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把已经修改好的行动方案,对左天明、刑昊、归海飞舟三个人说了一下:“以钱老先生的方案为基础,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做了点小小的改动,这改动兴许比钱老先生的方法来的效果更佳猛烈。正如你们看到的,印师兄已经把易容术学到了手,虽然说还有很多的瑕疵,但不离近了瞅,是瞅不出毛病来的。我们就用这个来扰乱贼人的心理,首先赵海全赵大哥他会撒豆成兵之术,让他变一个印师兄出来,把这个‘豆子’押赴刑场,斩了它之后,在派出一个化妆成印师兄模样的人,出去大肆作案。当然受害人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不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的。在然后都卫府出兵拿人,继续之前的招数,撒豆成兵继续斩首。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准保让贼人摸不着北。”
“可这根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啊?”刑昊问道。
肖烈回答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急什么。”肖烈从印雪松的手中拿过一个还没有上模的面具,扔给了左天明继续说着:“你们不也遇到易容者了吗,咱们将计就计,反正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人只不过是多派一个刽子手而已。就让赵大哥在用豆子在变出一个左天明来,跟着变出来的印师兄一起被杀头。之后的行动中,你就跟着一起,我们一下抓住你们两个。这样就可以更好的扰乱敌人的阵脚,这不就是一举两得了吗,你们的事情也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刑昊提出了一个漏洞,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这么做固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们想没想过,这么干的后果是什么?这么做的后果直接导致的就是,朝廷会派个人来顶替印师兄的位置,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在想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有了上级的约束,无论咱们做的事情是好事,还是错事都不可能得到支持。这关东道不就真的易主了吗?”
“你说的这个我们还真想过,但就是没有一个好办法来预防和解决。这件事要处理不好,咱们的处境还真是挺危险的。随便来个什么人,这个人在被别人买通了,随便找咱们的毛病就可以让咱们死于非命。可如果不按这个方法做的话,又没有一个比它强的主意,我们也被难住了,只能是遍模仿印师兄的举止神态,一边的继续想办法,只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肖烈为难的说着。
左天明犹豫再三说出了他的想法:“要我说,咱们就是当局者迷糊了。咱们换一种方式想一下,如果说陷害咱们的人真的跟朝廷有关系的话,咱们其实是可以很好的解决掉这件事的。你们看,既然凶徒在朝廷中有后台,是这个后台给了他们很多的支持,看上去很难对付。其实呢,咱们在朝廷里不一样是有靠山的吗。你们怎么能把刘大人给忘了呢,只要在咱们开始行动之前,跟刘大人说一下这些计划,让他在皇帝陛下面前大力反对往咱们这里另派人选就可以了呀。在跟刘大人说,让他找个机会,把咱们的计划对皇帝陛下讲清楚,这样不就行了吗。第一可以不动声色的稳定住关东道上的官路,第二又可以彻底根除掉叛乱的余孽。就算是他们的后台把咱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得考虑考虑皇帝陛下的想法。如果皇帝陛下动怒了,会如何收拾他们,他们又能不能承受的住那样的惩罚。所以在这件事之后,他们也是要有所顾忌的。绝对不会向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大张旗鼓的来对付咱们,他们必定会有所收敛。”
院子里的所有人恍然大悟,肖烈拍着左天明的头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别说,有的时候,你这小脑袋瓜还是挺灵光的。看来以后我要少打一点你的头了,万一哪天让我打傻了,可就损失大了。”
左天明把肖烈的手扒拉到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本来我的脑袋是挺好使的,自从跟你混在一起之后,完全是被你给打傻的。本来丰富的智商和聪明劲都让你给打没了,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说完这话左天明就遭到了肖烈的报复,抬手又给了他一个大脑瓢,笑着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让你露了一回脸。你可别骄傲的太早,别夸了你两句你就飘了,再给我惹出点什么别的事,我可真就要把你这脑袋,打成血葫芦了。”
左天明捂着脑袋委屈的对印雪松说道:“印师兄,你看看他,我是不是没说错,他总是这么对我,我还有个好儿?我现在可是伤员,是病号,就不能对我温和一点吗。”印雪松只是笑而不语,左天明只好又对邱菲絮诉起了苦:“邱师姐,在这院子里,也就你能帮我出头了,这帮人就是魔鬼,他们是恶魔,邱师姐你可要替我做主。”说完左天明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邱菲絮。
而邱菲絮完全没有搭理他,扭头对徐欢馨说:“师妹啊,前些天我出去逛街的时候,发现了一款特别好看的头花,本来想直直接买回来送给你的,可又一琢磨,万一要是你戴上不好看或者不喜欢可怎么办。不如这样吧,明天咱们两个一起去,你要是觉得好,我就送给你。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挑上一个喜欢的,我照样送给你。”
左天明本以为邱菲絮会对此事说点什么,好让他有个台阶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邱菲絮居然根本没理会他的意图,让他愣在原地尴尬的瞪着眼睛。
这时印雪松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逗他了,伤员嘛,脑子肯定会收到影响,你们不应该拿着别人的短处去取笑人家,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会造成多大的创伤,万一以后真让你们说中了,变成个老傻子,怎么办,你们说说怎么办?”
印雪松的话让在场的众位又是一顿捧腹大笑,左天明只好可怜巴巴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摇着头说道:“太不厚道了,一个个的都太不厚道了。我这辈子啊算是毁在你们的手里了,我还不如早早的去找我师父,跟着他总比跟着你们要舒服的多,毕竟他不会说自己的徒弟哪哪都不好。”
左天明这么一闹,让本来压抑的气氛得到了缓解,大家痛痛快快的笑了好长一会儿才止住笑声。一个个小的肚子都疼了,毕竟左天明现在的样子,加上那楚楚可怜的背影,任凭是多么严肃冷面的人都会忍不住的笑上两声。也正是因为左天明的性格,大家都爱跟他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众人笑了一会,刑昊忽然想到了一个事儿,忙着问道:“咱们就要有所行动了,那灵冢那边怎么办?文老先生还在闭关之中,信还没有送到,这要如何处理啊?”
肖烈还没有从刚刚的欢乐中缓和过来,笑着说:“这好说,你们恐怕还要在跑一圈,要把这些后来改动的计划,在跟这些掌门说一下。你们这次在去送信,务必要当天去当天回。你们这次在去,文老先生应该已经出关了,也就没有在耽搁下去的理由了。等你们回来后,我与印师兄在去找刘大人,这样就两不耽误了。”挥手叫过赵海全,从他的手中拿过准备好的信件交给左天明三人:“信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你们今晚就好好的休息休息,正好让南宫大哥看看天明的伤势,明日一早你们就启程,一定要记住,务必当天去当天回。我们要抓紧时间把这些事情告诉给刘大人,早一刻找到他咱们就早一日摆脱麻烦。”
归海飞舟因为从小就生活在靺鞨城,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城市,就连上次去长白山梨花派,也只是匆匆而过,没有好好的玩耍玩耍。现在到了鹤城,怎么能踏踏实实的休息呢,拉着刑昊在大街上转悠了好大一圈,把刑昊累的都要走不动道了。等到天都黑透了,两个人才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南宫俊哲看了看左天明的伤势,告诉大家,天明的毒已经排干净了,只是有点后遗症,手中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是靠他自己的自愈力了。不过,按照南宫俊哲的说法,就算是不吃药,不出十天,左天明就可以彻底恢复。左天明对此不满到:“十天,还要十天,我还得忍受这破嗓子十天,南宫大哥,我这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啊?我可还没娶媳妇呢,不能因为嗓子的毛病就此孤独终老啊,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了,还指着我传宗接代顶门立户呢。要是在我这里断了香火,我都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保证,十天之后,你的嗓子还跟原来一样,一点后遗症都不会落下。”南宫俊哲自信满满的说道。
转过天来,左天明、刑昊与归海飞舟,便一起踏上了送信的旅途。这一次真的像肖烈嘱咐的那样,他们三个人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都卫府。而且归海飞舟在文老先生那里,软磨硬泡了好一会,文老先生才同意让归海飞舟来鹤城历练两个月,就算是给他这个徒弟放个长假。因为高兴过度,归海飞舟都忘记把钱锦师伯住在鹤城的事情告诉他师父。
等到他们三个回来后,印雪松与肖烈马不停蹄的飞往京城,去见刘大人。
进到刘大人府中之后,刘大人打趣道:“你们两个夜猫子,进了我的宅,一定是无事不来了。说吧,这次你们又有什么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