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媚儿点头道,“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原来是萧佐在作接应。”
沈寒星点头道:“没错。至于大哥为何乖乖束手就擒,据二哥给我的信中是说,一来大哥想要彻底搞清楚于朝野内外,到底还有多少可以拥护左歆的力量。他主动示弱,被囚于天牢的这段时间,果然,拥护左歆的力量就一个个浮现出来,这些都是他日大哥走出天牢时要摘除掉的烂叶。大哥说只有摘除掉这些烂叶,国家这棵树藤才能蓬勃发展!”
媚儿还未反应,骆毅已经轻挑唇角,叹道:“果然如此啊!我就知道左枭不会那么乖乖听话,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左歆打败。左歆虽然有萧佐襄助。可是萧佐的力量并不强大,不要说如今夜鹰得了天下,就是单单夜鹰原来的本部力量,也足以将萧佐打垮。萧佐和左歆,根本是微不足道,自不量力!说到底,他们唯一可倚仗的不过就是小皇子所中的七月殇罢了!”
沈寒星道:“襄郡王说得正是!大哥束手就擒除了要铲除异己,主要还是为了小皇子。据说大哥自从见了小皇子之后,就疼爱得不得了。即使被关押天牢之中,也一天要问个几回呢!”
骆毅闻言瞟了媚儿一眼,媚儿怔怔的、痴痴的,仿佛置若罔闻。但骆毅明白,媚儿这神情表示她不仅未曾置若罔闻,反而是深深地听进了心里。
一丝难言的滋味漫过,骆毅闭了闭丹凤眼,强行抑住澎湃的心绪,淡淡说道:“这是父子天性,没得说。只是你侯在这里所为何事,是否有什么计划,倒是可以说出来参详一番!”
沈寒星指着左凌道:“还不是为了她!大哥说,她哥哥拿他儿子来威胁他,他就要以牙还牙,拿他妹妹来威胁他交出解药!”
“幼稚!”半天没说话的媚儿总算从齿缝里溢出了两个字。
左凌苦笑道:“不错,的确是幼稚!我皇兄岂肯顾念亲情呢?但凡他有半点顾念亲情,当初也不会执意逼我嫁给马腾了。”
沈寒星闻言一愣:“那,这可如何是好?当真没用的话,小皇子怎么办?现在最怕的就是左歆不怕死,宁可拼切一死也要毁了解药,那小皇子岂不是……”
“不!不会的!乌雕,你少胡说!”媚儿情急之下又喊起他的绰号来。
左凌道:“媚儿,你放心吧!我既然来了,你就押着我进宫吧。且不论他顾不顾念我,少不得试试就是了。没准会有奇迹发生!”
骆毅点头道:“是的!凌香公主说得对,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总之,尽人事,听天命!”
“嗯,”媚儿道,“若是歆哥哥真的不念兄妹之情,我只好使用摄魂术了!无论如何,都要先皇宫,近他的身再说。再说,我实在想念我儿。我们马上就接着出发吧,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骆毅深深凝视着媚儿道:“媚儿,还是歇一晚,明天再去吧。左歆既然以小皇子的命威逼你去见他,在没见到你之前,小皇子一定平安无恙。你放心,无论刀山火海,师父一定陪你去闯。”
“还有我!”左凌坚定地说道,“无论刀山火海,还有我陪你闯过。媚儿,你为了我,不惜与你母妃作对;我为何不能为了你,与我皇兄抗衡。只要我们所坚持的是对的,我们就一定要坚持!”
“师父……凌儿……”媚儿深深感动了,泪花瞬间盈聚眼眶。刹那间,她觉得经历生死离别的凌香公主真正长大了,成熟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