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夫人现在的样子是长的年轻,可实际上已经快六十岁了。已经到了那种回忆人生和感慨人生的年龄了,自然而然的开始回想起了过去。
苏桓并没有搭话,而是认真的开始倾听花溪夫人的倾诉。
“这座城市就是我的发迹之地,我的大学母校,东川市大学就在这里。我的第一个研究专利就是在这里申请成功的。然后我依靠着自己发明的专利,赚取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有了钱,我就开始更大的研究,研究更多的东西。后来有人建议我开一间公司,去经营自己的事业,将自己研究的东西给生产出来,这让我变得越来越有钱。”
“不到二十五岁,我的身家就已经过亿了。那个时候,我想谈恋爱,想要拥有爱情,还有一个家。可是我长得太难看了,好多的男人跟我一见面,就唯恐避之而不及。”
“那个时候,我很伤心,有人劝我,自己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做一个整容手术,让自己变得漂亮呢?当时我不同意,我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找到一个不在乎美貌,而重视内涵的男人。”
“所以,我坚持己见,一定要保持本来的样子,找到那个真心爱我的男人。然而事实,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是狼狈不堪。”
“我认识的第一个男人,是个穷光蛋,我不嫌弃他,还帮助他完成各种梦想。可是谁能够想到那一切都是假的,他要创业,从我这里拿到的钱,其实全都在外面挥霍了,还养了别的女人,我想都没有想到。”
“还好,这个男的无权无势,我想把他给踹了,就能够把他给踹了,甚至是可以让他活得很惨。这第一次分手,让我很伤心。”
“从那以后,我意识到,没有钱的男人,跟我的身份和地位是不相符的。所以,我应该找一个跟自己门当户对的男人,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苏桓开着车,停在了一间医院的大门口,门口的停车场前面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花溪医院”四个大字。这座医院,就是花溪夫人出资建设的,
花溪夫人财大气粗,建设的医院自然也十分的豪华,而且干净整洁。由于模样大变,这里面已经没有人认识她了。
所以从旁经过的医院医生和护士,看到她竟然持有特殊的VIP卡片进来,无不都感觉到惊奇。
苏桓和弦月跟随着一起进来了,来到了一间特殊病房。开门走进去,里面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上插着管子,周围都是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
“这是什么人?”苏桓和弦月互相之间看了一眼。
花溪夫人放下了身段,竟然拿起了毛巾,亲自给躺在床上的女人擦拭身体。擦的很仔细,很用心,擦完了之后甚至还进行了一些按摩。
做完了这一切,花溪夫人拿着椅子,就坐在了旁边,很安静。
“你们一定很奇怪这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吧?我为什么要给她擦拭身体?”花溪夫人笑得有些怅然,也不知是悲伤,还是幸灾乐祸,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很复杂。
苏桓和弦月没有问,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就是不问。这时候的花溪夫人也会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出来。
“这个女人是我的竞争对手。”这个结果让人觉得很意外,花溪夫人继续道:“她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而且还具备我没有的优点,那就是长的漂亮。”
“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都是相同的,她因为长的漂亮,经常会受到优待。许多的好处都会轮到她,而轮不到我,所以我很嫉妒,嫉妒的要死。”
“我们两个研究同样的课题,我很幸运,比她早一步取得了突破,申请专利,然后开始飞黄腾达。但是她也不甘落后,也取得了不少成绩,开始与我分庭抗礼。”
“那个时候,她长的比我漂亮,获得了更多人的关注和青睐。事业上眼看着就要超过我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恋爱了,然后与那个男人结了婚。”
此刻,在病床的床头上,摆放着一张结婚照,但是照片中的男子头部被撕掉了。不知道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子。
“结了婚之后,她的事业心就下降了,事业的发展也没有那么的迅猛了。这个时候我才得以喘了一口气,然后迎头赶超过了她的事业。”
“也是因为如此,我们两个敌对的关系得到了缓和。之后渐渐的多了一些了解和交往,慢慢的成为了闺蜜,那个时候我越来越有钱,但是却羡慕她的幸福生活。”
“于是我也想要谈恋爱,想要结婚,但是很不幸我遇上的都是渣男。第一个我就不说了,最多就是,欺骗一下我的感情,也没什么。可是第二个却是致命的,那就是一个禽兽。”
“因为第一个男人的欺骗,我意识到,没有钱的男人,跟我的身份和地位是不相符的。于是第二个次我遇到了一个跟我身份相符的男人,那个时候他虽然也落魄了,可是身份摆在那里,迟早会一飞冲天。”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进行投资,支持这个男人。然而,就是这个男人太有身份了,在我的帮助下,他成功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竟然开始嫌弃我来了。以我长得实在是太丑陋为由,将我给抛弃了。那个时候我不服,想要找他理论。”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我先下手了。而那个时候,我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经过此次之后,我彻底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最令人我痛心的是,当时这个女人就陪在我的身边,为了保护我,她被打成了植物人,永远的昏迷,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些曾经的伤害,应该非常的痛。但是花溪夫人,现在在叙述的时候,却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似的,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