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见姬昌, 有条有理的将各个命令颁发下去,同时各路人马都已经调配至齐。
待在原地略微休息片刻。
他们便开始按照既定的计划出发。
若是继续待在这座山谷逗留。
只恐怕那不讲武德的小伙子,能够再次率领三千军马来杀他们个有去无回。
至于崇应彪三千军马杀周军一个七进七出,这种消息都已经传遍周军大营,他们都是同仇敌忾的西岐人。
见到他们如此被侮辱。
自然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此时士气正浓。
北门。
城头上的崇应彪,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疾驰过来的灰尘。
待到灰尘散尽,才注意到领头的则是他的老熟人兼手下败将。
昨夜的情况他没怎么看清南宫适,不过听人说他才三十多岁,怎么如今长长白发却如同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
“哟,这不是南宫将军吗?”
“不只昨日我送给你的那份重礼可曾喜欢?”
“如今又是带着军马过来让我欢喜的吗?”
崇应彪十分狡诈。
开局便抛出来了三个致命连问。
南宫适若是之前肯定会炸毛。
但是他现在已经想通。
看着城楼上的崇应彪,只是哈哈一笑:“任凭你怎么说,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如今又率的军马过来送人头,那么我就照单收下,看你能有多少人马与我对敌!”
南宫适处之淡然。
当下摆开人马,便要与他一决死战。
其实这也只是做样子而已。
让下面的士兵打起嘴炮,同时南宫适手中扛着大刀,目光带着不屑的神色,瞧着城头上的崇应彪。
“听闻你崇城人才济济,如今岂敢龟缩在城中,拒门不出,若是有人,见我不爽,不妨下来试试!”
“看看究竟是你们手中的刀快,还是我手中的利刃更锋!”
他的声音相继的流传开来。
城楼上几个大将,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小侯爷,不过是一介手下败将,如何能让他猖狂至此?”
“末将请愿,必将他诛之于城楼之下!”
“我也愿往,头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
一众武将纷纷的怒气冲冲。
下方的那群人不仅辱骂他们,而且还在贬低他们,若不好好的去教训他们一番,岂不是堕了自己崇城的名望?
崇应彪却是谨记着狗头军师的教导。
“此时不可贸然勇进。”
“军师已经明言,他们军营之中有能人异士,若是我们擅自出手,怕就会着了他们道。”
“我们虽然近战无双,但是他们一旦使用术法该如何可敌?”
“现在军师已经布下了阵法,他们就算是想要使用术法攻城也万万不可,至于下城溺战。”
“得先耗着他们一些时日再说!”
崇应彪可不管他们在下面如何辱骂,发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越是骂他,倒觉得里面的阴谋诡计就越重。
与此同时东门。
姜子牙携带的几千兵马。
有其他部队在别的城门作为掩护。
这东门自然就是他们的火力进攻点。
林方看着这东门并不算高大的城墙,忍不住掩嘴笑道:“此等小城,我看就不必要麻烦诸位将士出手,我一人蛊术即可出手破门。”
姬昌抚掌称善:“那就麻烦万重道长了。”
“此等小事,无需挂齿!”
林方策马而出,他身上的袖袍鼓动。
这鼓动的并不是随风而舞。
只是因为他的袖袍里面藏着太多的虫卵,以及那些蛊虫,同时在他周围还有着煽动的翅膀飞行密集的小型虫子。
站在东楼的守将,自然听从军师教导。
见到有一人在城下,直接吩咐一人对他射箭而去。
咻!咻!
两道羽箭,划着虚空。
一左一右的就将林方屁股底下的马腿射断。
本来还在酝酿着台词的林方,突然遭此变故,差一点就因此毁容,怒气噌噌噌的冒到脑门子上。
“好,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个好东西看看,现如今你们却是自寻死路,那就休怪我林某人不客气了。”
嘴中说道。
手上的动作不做任何停留。
两只黑色的蛊虫就要窜出去。
瞬间。
这两只刚刚飞出去的蛊虫,就仿佛是遇上了什么天敌一样,立马大声尖叫的想要逃回林方的身体。
林方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
一道极为刺鼻的味道传入他的鼻尖中。
刚才甩出去了两道蛊虫 焉了吧唧的倒在地上再看去时已然没了生机。
“贼子安敢如此辱我!”
林方顿时气的高血压升起。
从袖袍之中祭出一个人骨脑袋。
那里面可是隐藏着他的秘密暗器。
城头上的几个守将看到着林方,突然掏出一个人头来,到都立马意识到他不是凡人。
自然更没有人愿意下城与他交手。
刚才那个躲在城楼上射箭的家伙依旧没有停手。
看着这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就站在城楼底下。
当下就将胎石弓,拉了一个满怀。
中间带着三只箭羽。
咻!咻!咻!
三只箭羽齐刷刷地朝着林方攻击。
他身上的骨头还在涌动不断。
看着这凡人射过来的羽毛,丝毫不惧。
目光反而如同野狼一般的盯着城楼。
那个原本正在偷袭的弓箭手,被他的如狼似虎的目光吓了一跳,三石重的胎石弓也惊落在地。
“匹夫,居然与我为敌!”
辱骂的声音四处不绝。
漫天飞扬的蛊虫,在他手上如同千军万马,尽数的被从这个人骨脑袋之中放了出来。
“将军,他这虫子……”
“该死,居然会有如此异人,没想到西伯候居然如此荒淫无道,为了攻城掠地居然使用这些蛊虫。”
“无妨无妨。”
那守城的将军笑笑:“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军师特意布下来的阵法,他这也算是一种神通手段。”
“凡事只要体内拥有着那种修仙的实力的人,都会自动的被着阵法锁定,他们想要攻破我们城楼还早。”
果不其然。
就在这守城将军话音落地之时。
那黑压压一片的蛊虫,铺天盖地的冲击上来。
让人看着都不由得心头发慌。
更何况这东门本就积弱。
好些城墙土木剥落,许多地方已经显现坍圮之色。
稍微用点心攻击一下。
估计他们都阻绝不了多久。
但一旦有仙人攻城,管他是什么散仙老祖地仙之王,只要实力没有达到准圣,那一切的术法,在这布置的阵法面前都是白瞎。
他的虫子刚刚冲击到东门口。
就如同是撞上了一层薄膜。
那层薄膜带着特殊的气息,将他身上的所有蛊虫全部清洗了一番,同时在它们身上流着超级浓郁的气血。
有的实力稍弱,才拍动着翅膀,没有舞动两下。
就如同飞羽一样无力的翻落在地。
许多的蛊虫就算实力超强。
也难以越过城楼半步。
天空之中就仿佛是下起了虫雨。
时不时的就能见到有无数的虫子在一片区域坠落。
整个城墙方圆百丈之内。
凡是有这种蛊虫的气息,皆是在此陨落。
数以万计的虫子居然将这数百丈方圆的地面给铺满了厚厚一层的黑黑物质。
城楼的几个守将,望着地下,铺满着密密麻麻的一从血色黑尸,个个不由的都拍着城墙哈哈大笑。
“这不愧是军师,他估计早就料到有这一幕,如今这些虫子尽数的被毒杀在这里,我看他究竟还有何等手段能够攻破我们城池!”
另外一面。
武吉和着姬发看着这高大的城墙,两人都不由的感慨起来:“好在我们先前早有所备,不然的话,这高大的城墙根本无法进攻进去。”
“武将军不知如今是要先行溺战还是直接攻城?”
虽然姬发作为二公子,但他并不擅长这种攻城战斗,若是治理一方单打独斗,他还是能有一些作用。
但是他这还是第一次经历攻城之战。
自然要向武吉学学。
旁边的周公旦说道:“如今我们还是前行溺战极好,毕竟之前南宫将军已然败了一场。”
“若是能够收获一枚人头,自然能将我军声望提到最高,到时攻城略地,自然无往不利。”
“更何况武吉将军深受丞相器重,不仅教他术士之道,更是精通行军布阵,些许小城罢了,自然不足为虑。”
姬发听着自家弟弟的看法,不禁的认同点点头。
“那就麻烦武吉将军前往叫阵溺战,让这些反贼好好瞧瞧,你看如今天下究竟是何人说了算?!”
武吉微笑点头便拍马而出。
“城上众人听着,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家爷爷武吉是也,不知哪个乖孙有胆量下来与你们爷爷我一战!”
“若是我赢,你就得乖乖叫我一声爷爷。”
“若是你赢,我的身后的数千军马任君处置,并且我还叫你一声爷爷!”
“不知诸位没有卵球的太监,有没有信心与我交手?”
武吉嘴中所说出的垃圾话,顿时让城头上的几个暴脾气气的大怒,不过他们早已接到崇应彪的吩咐。
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亲自贸然挺进。
否则一经发现,罪责按照叛乱处决。
众位将士有心想要出门迎战。
可是这武吉的垃圾话越骂越狠。
让人不由得一阵牙疼。
“这黄口小儿欺人太盛,我就算冒着被小侯爷杀头的危险,也要下去将他给擒拿过来!”
“我陈继贞若是将这黄口小儿擒拿不住,愿意提头相见!”
作为此处守将。
另外几人可拦不住,这个勇武无双的陈继贞,只能眼巴巴的见着他驾马出城,径直地迎战起了武吉。
武吉终于见到有人拍马出来。
脸上可别提有多过开心。
他自知晓自己放在这些人当中不大行,但是他可没说他不能动用术法,好歹作为姜子牙目前为止的唯一弟子。
他修炼的神通术法虽然不强。
但在实战中往往可以改变一次战局。
策马而出,便和陈继贞一起交手。
陈继贞手中拿着一杆长枪,一发直取武吉面门。
想要将他直接挑于马下。
武吉当下握斧阻拦,感觉到自己双臂隐隐有些作痛,看着来人人体型宽大威武有力,太阳穴牢牢突出,全身更是气血方刚,一看便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
与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人完全不同!
“你是何人?居然如此厉害!”
“黄口小儿,何须知晓我是谁?”
陈继贞不曾作答,一枪只挑他的面门。
武吉被他这打法打出了真火,当下瞪着眼睛望着他:“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拨转马头,两把斧头挂在马壁上,手中握着半截黄符,嘴中念念有词,便要将全身法力汇聚起来。
陈继贞看着他居然想使用道术将自己擒拿,忍不住冷声笑了起来:“黄口小儿,居然想使用妖术擒我,岂不知天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
余下话音刚落。
武吉就感觉一股极为污秽的气息涌入他的身体之中,顺着他运起灵力的方向,反向流转。
居然直接的侵入他的身体之内。
“这…这这是何等妖术?”
武吉脸色狂变。
“无需多言!”
陈继贞话音落地,直接一枪挑翻了武吉。
姬发看着武吉被挑翻在地,脸上立马露出惊骇神色,对着身后兵马大声吼道:“诸将随我冲锋,救回武将军!”
反观崇城之内。
见到陈继贞将对面的一员小将挑翻,立马爆发出来了欢呼雀跃,同时里面下来两个小兵。
直接就把武吉五花大绑的绑回了城中。
武吉看着这两个小兵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们居然如此歹毒!”
“居然在这里暗下黑手,要不然的话,我岂能如此失手被擒?!”
武吉心中可是万分不服。
他的术法才用到了一半,居然就感觉自己身体之中的那些灵气好像被冻结一样。
一股污秽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妙。
“少说废话,手下败将。”
两个士兵一人给武吉一拳,顿时就将他打翻在地,同时嘴中塞着一个破布条,将他给捆回了城中。
至于陈继贞。
看着对面冲过来的数千兵马,脸上丝毫无任何惧意,反而挺着长枪,变得更加热血沸腾。
他既然能够擒拿一人。
自然可以再捉一人。
他的目光落在姬发身上,这个领军的小子,尽管他认不得是谁,但那么年轻就能做到领军的位置。
不是有着超高的地位,就是一位善使妖术的人。
一连擒获两人。
在加之之前大破南宫适。
此等战绩,自然可以威慑西岐城。
让之反贼永不敢回头东望朝歌一眼。
陈继贞哈哈一笑,挑着枪冲向了这数千军马之中。
乱军之中。
反而他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姬发在他身边,手中挥舞着两把斧头,时不时的就想将这个人给砍死,不过为了武吉将军的性命。
他当下在人群中大吼:“不可暗下杀手,只管活捉生擒!”
听着姬发这话。
原本有人想万箭将他穿心。
现在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张扬。
“给我下。”
陈继贞见了他们不敢对自己下死手。
当下挑动枪尖。
原本正在想着该如何将陈继贞拿下马的姬发,直接被他一枪挑到了马腹上,战马吃痛又处于乱军之中。
他只能死死地勒住马缰,让自己不至于坠落在地,随后被这无数的马蹄践踏而死。
陈继贞看见的坐骑受伤,得势不饶人,一连挑了十几个士兵,立马拨动马头就对着姬发的那匹马上追去。
周公旦看见事情不对。
也是引兵来救,奈何陈继贞实力太强,直接一个七进七出,将他的军马杀的人仰马翻。
姬发暗暗叫苦:“此人怎生的如此厉害?只可恨武吉将军没有救回,又要搭上我自己!”
他的话说的极是实话。
顿时就见着一把长枪,对着他突突过来。
手中斧刃已然无力阻挡。
直接就被他挑翻在地。
抱着人道主义的精神,陈继贞也不折磨姬发,反而用着马缰将他给捆得严严实实,直接抛在自己的马背上。
随后一人一骑架着长枪,开始从这乱军之中,扑回自己的城中。
城中众人见到自家将军如此英勇。
自然不能让他一人在中军大战。
当下几人,引兵而出,开始为他打着护卫。
陈继贞哈哈大笑:“尔等西岐鼠辈也敢兴无名之师,犯我疆域,如今我已先连擒获你们两员大将。”
“若是不想他们死的话,就赶紧传话给你们的西伯候,让他早日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们大王。”
“否则的话,我陈继贞定然让他们不敢回头东望!”
陈继贞话落,将马上的姬发丢给了几个士兵,脸上露出一股战胜的公鸡一般的骄傲神色。
反观周营中,由于有着周公旦的指挥。
虽然领军大将被生生擒获,但是他们也不至于溃不成军。
“撤退撤退!”
周公旦他们吓得直接退后了十里。
这处城角。
现在完全不敢有人进攻!
另外几个地方,城墙上的士兵依旧坚持不出。
姜子牙他们就算神通广大,此时却不敢对着里面靠近,有林方的前车之鉴,他们自然能知晓,如是贸然进攻。
可能遭到更大的反噬。
只能站在下面大眼瞪小眼。
或者时不时的找人去辱骂他们。
可是人家完全将这些骂声当成夸赞之语,就静静的等着他们上前来。
林方看着自己控制的蛊虫,尽数折损,心头也是大为惊骇,完全不敢再向前靠近,反而调转马头回到众人身前。
姜子牙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胡子。
“这所城池稍显诡异,不知究竟是何方高人,居然在此布置了阵法,能隔绝我们身上的灵力,还能污秽自身!”
姜子牙在林方攻城的时候,已然将此地的阵势打探清楚。
可是他知晓此地有这种阵法存在。
但目前为止也无任何办法可以破解。
众人还在为攻城头疼的时候。
就见周公旦率领着他的几千残兵赶来。
姜子牙见着周公旦,旁边却无自己的徒弟和姬发,不由得大为诧异:“将军何必如此惊慌失措?”
周公旦骑在马上见到姜子牙他们仿佛是活了过来一样,不免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新鲜空气。
“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和姬发何在?”
周公旦还未说话,姜子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几千人马之中并无武吉和姬发。
这下连林方和姬昌他们几人也不由得来了兴趣。
周公旦当下翻身下马,就是叩头行礼。
“我有愧于诸位厚望。”
“不知这城池生的是怎么一副诡异之景?”
“就见武将军在城石之下对他们进行挑衅,想要寻找机会将他们的城门拿下,可谁知城中突然窜出来一个陈继贞。”
“那陈继贞神勇无双且不说,武将军刚刚想动用术法,却被一道红光罩住,转瞬之间,身上生出腥臭,体内法力倒流。”
“直接被他一枪挑于马下,失手被擒。”
“至于我们为何如此狼狈,只不过是想将武将军救回来,可谁知他一人一骑,却将我们八千人马打得溃不成军!”
周公旦还在这边赘述。
就见城池之上,不断的射下流矢。
崇应彪他们已经汇聚在此。
看着这一众人等,居然敢围在这里不撤。
当下万千箭雨朝着他们急射。
姜子牙见状不妙,连忙将周公旦扶起。
“现在不是商讨此事的时机,他们如此不讲武德,先暂且撤退,等来日再做定论。”
七万大军来的时候,如奔狼之势。
现在撤退却惶惶如丧家之犬。
崇应彪站在城楼上哈哈大笑:“我当西伯候姬昌是何等能人,没想到率领十万大军居然能被我这几千人击退。”
“那用兵如神的姜子牙等几人也不过如此!”
日落黄昏。
姜子牙站在军营四周里面来回踱步。
他没想到今日出师,居然手下就有两员战将失手被擒,其中一个是他徒弟,另外一个则是属于他半个徒弟。
一想到这,他就不由得有些牙疼。
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得不想办法该如何将自己的徒弟和姬发给救回来,若是救不回他们俩。
就是率军攻城,也会让他们束手束脚。
甚至要严重点,他们此次出击。
连半点收获都没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