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寰洞内,一下子成了对媚儿的控诉大会。特别是唐婉和沈寒星,简直就是一唱一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大哥,我们可都是照你的吩咐都办了,接受了那份什么禅位诏书。她登基的时侯那可是风光无限,表现嘛还差强人意,至少笑容满面,没什么异样,一切也如你所言,她说会维持原样。不会向东夏派兵。于是,我们也很配合,但凡文武百官有疑问,我们就向他们解释是因为你练武功练到走火入魔的缘故。而左曜毕竟是你儿子,因此让媚儿这个母后暂代皇位也无不可。这样一番解释,臣民们渐渐相信了。可相信之后,一切却变了。半个月之后,骆毅当朝提出要向东夏派兵,实现共管,和西羌同一个模式进行管理。我们当然不愿意,就在朝廷上吵了起来。骆毅下令捉拿我们,把我们打入天牢。女皇倒是发话,将这事压制了下来。可我们万万没想到,这不过就是口蜜腹剑的把戏。没多久,她就向骆毅下了道旨意,让北夷兵强行入驻。说得难听些,根本就是强行攻占东夏。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等,”左枭打断了沈寒星的滔滔不绝,冷静地问道,“你如何得知她向骆毅下了旨意?那旨意真是出自她之手?”
唐婉立即气忿地回答:“并非出自她之手,乃是出自她之口!是我亲耳听见她对骆毅说的,她说我们是强硬派,不可与西羌姜华一流相比,要等到我们心甘情愿同意根本就不可能。因此,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趁我们没有防备的时侯,直接进攻,强行占领。那骆毅还推辞着,说什么这不太好吧。如此一来,会闹得天下大乱,假若我们反抗,以北夷之兵力,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攻下来,而且如此一来,还会令刚刚归降的西羌动摇。于是,他们的决定就是暂且把这事延缓。”
“我不信,媚儿真的会这么说。”左枭俊脸罩霜,咬紧牙根,“你会不会听错了?”
“呵,我会听错?”唐婉指着自己气忿道,“我倒是宁愿自己听错了。大师兄你对她那么好,她却是言而无信,这般对你!纵使我会听错,我也不会看错。我听她如此说,还探过头去,看了他们一眼。我很确定那就是媚儿和骆毅两个人没有错。媚儿那狐媚的样子,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好吗?”
左枭的眸色更加阴鸷了,他直感到呼吸困难,艰涩地说道:“说下去!”
唐婉点了点头,继续道:“反正我一听,吓傻了,就赶紧找二师兄和三师兄商议。谁知道,我们正谈着,那战争却爆发了。不,根本就没有战争。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将东夏控管了。甚至连宁都,连皇宫都是如此,在我们都还未及反应时,他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整个东夏!”
左枭、左凌和马腾闻言色变,皆言不可能。左凌身为东夏皇室的人,自然也不愿意东夏被北夷侵占。而马腾,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让他更加有唇亡齿寒的危机感。因此亦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沈寒星冷笑,“如果是明刀明枪的进攻,当然是不可能!我东夏将士那么多,兵精将广,又岂会在眨眼之间被强行攻入。可是大哥,请问,如果有内应呢?如果有内应在每座城内,悄无声息地为北夷兵打开了大门,那又如何说道?”
左枭一听大惊,霍然站立,拎紧沈寒星的衣领逼问:“是谁?内应是谁?朕要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