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见左枭对媚儿言听计从,自然憋了一肚子气,冷冷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前方都没什么动静,还能一下子就杀到这里来。你当东夏将士都是吃干饭的吗?”
媚儿瞟了下媚眼,走开一边去吃馒头,没应她。
“你……”唐婉跺了下脚,也走另一边去。
左枭挨着媚儿坐下,将一壶水递给媚儿:“水剩不多,你先喝吧。”
媚儿接过喝了两口,又还给左枭:“是剩不多,你喝吧。”
可不是,放眼望去,尽是些拿着见底的水壶使劲倒立着察看,一脸失望的将士。
“嗬,很有孔融让梨的精神嘛!”左枭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接过。
媚儿睨了他一眼,再回首,就听到将士们陆续喊着口渴了。那边早先就在林子里的酒贩子一听,商量了片刻,立即推派出一个代表来找左枭和媚儿。
那酒贩子抖抖索索地跪倒在媚儿和左枭面前:“启,启禀皇,皇上,我们那,那里有一车子酒,本来想运到宁都卖的,可是半路上,听说宁都被龙斌将军给封了,进不去。正发愁呢?如今军爷们都口渴着,能不能,能不能卖给军爷解渴呢?”
左枭都还没回答,沈寒星立即抢先一步说道:“好好好,既是酒,又这么多人,不够喝,就每人一小碗就行,也不会醉的,只是解渴罢了。皇上,你就答应吧。我们愿意自掏腰包!”
将士们听了,附和者十之八/九。唯有拓拔轩所率领的北夷兵全都看着媚儿,只用眼神询问,并不出声。
左枭见北夷将士居然都不说话,不由得佩服媚儿平日的治军严谨。他早知道媚儿处理起国事来是日夜不休,勤勉之至,却不知道在军事方面也能取得这么好的效果。况且,他一直以为,有关军队方面的事情都是由骆毅打理,没想到媚儿居然在军中也有威信。
左枭并不知道,早在媚儿意识到会被骆毅牵着鼻子走的时侯,早就利用拓拔昊父子来牵制骆毅,并且时不时自己也会到军中视察。那些将领于她并不陌生。
“媚儿,你觉得可否?”左枭礼貌性的问问,其实是想要喝一起喝,总不能只有东夏将士喝,北夷将士却看着干瞪眼。
谁知道这一问,倒问出了媚儿的硬气。
“不买!也不喝!”媚儿回答得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左枭挑了挑眉:“噢?”其实左枭自己也想喝呢。可是看到媚儿这样子,倒有些迟疑了。
“为什么?有何疑点吗?”左枭追问。
媚儿瞟了那“可怜巴巴”的酒贩子一眼,道:“朕且问你,宁都封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如何现在才得知?”
那酒贩子咽了口唾液,艰涩道:“确实并非一天两天,只是我们从边境而来,出发时并不知道。到路上知道的时侯,又想着都已经走到一半了,不如索性走到底,没准走到的时侯,又有变化。谁知道听说封锁得似乎越来越严了。大概是因为皇帝陛下的安全的缘故吧?”
左枭点点头,看着媚儿,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她,这人的理由说得过去。
媚儿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