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随着那个将领的怒吼,身穿盔甲,全身笼罩在龙气当中的天兵冲出。
他们的实力要明显强于对方。。。
而且,龙气对鬼兵也有着克制效果。
所以,任凭张城隍手下的鬼兵如何反抗,最终都难免被斩杀当场。
“他怎么来了?”
“不应该啊!”
“大乾龙庭不是从来不插手人间之事么?”
看着那个身材高大,手持萱花大斧,好似上古战神刑天的存在。
张城隍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难以置信和仓皇之色。
显然,他也认出了将领的身份!
太宗时期,大乾有名的福将,以武道圣者修为统领百万大军,死后更是获得追荣,获封千岁。。。
就算是三百年后的今天,世人对他的故事还是念念不忘。
在酒肆,茶楼之中,经常有说书人口若悬河,仿若亲临。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乾龙庭竟然派出这样前来围剿。。。。
完了!
就算他做了几百年的筹备,再是自信,面对这位,他心中也没有任何把握。
“可惜了!”
一身戎装,全身被气血,铁血之气包裹的程铁牛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仓皇失措的张家城隍,轻轻的摇头。淡淡的说道:
“都杀了吧!”
“这等逆贼,不用顾虑。。。”
。。。。
“张家完了!”
在看到程铁牛的瞬间,司徒刑就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程铁牛可是太宗时期的大将。
就算能人辈出的太宗时期,程铁牛在军中排名也能够挺进前五。
这样一位大能亲自出手。
张家太祖城隍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而随着张家老太祖的陨落,没了神道上的支撑。
在北郡强横一时,并且诞生了张玉阶这样天才的豪族,必定会墙倒众人推,最终消失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也许数十年间,还有人记得,北郡有一个张家。
但是百年后,又有几人能够记住北郡张家?
没了张家,还有王家,没了王家,还有李家。。。。
豪族崛起,豪族陨落,沧海桑田的变化,实在是太正常不过。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的人。
伴随着王朝的更替,豪族的陨落,必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丢掉性命。。。
虽然可惜,但是,司徒刑并没有插手的想法。
这是大势,不可改。
“啊。。。。”
张玉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心脏顿时就是一缩,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起来,他有些惶恐的看着四周,嘴唇不停的哆嗦。
“崇坚!”
“救我!”
“救我!”
“崇坚!”
石崇坚脸色枯黄,嘴角下扯,如丧考批,木木的坐在那里,半晌没有移动。
相对张玉阶,他心中的恐惧更加浓郁。
道人本就被龙气所忌,他有参与争龙之战,势必会惹恼龙气。
不仅是他,就连他背后的宗门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龙气反噬的可怕,石崇坚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流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公子。。。。”
“我等到了这步田地,多说无益,只能拼死一搏了!”
“北郡是不能待了。。。”
“我们冲杀出去,投靠宗门,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好!”
张玉阶刚才失了心神,才会流露出那等小儿女唯唯诺诺的姿态,听到石崇坚所言,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
召集亲兵,以及随身大将,积累力量,准备突围而出。。。
司徒刑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出手。
这一刻,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安定。
过去的种种事端好似云烟一般在他的眼前划过。
见他起高楼!
见他宴宾客!
见他楼塌了!
张家,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独霸一方的存在,就这样兵败如山倒。
不仅是赔进去全部身家,更有可能搭上性命,子嗣断绝。
不得不让感到唏嘘。。。
不过,张家能有这样的下场,也纯属咎由自取。
张家虽然三代从军,在北郡拥有很高的声望,但是放眼整个大乾,最多算是二流家族,侥天之幸获得一个天才。就应该收敛,静待时机。
谁知,张家竟然敢率先造反。。。
真是不知死活!
难道他们不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何况面对不稳的朝局?大乾朝廷,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所以不论是处于哪一方面的考虑。
张家之人也必死无疑。
张家也一定要成为历史。。。。
所以,张家有今日的结界,早就注定。
只是可笑,张玉阶和石崇坚,还认为有一搏之力,张家在大乾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拖延到至今,真以为大乾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如果不是顾虑宗门。
如果不是想要看看是否有人和张家勾结。
恐怕只要几千镇魔军,就能将他们彻底的斩杀。。。哪能让他们逍遥到现在。
就在司徒刑满脸感慨的时候。。。
泗水县大营之中,吕太公,萧何,韩信等人在中军大帐围坐一圈,面色阴沉,都是不发一言。
刘季的逃跑,打乱了他们全部的计划。
现在他们地位非常的尴尬。。。
因为没了主官。
可以预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别人所吞噬。
“两位,都说说吧!”
“眼前之事,我们应当如何处置。。。”
“本将刚才登高远望,发现,张家军纪涣散,士气低落,而且明显在收拢兵卒,准备突围!”
“张家战败已经成为定局!”
“我等虽然是朝廷的兵马,但是却没有寸功,就算论功行赏,我等也不会占得便宜。”
“反而因为没有主官的关系,成为一个无主之地。”
“说不得会被拆分,吞并,到了那时,恐怕我等的功名也就算到头了!”
一身甲胄,面色坚毅的韩信率先打破沉闷,声音干脆的说道。
“难!”
“难!”
“难!”
韩信所说之事,萧何如何不知,但是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凭他平日足智多谋,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一连说了三个难字。
“说难也难。。。”
“说容易也容易!”
“树倒猢狲散,刘季这个真龙之主靠不住,那我们就只能另谋出路!”
头发花白的吕太公轻轻捋着自己的胡须,眼睛闪烁,声音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