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突然觉得这个表哥对星月的关注有点多啊,一个念头闪过,话就不经脑子地吐出来了。
“表哥,本来我还想安排你们两个认识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吧。”
玛雅话音刚落,我很不耐烦地打断,“不用,不用,他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我无福跟他做朋友,不用介绍的。”
笑话,我是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人,他都那么冤枉我了,怎么可能对他笑脸相迎,不把他打出去,算是给玛雅面子了,
但是再顾及玛雅的面子,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给他做朋友的。
顾诺还在介意刚才自己搞得大乌龙,本就不痛快,再一听这个不漂亮的小女人如此大言不惭,
一下子抛弃那些修养,那些礼貌,蹭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让自己丢脸的女人,
一航见情况不妙,想上前为星月挡风遮雨的,被玛雅拦着了,贞姐一看情况不对劲,也想上前,玛雅眼疾手快地拉着了贞姐,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顾诺开启薄唇,轻吐着:“彼此,彼此,你那么丑,我才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和你做朋友,你,入不了我的眼。”
这种鄙视的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脚踩上顾诺的脚,整个人将重心全都压在这只脚上,
看着顾诺皱眉痛苦的样子,解恨!让你说我丑,让你说我丑,混蛋,混蛋...
“啊...”
顾诺只觉得低着头和这个小女人说话特别累,鬼使神差地一把抱起了小女人,心无旁骛地弯腰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跟抱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抱起来。
然后自己意识到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行为,整个人呆住了,
呆、住、了!
顾诺的眼睛瞪的极大,嘴唇像要说什么,抿了一下,又说不出来一个字。
而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来的我,因为他的行为太惊悚了,吓得我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搂住了顾诺的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副画面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同时另外三个旁观者更是看到了万年奇景一样,嘴巴都合不拢了。
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一分一秒地过去,只有料理台上的台式小闹钟在转动,滴答滴答...
“表、哥,表哥,你在干嘛?”玛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说着所有人的疑问。
“咳...我、我只是嫌她矮,和她说话脖子疼。”
顾诺解释了,但是越解释越觉得做贼心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僵硬的身体,在说完话后,好像能动了,一把将小女人放下,跟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地逃出厨房。
站稳脚跟的我,转身指着落荒而逃的神经病顾诺,气死我了,
“玛雅,你确定你哥是妇产科的?不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患者?”
呵呵...呵呵...
回应我们的是玛雅尴尬得憨笑,她摸着自己精短的头发,实在想不清楚,那个高傲自大的表哥发什么疯。
这天是顾诺出得最多丑的一天,真是丢人,跑了出去的顾诺在院子里瞎溜达,借着消磨时间来平复尴尬不安的心情。
怎么就抱她了,抱她干嘛?真是疯了,顾诺看着自己平常握惯手术刀的手,居然主动去抱一个并无交情,且让自己讨厌的女人,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好醒醒脑。
手掌刚接触到自己的脸颊,一股清新袭入鼻翼,是那个女人的味道,顾诺心绪不宁,为什么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总是能拨动自己的心弦呢?
在接近5点的时候,玛雅家的佣人纷纷进了厨房,我们几个坐着沙发上闲聊天,看着佣人们井然有序地进场,还不失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果然大家族就是不一样。
“玛雅,之前怎么没有见到她们?”
“哦,她们在果园里帮忙,现在葡萄成熟了,她们配合工人一起采摘和处理。”
玛雅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一航的大腿上,惬意地玩着手机,吃着一航剥的葡萄。
这会儿她倒不害羞了?
我和贞姐相视而笑,继续吃着我们各自拿在手上的盛满葡萄的水果盘,果然自己家种植的就是香甜可口。
光是吃葡萄,我每吨都能消灭几斤呢,好好吃。
“啊,找到了。”
玛雅兴奋地大喊起来,一下子坐起来,咋咋唬唬地挤到我身边,
一航想要拉住她,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玛雅膝盖撞上了茶几的角上,顺势倒在我旁边,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玛雅,”一航惊呼起来,一边皱眉一边忙查看她受伤的地方,顺手从茶几下面拿出医用急救箱,拿出碘酒消毒。
“玛雅,你没事吧?”我只能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哎呀。”贞姐一手捂着眼睛,光是那骨头和茶几碰撞的声音就知道,很痛。
“我、我没事了,哎呦,疼死我了,”
玛雅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掉,嘴上说着没事,她还捧着手机,眼睛紧盯着屏幕,一眨不眨地看着,
“星月,你看,上午飞机上的新闻,我找到了。”
敢情她那么积极就是给我看那则报告啊,还真是苦了她,膝盖上的伤口都变成紫红色了,得多疼啊。
见我没有看屏幕,就看她伤口了,玛雅一个劲扯我胳膊让我看屏幕,
什么样的新闻让傅知遇担心,让玛雅兴奋到忘了伤痛啊。
“什么?”
新闻标题写什么“妇产科圣手夫妻在飞机上救助临产孕妇”,还有好几个小标题,“妇产专家顾诺之妻痛骂负心汉,顾诺勇救临产孕妇”,“妇产医生顾诺爱妻如命”等等不实的标题,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胡编乱造什么东西啊,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撑的慌吧,
再往下看照片,要死了,杀了我吧,是顾诺为了稳住阵脚,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肯定是在前面座位的人拍的,角度偏差,搞的我们像在接吻一些,傅知遇看到了肯定很生气的,完了,完了。
这些人害死我了,玛雅看我脸上越来越难看,她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星月,其实,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表哥?我觉得你们两个挺配的。”
“什么配不配啊?玛雅,收起你的幻想,我有傅知遇的,我们还有两个宝宝呢,瞎想什么?”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有再次选择的权利,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玛雅念念有词,说得那个叫句句在理。
玛雅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劲地把顾诺塞给我,别说我是有夫之妇,而且我还爱着傅知遇,就是我没有傅知遇,我也不会喜欢他的,绝不。
贞姐听着玛雅的不实推荐,眉头一紧,这事得禀报给傅总,有人要撬墙角。
凑近在看玛雅的屏幕,看得葡萄都忘记塞嘴里了,怪不得傅总会暴跳如雷,在电话里大声质问,反复强调不能让星月和那个男人独处。
“星月,星月...”玛雅不死心继续追问,
把我胳膊摇晃得极其不耐烦,“不可能,我们一千个,一万个不可能,他,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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