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听过易容术,但以为这只是在古籍里所记载的神技,并非真实的存在。一经听闻,倒有点半信半疑。
媚儿飞睨了那狐疑的神色一眼,道:“沈大人也许会觉得匪夷所思,其实媚儿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事实却是如此。之前朕曾经派小曼曼到夜鹰寨说明此事,她揣着朕所亲自书写的血诏,血诏上的密旨乃是令她来请枭哥哥前去营救朕。不过据师父所言,好像被他所派的李阳截杀了,生死不明。血诏也被师父带了回去给朕。朕看事情败露,又久久未闻枭哥哥的消息,故而心急如焚,只好逮着机会用摄魂术控制了师父之后,才能逃出来。一逃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天茫山。想要探个究竟,看看枭哥哥到底受了拓拔轩一剑之后,是生是死?沈大人若是不信,就看看我师父此刻的状态,听听拓拔轩所受的责备,就该了然!”
沈寒月道:“若果真如此,此乃误会一场,倒是好说!只是如今两国交恶,风云诡谲、尔虞我诈,乃是平常事。在下不得不防。陛下,若是你所言是事实的话,就让你师父交出小曼曼的解药,留下他和拓拔轩的性命,我就相信你所言是事实。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演戏,想要以此来骗取我们打开夜鹰寨的大门呢?”
“小曼曼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要紧吗?”媚儿急切地问道,“你要他们的命,难道说枭哥哥真出了什么意外?沈大人,你快告诉我,他们两个怎么了?”
沈寒月冷笑:“小曼曼的确是中了李阳的毒,至今昏迷未醒。至于皇上如何,我不会告诉你的。想要知道,你自己进寨一探便知。”
媚儿霎时脸色苍白,讷讷道:“如此说来,甚为不妙!”
她强抑着内心强烈的不安,对骆毅轻声细语道:“师父,请你把小曼曼的解药交出来,好吗?”
“好!”骆毅梦呓般地说道,从腰际取出一只小瓷瓶,交给了媚儿,媚儿将它交给沈寒月。
媚儿道:“这应该就是解药了,拿去救小曼曼要紧。朕同你进去探望枭哥哥。你不放心,就让朕一个人进去就是了。假若有所食言,你也可以尽管拿朕当人质。朕所言若有假,岂会白白送上门来,早就派兵直接围剿山寨了,是不是?”
“不!女皇陛下,你不可以去!更不可以让他们拿你当人质,这太危险了!”拓拔轩急切地反对道。
媚儿冷笑:“你别说话,朕如今看到你就生气!你且跪着受罚吧,别起来。偌若枭哥哥有什么意外,朕定饶不了你!”
拓拔轩道:“如果女皇陛下非进寨不可,就让拓拔轩随陛下一同进寨吧。否则的话,就算是抗旨,微臣也绝不让陛下进寨冒险。陛下就将臣带在身边,假若当真寨主有何意外,陛下就是顺手将微臣杀了报仇,微臣也心甘情愿!”
拓拔轩语气凛然而坚定,倒令人不得不钦佩他的赤胆忠诚。
沈寒月听了,倒是有理。假若让他和媚儿一同进寨,见势不对,可拿他们俩当人质,逼洛太后就范,倒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沈寒月道:“陛下,暂且留下拓拔轩的狗命,让他随你进寨也可以。不过,骆毅的命必须留下,否则的话,就是养虎为患。今天既来了,就不能再放他走。”
“不!让他走吧!”这回,媚儿倒是一反常态,语气甚厉,“沈大人,朕知道你们绝不会放过他。正因为如此,朕更加不能让他留下,必须放他走!他一走,朕就随同你们进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