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这个人看起来聪慧不已,若是一般的太监估计要觉得能够为太子殿下送上一顿饭菜,说不准便是有了极大的机会,讨好主子。但小李子看的很开,太子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让平时给宫女、侍卫、太监等人下人做饭的御膳房给他做一些菜品才对。
你一边跟紧了小李子一边问道:“太子殿下是怎样一个人呢?”
小李子看了看你低声道:“喂,你这可是在宫里面,怎么能够随便的议论主子的事情呢?太子殿下将来可是要阶梯圣主的位置的人,随便妄议主子,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你吐了吐舌头连忙对小李子道:“不好意思,我是刚来这里的新人,有些规矩不太懂,我一定在也不敢随便问东西了。”
小李子点了点头用过来人的语气跟你说道:“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说不好听点,就是宫里面人养的一条狗而已,人家想要喂你就给一口吃的,给你一口喝的,若是你随便叫了叫几声,惹得主子不高兴,说要砍了你,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咱们地位太低,生死全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所以,可不能随便说一些话了,我在宫内比你多待了两三年,见过的事情也多了,现在就只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办法,那就是少说话,多做事而已,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你紧跟着点了点头:“李大哥,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非是你跟小弟说的这么明白,可能小弟过不多时就要挨上一顿暴走了。”
小李子看了看你之后叹道:“挨上一顿揍,能让主子发发火儿的话,那算是好事了,这是天大的功劳,你想什么呢?真正要怕的是,主子想拿你发火都不想,到时候只是说这人不行,退了吧。到时候你怎么办?把你驱逐出宫,你已经做不成男人了,况且,你还是被宫里面的人退出来的,想要换个其他营生,谁敢收你?”
小李子皱了皱眉头苦笑道:“咱们坐太监的出路不多,眼下就只有先护着自身周全不出差错,才是最基本的。要不然的话,被退出宫外,到时候要受得街坊四邻嘲笑不说,反而也没有活下去的本钱了。”
你心中怅然不已,这小李子说的理由充分,无法反驳,却也充分证明这里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奴性十足的地方,所有的下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生怕出半分差错的活着,这宫内说好听一点,是给人许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际遇,说不好听一点,只不过是培养当权者奴隶的一个圈养着的笼子罢了。
当然这种话你是没有办法跟小李子说的,你心中明白,只是点头赞同道:“李大哥,你说的有理的很,我一定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切记你的教诲,做到少说话,多做事。”
小李子点了点头道:“我这也是为你好而已,说白了还是有点私心的,若是你一会儿出什么异常,被太子殿下挑出什么差错,到时候说不得,我也得跟着受连累,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说起来是为你,说不好听一点,我也是为了自己而已。”
你心中叹了口气,若是人生都似小李子这般,小心翼翼地只为活着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但是自己也不是小李子,说不定,自己也体会不到做为一个真实太监的内心想法,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求了。
过不多久,小李子已经引着你在宫内走了几个拐弯,不到半个多时辰,眼前忽然逐渐出现了一所气势恢宏的宫殿,那宫殿宽敞明亮,看上去琉璃瓦片、红玉贴墙、地面更是选用的极为奢华的大理石砖,看上去显得富丽堂皇,让人远远看着就从心中涌起一股崇敬之意。
“这便是少阳宫了,太子殿下此时就在里面,门外有守卫把手,是圣主安排的人手,似乎是为了责罚太子殿下先前在昊天城只能肆意骑行所特地安排的。你可要记好了我之前提醒你的事情,不该说的事情就不要多说,言多必失,切记切记。”小李子面色严肃地叮嘱了你一遍。
你连忙点头道:“你放心,我已经牢记在心了,我就当自己是个哑巴,一定不会多说什么废话,只把捎过来的佛跳墙安安稳稳地放下就行。”
小李子点了点头道:“对,这样就好。”
小李子带着你朝着少阳宫走去,把守着宫门的两名侍卫看了小李子一眼之后问道:“是御膳房派来的么?”
小李子笑了笑点头道:“正是如此,太子殿下说想要品尝镜糕与佛跳墙,御膳房加急准备了一下这两道菜品,这就命我们二人送了过来。”
那几名守卫看了看你们所端来的菜品,然后又从一个密闭着的管子之内掏出了一枚银针,在镜糕与佛跳墙之内穿插了几下,发现那银针之上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挥了挥手道:“二位请进吧。”
你看的心头一跳,当时自己还在暗中想着能不能直接就在佛跳墙之中下毒,直接把太子给毒死,这唐家的任务也算完活儿了,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专门试毒,只怕里面也会有人严查,得亏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的话,此时想必就已经被这几名侍卫给拿住了。
毕竟你方才试着探查了一下,这几名侍卫的实力都在人境中期左右,若单单只是这几名而已,那还罢了,关键是四周还有巡防的其他守卫,那些守卫的头领修为都在人境中后期,若是一群人一起上来,自己定然是招架不住的。
小李子迈开双腿,上了少阳宫的台阶,一名守卫上前替他打开了宫门,你也紧跟在小李子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哪知道刚一走进去,便见到一个身着杏黄色长衫的矮胖子正一脸怒色地坐在宫内的台阶之上对你们嚷嚷了起来:“我老早就吩咐下去了,怎么你们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