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深看了眼已经送回卧室的人,“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该说的都说了。”黎珊珊一改刚才对慕哲紧张的样子,语气轻松,“我看她多半是信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她来这里,有什么好见的。”
时慕深面『色』沉冷,“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做好你分内的事。”
“我是在提醒你。”黎珊珊认真的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你明明可以告诉她,老先生不知道她的存在就好。”
时慕深扫了她一眼,黎珊珊才闭了嘴。
她知道他一贯有自己的理由,不需要别人的质疑。
可凡事都要小心的好,如果真被沈安然发现这个慕老先生根本就是假的,又传了出去。
那慕氏的人,包括慕哲从前的老部下一定会借机发难。
黎珊珊单是想一想,都为他,以及自己捏把汗。
她见时慕深神『色』没什么异样,才继续说,“我猜他大概也不想在这种容易出错漏的事情上多说,所以刚才才装病。总之,最保险的做法,还是他们不要见面了。就当这次的事传出去是证实慕哲没问题,让她离开瑞士吧,绝度不能让她发现不对。”
“你认为她会发现什么?”时慕深淡淡冷冷的反问,“她本来就没见过父亲。”
“我知道,可是她身边那个男人。”黎珊珊想起夜盛霆,哪怕只是回想,都觉得那个男人随便一个眼神就是威压,“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为什么他也会来?”
时慕深嗓子里轻嗤了一声,没回答,朝着卧室里走。
夜盛霆为什么会来,他根本不意外。
他步子停在卧室门口,没敲门,直接推开房门。
已经躺在床上的“慕哲”还是一副昏睡的样子。
“可以睁眼了。”时慕深嗓音泛着一点凉意,人已经走到床边,低眸看着他,“犯病这种事,还是少来几次。”
病床上的人,脸上也早已没了刚才的那副神伤。
“不犯病,我可不知道后面还能不能说得下去。”男人一副松了口气的口吻,“编故事这种事,说得越多,越容易出错。”
时慕深眼神里已经没有一丝的尊敬,冷睨的目光里,不加掩饰的一抹厌弃。
“我看你是在这里安逸久了。”他冷声淡淡,慢条斯理的说,“你真以为我花钱养着你,只是让你混吃等死的?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你也没什么用处。”
男人年纪大他一轮,却被他说得有点面红耳赤,当即道,“你,你……时慕深你可别过分,没有我,你能行吗?你不是照样需要我?哼,你要是还能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就不会只在这里威胁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暴『露』了对大家都没好处,你最好对我尊重点!”
黎珊珊从门外快步走进来,“尊重你?刚才夜盛霆凶我的时候,你长辈的威严去哪儿了?你要是当场让他下不来台,以你现在跟沈安然的关系,他也只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