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晚间的气温下降的很快,哈里木早早的点起一堆篝火,让大家不至于感到寒冷。
几个男人围着篝火不能干聊啊,桑吉从车厢里翻出几瓶酒来,都是度数很高的烧刀子,在场的人除了聂风以外,谁也不敢跟哈里木拼酒。
第一个败下阵来的是阿黎,他毕竟年纪不大,还没有经过酒场的考验,不过几杯下肚就栽倒在地上,被狂笑的桑吉扔回车上睡觉去了。
可惜好景不长,桑吉不幸成为第二个倒下的,他一直到晕倒都不相信为什么华新和聂风两个能喝的过自己。
华新还算有自制力,感觉有点头晕了就放下了酒杯靠在一旁看着聂风和哈里木拼酒。
这两人喝酒跟喝水一样,哈里木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连声夸赞聂风是好汉中的好汉,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去睡会吧,前半夜我来值夜,我们凌晨三点换班,”聂风对身旁的华新说道。
华新早就眼皮子上下打架了,听了聂风的话应了一声翻过身去很快就睡着了。
聂风给睡着的三人都盖上了毯子,还把篝火烧旺些,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蒙古包的帐篷忽然被掀开,徐娇孤身一人走了出来,她大大咧咧地往聂风身边一坐,还用肩头挤了挤他。
“往那边去点,一个人占这么大地方干嘛。”
聂风笑了笑,身子往一旁缩了缩,把地方让了出来。
“她们睡着了?”聂风对着帐篷努了努嘴。
“早就睡着了,她们母子俩都是一个性格,早就累坏了一直硬撑着,让她们好好休息吧。”
“你怎么不去睡?”聂风忽然发现她把头发散落开来的样子还蛮漂亮的,为什么一直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徐娇摇了摇头,“我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慌慌的,你在值夜吗,反正你一个人也无聊,我来陪你吧。”
聂风刚准备和她聊上几句,忽然远处的山头上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两人听了脸色大变。
这堆篝火是最大的目标,这又不是小火堆可以靠沙子给灭掉,只有任由篝火继续燃烧。
两人把醉倒的哈里木给抬进了蒙古包,华新的屁股上挨了一脚,立刻就醒了,“唉,我才睡多久啊就到我换岗了?”
“嘘!别出声,去车里把阿黎给背回来,躲着点别让人家看到了。”
华新见聂风二人面色凝重不像是开玩笑的额样子,立刻清醒过来,撒丫子往停在外面的车跑去。
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辆车爬上了山丘顶部,刚刚爬坡时发动机才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那车停在山丘顶部却没有冲下来,只是停在那,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人举着望远镜再向自己这边观看。
“别出来,他们在用望远镜看我们这边,”聂风躺在地上一下也不敢动弹,忽然发现蒙古包的帘子动了动,赶紧出言阻止。
徐娇本想出来帮忙,听了赶紧往门边一躲,如果说那些人冲过来的话,只有提前叫醒阿梅母子才好躲避,。
聂风躺在地上眯着眼睛向那边望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华新,他还算机警,没有在月光下乱跑,阿黎已经被他扛在肩头上。
“华新别动,等他们上车了你再过来,等一等,再等一等!”聂风眯着眼睛监视着那些人,就见那四人纷纷上车向自己这边开来。
“就是现在,快过来,把阿黎送到蒙古包里去。”
徐娇听到动静知道可以行动了,一掀衣摆把枪拿了出来躲在门边,阿梅母子也被她叫醒了,实在不行就跑路呗,反正已经休息过了。
看上去蛮远的路程,那车不过两三分钟就开到了,聂风和华新也躲在阴影处盯着他们。
那车并没有开到蒙古包旁,在大概还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四个蒙面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向蒙古包逼近。
“老大一句话,小的跑断腿,你说老大是怎么想的,之前看到了不拿,忽然想起来了就派我们回来。”
“老大的心思你别猜,猜中了也没奖励,快把东西拿了走人,这老家伙真是命大,居然中了枪还没死。”
也许是现场的寂静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虽然蒙古包外多了两辆车,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可能都已经睡下了。
他们看着黑洞洞的蒙古包,却没一个人敢抢先进去,最后互相推了半天,一个倒霉蛋被推了出来。
聂风和华新就躲在羊圈的后面盯着他们,徐娇从窗缝中看到有人走近,回头示意阿梅把东仔的耳朵给捂上。
那人用枪口一掀帘子,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的环境,一只脚就踹了上来,连着向后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聂风见徐娇出手了,轻喝一声,“动手!”
顿时黑暗中飞出几张扑克牌,准确地钉在另外三人的手臂上,寂静的草原上传出几声比狼嚎还要惨的叫声。
聂风疾速冲上前去,把他们缴了械,四个人跪成一排抱着头在那瑟瑟发抖。
“你们是什么人,想来干什么?”面对徐娇的枪口,这四人再也没想到自己四个人一枪没发就被俘虏了。
“就是他们杀了我的狗,还差点杀了我!”
哈里木扶着门从蒙古包里钻了出来,他神色激动的盯着面前这四个人,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可不论聂风他们怎么问,这四人跟哑巴一样,硬是一言不发,连挨打之后依然如此,看来他们被管教的很严。
“哈里木老哥,你这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给惦记上了,我刚刚听到他们说是回来拿东西的。”
“值钱的东西?没有啊,当时他们连帘子都没掀开就走了,别说没有什么值钱货色,就是有他们也没看到啊。”
聂风上下打量了哈里木一下,如果说不是蒙古包里的东西,那一定是哈里木身上的某个物件。
他从上看到下,除了一些比较有特色的配饰之外,完全看不到有什么会让人值得动心的。
哈里木双手握拳仰天长啸一声,“你们也有今天,我这就送你们去死。”
“等等,哈里木老哥,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刚刚他一抬头聂风忽然在他的脖颈里看到一样东西,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原来一直被他的胡子给挡住了,正好抬头让聂风给瞧着了。
聂风凑近了一看,原来哈里木的脖子上挂着一串药师天珠,恐怕就是这东西把这帮人又给引了回来。
“是这个吗?这是一位医生送给我的,纯粹是个纪念品而已,不过温度升高的时候确实会发出药香。”
哈里木伸手到脑后把那串天珠给解了下来,聂风偷偷观察着那四人的眼神,果然死死的盯着天珠在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哈里木老哥,这可是一串珍贵无比的药师天珠,只要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说他是文物也不为过。”
看着哈里木手中的天珠,聂风心痒痒的,又想去触碰,又怕白白浪费掉天珠千年积蓄的灵力。
最后他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欲望,没有去触碰那串天珠,只敢远远地看着。
“哈里木老哥,你还是戴上去吧,有这串天珠在,你想当个富家翁也可以了,这东西现在可是天价。”华新在一旁劝说道。
哈里木把那串天珠放在手心里端详了片刻,叹了口气又戴上了,“我是不会卖的,这些是别人送给我的纪念,我还没穷到这种地步。”
“那是最好,也戴了这么多年了也有感情了,不卖是最好。”聂风听说哈里木不肯卖,心头也松了口气。
“他们四个怎么办?”华新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问道,那四人看到他手中的扑克牌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哼!送他们去喂狼!”哈里木怒气冲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