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爹?娘?
信的抬头居然是这样写的?这叫左枭和沈寒月一头雾水,毛骨悚然。师父早就已经死了,而师母打从他们进寨子里开始,就没见过所谓的师母,而一提师母,一向慈蔼的师父也免不了要大发脾气。
可如今,这封信居然是唐婉写给爹和娘,若非是唐婉精神错乱,必定是有人假冒了唐婉的爹娘,以此博得她的信任。
事实的真相如何,因为这两个称呼,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左枭沉吟片刻,将信拿给沈寒月,道:“二弟,你从小惯爱模仿小师妹的笔迹,此时完全派上用场了。你将此信誊写一遍,原件留在朕这里,复制的那份照样子寄出就是。不管这爹娘是何方牛鬼蛇神,很快就能见分晓。”
沈寒月遵旨而行,很快誊写了一份,照样子系在那只信鸽的细腿上,重新放飞。
很快唐婉就收到回信,竟说这是正常反应,让唐婉不必担心,继续给左枭用药。唐婉收到回信后,反而更加担心了。
那回信上并没有署名,左枭二人依然不知道与唐婉联系的人是谁,只得再故计重施。这次,左枭痛苦得更加厉害,闹不清是头痛还是肚痛,反正痛到砸烂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痛到要打人,痛到满地打滚。
这下,唐婉更慌了。再次写信,言明自己想停药了,不愿意再照原计划施行。左枭见了信后,霎时微微感动。唐婉果真是不忍心加害自己。但同时,他也明白,这样的一封信寄出后,对方再淡定,也终于会露出庐山真面目的。
果然,又过了半个月后,蒙面红衣女子真的出现了……
唐婉见了她,开口就喊:“娘——”
这声呼唤让躲在暗处观察的左枭和沈寒月都肝颤不己。
但见蒙面红衣女子面对唐婉依恋的呼唤,却冷冷责备道:“没出息的东西!没资格叫我娘!我姬涟漪的女儿不会是这么没出息的傻姑娘!这仅仅是开始,就心痛了吗?男人,都贱!你对他越好,他越不拿你当回事!你这样对他,兴许他还不敢小瞧你,能把你放在心里掂量着!”
“可是……”唐婉急道,“话虽如此,我费了半天劲,就是想要得到他的心。他若死了,我还费这工夫做什么,我倒不如随他一起去!”
姬涟漪无奈地冷笑:“说你没出息,还真是!莫说男子最烦爱寻死觅活的人,就是连我也看不下去!你看你,如何讨男子欢心!放心吧,那些药药不死他,无非是让他可以回心转意的回心丸罢了,你放心!”
“我怎么能够放心?”唐婉垂下打湿的羽睫,哽咽道,“每次看他那么痛苦,我都想替他承受!我只是害怕伤害他的身体。我不知道这个药力原来这么厉害。现在每天见他要承受这种种噬心痛楚,我根本坐立难安!这药真的没问题吗?我真是担心!”
“放心,没问题!”姬涟漪不耐烦地扬了扬手,“继续用,听娘的话!”
“哼,真要听你的话,那可就惨了!”沈寒月再也忍受不住,抢先出来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