”
“那怎么能叫相似呢,跟你所形容的简直一摸一样。”赵海全两眼放光的对他讲道:“亏了我对于吃的有所研究,要不然这钱老前辈还不一定要如何损我呢。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格,让人觉得捉摸不定。听这位小兄弟话里的意思,你认识他吗?”
归海飞舟点了点头:“这人我太熟悉了,他正是我们灵冢的上一任主人,也是家师的师兄。我都好久没见过我这位师伯了,我七八岁的时候,他把灵冢交给了家师后就游戏人间去了,没想到他会在鹤城定居。等我师父出关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一定能让他乐上好几天。说不定他都能从灵冢飞奔过来找师伯,本身我师父对灵冢主人的位置就不感兴趣,偏偏师伯又是这么个性格,他才接管了下来。这一晃都过去将近十年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他过的可比咱们要逍遥自在的多,天天除了玩儿就是吃,一点烦心事都没有,过的能不好吗。”赵海全抱怨着说道:“你这位师伯的嘴太刁了,我这天天给他换着样的做东西吃,还不能让他完全满意。天天一到吃饭的时间我就发愁,真不知道什么样的饭菜能让他夸赞我一句两句的。”
归海飞舟微笑着对他说道:“其实啊,我这师伯是对您的厨艺极其欣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把这手易容的绝活交给你们了。这可是他钻研了大半辈子才钻研出来的东西,能被您用几顿美食弄到手,足矣证明,刑大哥说的没错,您的厨技造诣绝对高深莫测。机会允许的话,在下很想与您讨教一二。”
“大姐,你还吃不吃了,你这个都凉了,在放一会就不好吃了。绝对不是我想吃啊,我是怕浪费。”彭飞看着邱菲絮桌子上的羊腿不住的流着口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邱菲絮把盘子向他的方向推去:“你吃了吧,过一会不好吃就该浪费了,你就替我分担一下吧。”
“还有我的。”徐欢馨也把自己的盘子递给了彭飞。
这小子可算是痛快了,一手抓着一个羊腿,吃的满脸都是油。任由你是什么帝王将相,还是亲密至极的兄弟、家人,现在都别想打扰他,眼前的羊腿就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们除了受到易容者的暗算和因公导致的火灾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吗?”印雪松问道。
刑昊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道:“没了,光是这么两件事就足矣让我难受的了,要是再有一件事的话,恐怕我就要崩溃了。让那么多人受了难,天明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我的错。”
“也别这么说,我的事跟你没啥关系,是我没注意到屋子里有人埋伏着。还有,火灾的善后工作你不都已经安排好了吗,等会咱们回去的时候,带上几百两银子,分发给他们不就完事了吗。你就别太在意了,这都是这伙贼人的罪过,咱们尽快抓住他们,将他们绳之以法,才对的起这些百姓所付出的代价。”左天明忍着喉咙的疼痛,嘶哑的说道。
印雪松赞同道:“天明说的没错,善后工作你做的就已经很好了。而且能把这些孩子送到梨花派,也是咱们的福气。自上次大战之后,各派弟子损失严重,梨花派也不例外。现在刚好补充上空缺,也算为光耀门派做了个不错的决定。”
“大师兄,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学习这易容之术啊?”刑昊从坐到凉亭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机会问,这下可算是抓住了个机会,马上问道。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把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来,要不然我们遭这么大的罪干什么。”肖烈回答道。
“你们打算怎么引?”刑昊与左天明对此极为感兴趣,刑昊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们打算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