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点点头,他如今对楚源颇为信服,有楚源在,他心里也安然不少。
不久后,谢宗就召集了谢家的执事商量的一些对策,就各自散去。
楚源在杀了独角人后,谢瑜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那美眸中明显带着一些敬畏之色,楚源本来不是什么拘谨的人,见她如此看着自己,有些无奈了。
倒是谢琼每次大咧咧的来找他,并没有多少变化。
在独角人死后的一连数天,谢家都是十分平静,也不见崔家前来找麻烦。
不过谢家的防御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几天后,楚源独身一人走出了谢府。
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楚源也随处扫了一眼,但是没见到什么能够勾起他兴趣的。
为了掩人耳目,楚源自然将自身的修为压制在筑基初期左右。
楚源没有注意的是,当他一离开谢府,在谢府门外的一处隐蔽处,站着几人,目光冷冷的看着。
其中一名中年大汉对着身旁几人低声说了一些什么,那几人连连点头,目中闪过一丝厉色。
楚源穿街走巷,好像没有察觉到背后跟着的数人。
当他拐弯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后,三道人影闪出,这几人双手抱胸,挡在了他的身前。
楚源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一眼,他扭首打算从原路返回,但是很快的在那巷子的另外一头显出三四道人影。
这几人带着玩味之色看着楚源,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楚源看了一眼,这些人中居然有着两人有着筑基中期修为,其他五人则是凝气修士。
“小子,怪就怪你从哪里出来不好,偏偏从谢家出来,下辈子投胎,可要投个好人家。”一名筑基中期的大汉目光阴测测的看着楚源,沉声说道。
“大哥,这一连几天,咱们才逮着这么一名谢家的人,先给兄弟们好好戏弄一番。再杀也不迟。”一名长相有些猥琐的汉子,嘿嘿笑着说。
“就是,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他娘的长得比老子还要帅上几分,一定要在他脸上刻几个丑字才行。”一名长相丑陋,鼻子踏扁,鼻孔朝天,生有斗鸡眼的男子狠狠的说道。好似比他帅的人都是他记恨的人。
“那就照你们说的去办吧,有什么阴招的尽管使就是了。”那筑基大汉居然随口答应了,丝毫没把楚源放在眼中。
楚源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没了,心中好笑,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小子,先跪下来磕几个响头,然后自己从我的裤裆下爬过去,只要爬好了,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你。”一名大汉怪笑一声说道。
见这几人蹬鼻子上脸,楚源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既看不出怒色,也看不出惊惧之色。
“他娘的,你小子耳朵聋了。”一名大汉脾气火爆,见楚源在他的面前装深沉,有些沉不住气,大喝一声。
一名筑基中期的大汉同样嚣张无比,冷哼道:“看来这小子不吃些苦头,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说着,那大汉五指曲爪,脚尖一踩地面,闪电般的朝着楚源的脑门抓来。
楚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在那爪印离他还有数寸距离时,他身子一扭,那爪印一下子抓了个空。
“小子,有种你就别躲。”筑基中期大汉见楚源躲避的方式极快,忍不住狠狠的道。
紧接着,那大汉一扭首,十分灵活的朝着楚源攻击,爪印将楚源笼罩得密密麻麻。
不过每一次看似要落在楚源的身上时,都被楚源以诡异的方式给躲开了去。
见一名比自己修为还要低下的人能够躲开自己的攻击,大汉又气又怒。
出爪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
“咱们过去帮忙”众人看大汉久久不能擒住楚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几人大喝一声,一窝蜂般的朝着楚源扑了过去。
“玩够了吧,现在轮到我了。”楚源被这几个杂鱼围着,冷哼一声。
“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就凭他.”那名有些猥琐的汉子,嘴角露出讥笑。
但是他的话音一落,一声惨叫从他的口中传出,身子便是断裂成数截,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惨叫声接连响起,断肢残骸高高飞起,鲜血激溅,不一会儿,这条巷子就听不见任何的声响。
楚源看着满地的断肢鲜血,冷哼一声,身形一动,消失在这条寂静的巷子中。
楚源并没有急着回到谢府,而是在城中兜了一圈,这才回到了谢府,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走出巷子后,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屋顶之上浮现出来。
一回到了谢府,楚源就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谢宗,谢宗当即命令要是有人出去,不可单独一人,至少数人结伴。
楚源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抚摸着他的心口,在他的心口上有着一团金色的火光一直在压制着蛊毒。
“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楚源放下手臂,眸子闪烁,轻声一叹道。
“不好了,崔家来人了。”
楚源刚刚打坐入定,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谢姑娘,你慢点说。”楚源打开了房门,见谢琼站在门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谢家带了好多人,说是我们杀了他们崔家的人,要我们交出凶手。”谢琼轻轻拍了一下胸前,平静了一会儿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带我去看看。”楚源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之色,点点头说道。
谢琼领着楚源来到谢府门前,只见谢府门前站立着百十名崔家之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
谢宗、谢瑜等谢家的管事则是站在府门前,身后同样跟着百十来个谢家的人。
两方人马陷入了对峙当中,崔家一直在嚷嚷着。
在崔家的一方,为首的是一名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人。
在他的身旁,则是站着两名一高一矮的丑陋汉子,这两人中,那高的汉子脸上有着一道疤痕,从左眉梢一直延伸到脖子。
看上去就像被人用刀本来从头顶劈落,却是因为某种原因斩偏了,看上去十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