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钟凯文就带了一个骨瘦伶仃的小瘦子进来了,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这家伙不仅仅卖自己也是客户。
“这位老板,我叫阿毛,凯文哥说您找我,有什么指教?”阿毛畏畏缩缩地问道,看样子刚刚被钟凯文用拳头教育了一下。
“你这有什么货?我是说品质高一点的?”聂风形象一下变成了大款的模样,就是旁边的小蜜太冷了。
阿毛想了一下说道,“我这有麻古,摇头丸,笑气瓶不多了,就剩两支。”
“没有4号?”阿毛话音刚落聂风突然问道。
阿毛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那个东西,那玩意我可倒腾不起。”
“可是我怎么听说咱们市里不少场子里都有,你这没有,不是诓我的吧?”聂风旁敲侧击地问道。
4号是纯度最好的,只有从金三角才能流进来,一般都是掺着卖,没人会直接卖纯度这么高的。
阿毛露出了羡慕的神态,嘴上却一直在否认知道有关这些的消息。
聂风掏出钱包数了两千块钱出来放在桌上,“一点小意思,去买杯酒喝吧,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出了这道门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阿毛还在挣扎,他挣得多花的也多,手头拮据的很,一句话的功夫挣两千块,这生意做得,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
要知道,地下社会有地下社会的规矩,虽说杀人犯法,但也得有苦主去报案去深究,像他这种草芥一般的存在,万一走漏消息让上头知道是自己说的,随时会被人打闷棍套麻袋里沉江的。
聂风见利诱这招已经打动他了,还需要再加一把火就成了,对站在阿毛身后的钟凯文使了个眼色。
钟凯文会意,双手扶着阿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毛,你在我的场子里做生意,好像一直没交份子钱吧,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这要是被人查出来,倒霉的可是哥,你说是吧。”
说着说着手上的劲道逐渐加大,阿毛的锁骨被捏的嘎嘎作响,发出一声痛呼却怎么也无法甩脱钟凯文的双手。
“凯文哥,凯文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快放开,要断了!”阿毛连连告饶,钟凯文看了聂风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将手松开。
阿毛疼的都快瘫软在地上了,喘着粗气说道。
“我是没资格倒腾那种货色,不过我听我的上家提过一句,想要发大财,就得去老船厂那里去,不过没有几十万身家就不要去了,人家不会理会我们这种小拆家的。”
钟凯文和聂风对望了一眼,老船厂,怎么会在那个地方,不是已经被封掉了吗?
聂风挥了挥手,阿毛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还没忘把桌上的钱给抓在手上。
“干嘛要花钱,这种软骨头我把证件一亮不就什么都说了?”赵冰不解地问道,在她看来这种小粉头可是最怕警察的。
聂风摇了摇头,“你幸亏没把证件拿出来,你要是真拿出来,阿毛才真的咬紧牙关不说呢,把消息泄露给生意人和泄露给条子,罪名可是天壤之别。”
这是钟凯文也回来了,一脸邀功的表情,“怎么样,这消息有用吧,我就知道把这小子抓来肯定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们在你的场子里卖粉,你就这样放任?”正义心爆棚的赵冰同志忽然发难。
钟凯文抓了抓头,“这种事儿,想管也管不了好吧,我这店的地势本来就偏僻,全靠老客维持着,要是没客人,我喝西北风去啊。”
聂风见赵冰要起毛,赶紧打起圆场,“凯文过来,我教你扎马步,什么时候下盘扎实了什么时候再开始学功夫。”
“马步我会啊,”钟凯文学着电视上看来的姿势松松垮垮地扎了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姿势,那屁股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聂风看他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上前用脚轻轻一勾他就摔了个大马趴。
“有你这么扎马步吗,看我的……。”
有了聂风的示范,钟凯文还挺有天分,十多分钟就掌握了马步真正的姿势,就是坚持不了太久。
“什么时候能扎两个小时以上了,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教你点新东西。”聂风和钟凯文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打电话问他就好了,何必要自己跑来一趟呢。
得了聂风教授,钟凯文得意的像只小公鸡似的,胸膛挺的高高的,毕恭毕敬地将他们俩送出门外,当铁门关上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聂风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向赵冰的车走去,“再待下去我的耳朵真的要失聪了,赵大小姐,地方是问到了,我们现在就去吗?”
赵冰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已经快要早上了,两人一夜没睡,现在感觉也有点疲惫,虽说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两三天不睡是常有的事,现在神经没有绷的那么紧,已经渐渐有个困意。
“白天去肯定没什么收获,我还要把进展汇报到回去,这样吧,我们今天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去那个阿毛所说的地方查看一下,你说怎么样。”
赵冰考虑了一下,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征求聂风的意见。
“就我们两个人?”聂风诧异地问道。
赵冰拉开车门很自觉的在副驾驶上坐了下来,“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跟美国电影似的一通电话直升机坦克都来了,没有真实准确的情报连行动组都派不出来。”
“好吧,万恶的官僚主义,先回去睡觉吧,你准备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再自己回去吧,”聂风看了眼窗外,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很快就要日出了。
“随便吧,我不挑地方的,我先眯一会,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就行,车你开走,晚上来接我。”赵冰说完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在座椅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你还真信任我,看在勇哥的面儿上,就帮他照顾照顾你吧,”聂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发动了车子向市里开去。
聂风帮赵冰选的是一家离长生街很近的快捷酒店,当他把车停稳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准备叫醒赵冰时,差点让她打成熊猫眼。
赵冰的起床气还挺足,聂风叫了几声她都没反应,就准备去将她推醒,谁知道手指刚触碰到她的肩头,就被她扭住了手指,另一只拳头就向自己面门奔来。
还好聂风及时开了灵眼,手指一扭一抽从她的手心里逃脱出来,一掌挡在自己的面门前握住了她的拳头,避免了变成熊猫眼的命运。
“我说赵大小姐,你这起床气也太足了吧,以后谁敢叫你起床啊,我说勇哥以前叫你起床的时候是不是被你打骨折过?”
聂风松开握着她拳头的手,半开玩笑地说道,谁知道这话把赵冰搞了个大红脸。
“骨折倒没有,有一次肋骨让我踹骨裂了,后来他叫我起床的时候再也不敢靠近三米之内了,都是远远的喊我。”
说这话的时候赵冰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看样子这是段美好的回忆。
“我说嫂子,你心里还是有勇哥的吧,你俩就别拗着了,要不我劝劝勇哥让他先道歉?”聂风秒变爱情专家,给赵冰排忧解难。
“吃的不多烦的多,”赵冰翻了个白眼向酒店里走去。
聂风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驾驶座上,刚准备发动车子,忽然想到赵冰的话,晚上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去打探吗,也太危险了吧。
聂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赵冰靠不住,他准备自己搬救兵。
“喂,聂风,你想我了?我可告诉你,司晨快好了,我马上又有搭档了。”华新跳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你现在没任务吧,有没有空来趟彭城,我请你吃饭,什么鸳鸯鸡啊羊方藏鱼啊蜜三刀随你挑,”聂风启用了美食勾引战术。
果然,那边就听见了吸口水的声音,“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晚饭前肯定到。”
聂风打了下响指,宾果!最佳炮灰到场,晚上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