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功夫,玫瑰警队的其他警花,也都冲进了教室。
很快,三名罪犯都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脑部受伤的方杰宁和张老师,也被送往楼下,去医院进行治疗。
看到局面已经得到控制,叶小龙挥手说:“晓蕾,语梦,这儿交给们啦。”
话一说完,他就已经从窗户那儿穿了出去。
张峰和王成,也不打招呼,都从自己进来的窗户那儿,顺着绳索,快速地往地面上滑了下去。
三人落地之后,也顾不上再收拾绳索,拔腿就跑。
他们跑了没有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龙哥,上车。”
随着喊声,李大壮已经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他们的跟前。
三人二话不说,直接上车。
警车拉响警笛,呼啸冲出了学校大门。
他们如此急促的离开,是因为叶小龙心中在担忧。
阮一水的行动,是兵分四路。
“西郊宾馆”那儿,已经是军覆没。
张雪曼这一路,也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剩下的两路人马,一是潜伏在“红光砂石场”那儿的孙沧银,此时已经冲进了四号用地的建筑工地。
失去后续增援的孙沧银,等于就是瓮中之鳖。再是怎么折腾,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最后一路人马,是阮一水亲自带领的队伍。
他那支队伍,还处于观望阶段。想要等待孙沧银和张雪曼的消息,再决定自己的行动方略。
叶小龙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一路人马。他担心还会象张雪曼这样,再闹出什么不可想象的变故。
为了这个缘故,刚一解决人质的麻烦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沿江大道那儿赶了过去。
此时的形势,完符合叶小龙的分析。
守在指挥大厅的领导,看到人质事件得到完美无缺的解决,纷纷击掌庆祝。
当他们看到叶小龙带人冲出一中校门之后,杜飞立即吩咐说:“老陈,开始行动吧。”
一听这话,陈浩然立即抓起话筒,声音宏亮的下达命令说:“四号用地突击队,立即开始瓮中捉鳖,立即开始瓮中捉鳖。”
特勤警察梅东平,早就守候在四号用地东边500米处的树林里。
从昨天下午,叶小龙身份暴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带领手下的特警,守在了这片树林里面。
度过了寒冷的夜间,又坚持了一个上午。
他们听到城区里连连响起的警笛声,也看到升到空中的黑烟,一个个都已经等得不耐烦。
终于,等到陈浩然的这么一声命令。
梅东平用手拉掉遮盖在警车上的伪装网,口中大喊一声:“出击!”
“出击!”
“出击!”
随着一连串的回答,5辆警车同时发动。
刚一冲出树林,顿时警笛大作,朝着建筑工地风驰电掣地开去。
警笛声声,战意飙升。
梅东平的心,已经扑到了那片肉眼可见的工地上。
此时的建筑工地上,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象。
孙沧银带领的人马,冲进工地之后,直接就在三棵大柳树北边开始了作业。
所有人的眼中,看到的是青铜佛像,看到的是满天飞舞的美刀。
用不着多加吩咐,一个个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挖掘机在前方挖,推土机在后面推,配合得恰到好处。
时间不长,就挖出了一个大坑。
没能发现青铜佛像,连一个泥菩萨也没有看得到。
那就继续挖,一直要挖到成果才能罢休。
挖呀挖,挖到最后,挖出了一个长15米、宽15米、深3米的大坑。
除了挖出一个田鼠窝以外,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去,怎么还没有佛像啦!”
“不对,肯定是刘大鹏坑了我们。”
“糟糕!这可怎么办呢?”
没有找到佛像,参加挖坑的打手,顿时就慌了神。
一个个七嘴八舌,不知所措。
打头的陈管事,连忙斥责了一句:“慌什么!听大爷的。”
说话的同时,他就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汽车停的位置奔了过去。
别听他说得硬气,看他跑路的样子,其实也已经慌了神。
自从冲进工地以后,孙沧银就没有下过汽车。
他一个人坐在汽车里,也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在筹划什么。
陈管事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此时的孙沧银,已经是愁肠百结,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依照原先确定的计划,先由阮一水调开驻守工地的三大队特警。
这一点,已经看到了效果。
随后,就由孙沧银带领会所的打手,冲入工地进行挖掘。
在这之后,再由张雪曼带领山庄的保镖前来支援。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土坑也挖了那么大,还是没能看到一个援兵。
与阮一水进行联系,孙沧银得到的答复,说张雪曼已经劫持了方杰宁,吸引了警方的所有力量。
这样的话,孙沧银是半信半疑,心头疑虑重重。
张雪曼去了市一中,岂不就意味着自己这一路人马,失去了支援!
坐在车中的孙沧银,已经听到警车的警报器声音,正朝着工地飞快的逼近。
估计用不到两分钟,警车就会抵达现场。纵然想要逃跑,也是痴心妄想的事。
到了这时,孙沧银心中忽有所悟。
也许从计划开始实行的那一刻,阮一水就没有想过要增援自己。
张雪曼劫持人质,吸引警方的说法,纯粹就是骗人的假话。
联想到阮一水把那百万美刀带在身边的做法,孙沧银已经确定,阮一水是用自己这些人当诱饵。
好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好为他自己逃脱打开一条生路。
想到这儿,孙沧银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自己为阮一水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命。处处小心谨慎,唯恐也落得被灭口的下场。
千防万防,却还是没有逃得过阮一水的算计。
到了最后,被阮一水来了一个借刀杀人,成了阮一水的替死鬼。
想到这儿,孙沧银黯然神伤。
他从口袋之中取出一支手枪,抵到了自己的太阳**那儿,就要准备自尽。
“大爷,不能啊——”跑过来请示的陈管事,刚一看到如此情景,大声叫了起来。
听到陈管事的叫声,孙沧银手中缓了一缓,苦笑道:“老陈,我不自尽,又能怎么啦?”
“我们——”陈管事还想再进行劝说的时候,5辆警车已经冲进了工地。
不等汽车完停好,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就已经从警车上跳了下来。
“不许动,们被包围啦。”
“缴枪不杀!”
“谁动就打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