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座楼,开放式的卡座,靠窗的位置是式无窗的回廊。
庄素交叠着双腿,一边端着茶盏一边侧着身看楼下。
“庄姐!”
“嘘!”她伸手放在唇边,看着楼下两辆车。
一辆是沈安然刚才下来的那辆宾利。
另一辆是辆军车。
两辆几乎是对峙的架势,在路口谁也不让谁。
这种看神仙打架的机会,引得路人都激动了。
有人认出军车的车牌号牛『逼』哄哄的,也有人认出那辆定制的宾利价格不菲,车牌一样非一般有钱人。
沈安然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几步小跑前,紧张的扶着栏杆,“那辆军车是谁?我要报警!”
宾利虽然名贵,可明显是那辆军车看起来更结实,像辆坦克似的,底盘超高。
如果真的撞了……
庄素噗嗤一声笑出来,将她准备报警的手机拿下来,“他不敢撞的。”
“你说夜盛霆吗?”沈安然眉头都拧的皱皱的,“那不见得。”
她从来没见他怕过谁,对爷爷也只是尊重居多。
“我说另一辆。”庄素挑着眉,慢悠悠喝着茶,嗓音透着一股凉薄,“你老公车太贵了,他撞了可能赔不起。”
沈安然:“……”
“毕竟,不能拿你们家的钱去赔你们家的车吧,万一把人撞出个好歹来,他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
夜爵在夜家是个异类的存在,家族的事他这种浪子是不管的。
让他去经商不如杀了他,钱对他来说也从来没概念,随手挥霍的东西。
但不管,总要有人来管,没夜盛霆安安稳稳的执掌盛夜,夜家要『乱』成一锅粥。
一个个都指望夜盛霆能长命百岁,自己才能安心的浪在外面。
沈安然的疑『惑』还没问出来,那两辆对峙的车,军车突然一个掉头,开走了。
群众马哄然而散,连声“切”。
沈安然在她对桌坐下,眼睛在庄素脸转悠了一圈,“他是谁呀?是这两天你惹的人吗?他……是夜家的人?”
庄素放下茶杯,拿起筷子,“不是这两天惹,惹老久了。
“开军车的,应该不是夜盛凛吧。”她眼珠子一转,“夜家那位二少看去很正派和规矩,跟夜盛霆关系也不错,不会平白无故的在大街闹。”
“当然不是夜盛凛,夜盛凛根本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举动。”庄素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麦,像饿了几天,“你老公的小叔。”
沈安然恍然大悟,那天从宴会走之前,似乎听见夜盛凛提过,“没在夜家见过他。”
“他哪敢回去。”庄素翻了个白眼。
“庄姐,你跟他很熟吗?你这两天……”沈安然说着说着,看着庄素面前的碟子和她吃东西的架势,“你几天没吃了?”
“两天,没吃过一顿饱饭。”她拿着一块猪蹄,看着对桌的人,“你怀孕的事,都知道了?”
昨天她发微信给庄素,提的是这事,结果没收到回复。
现在才将大体的经过说了一遍。
庄素擦了擦手,葱白的长指重新端着杯盏解腻,红唇转出一道笑弧,“你信他是带你去做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