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名正言顺监国的摄政王。也就是从前的大皇子、晔王殿下。
圣旨上说昱明帝近来休息不足,暂时将监国大权置于摄政王肩上,也便锻炼他一番。众臣眼观鼻口观心,即便都在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也绝口不提此事。
秦文相与覃武相率群臣参拜摄政王,一时之间无人敢反对摄政王监国一事。
摄政王处理事情十分得心应手,恩威并施的手段收服了不少朝中重臣,连民间百姓也对其称赞有加,摄政王的名气再次达到顶峰。
……
……
茶楼雅间,身着常服的摄政王神色幽静地端起茶盏,“你的东西倒是挺不错。”
他对面的人带着斗笠,浑身素净纯白,从身形不难看出是个女子。
闻言,素衣女子在白纱下缓缓勾唇,“我亲自备的,自是顶好的东西。”
“哦?”摄政王闻言来了兴趣,“你就这么恨他?”
“恨!他杀我双亲,屠我全府,叫我如何能够不恨!”白衣女子握紧了拳头,声音像是从咬紧了的牙关里蹦出来似的。
摄政王挑眉,戏谑道:“既然如此,不妨与本王结为连理,本王祝你一臂之力如何?”
“王爷请自重!”闻言,素衣女子冷了脸色,双唇微微发白,“宫中已经大乱,难免让人怀疑到你,王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一语既毕,她飞快地喝完茶水,转身离开了。
“啧。”摄政王摇头,颇为感慨,“倒是够烈。”
门外的护卫见女子离开,便敲了敲门,而后探出头来,“王爷,要追么?”
“追?”摄政王勾唇,“美则美矣,却无甚大用,甚至心里还装着别人,追她做什么?”
护卫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摇摇头,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
……
白衣女子快步走着,直至来到无人的巷落,才敢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看一看。
和摄政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她次次前去,冷静的面容下都是不断狂跳的心。
可众多皇子之中,唯有他野心最大,薄情冷血又最有能力,是最合适的人选。除了这个人性格怪异,给人的感觉太过阴冷之外,其他地方还是较为不错的。
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她最为宝贵的东西。
若是这次事情顺利……她或许就能放下芥蒂,与他永远在一起了吧?会顺利……吗?
不成功,便成仁。
白衣女子握紧了手心,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
……
摄政王监国以来,以为帝祈福的由头,减轻了两成赋税。即便朝中有不少大臣阻拦,他也依旧没有收回成命。
这可把天下的百姓高兴坏了,两成赋税啊,那可是不少石米呢。
昨年的大雪,京城百姓倒是稀奇,可苦了西北的农民们。好不容易种的庄稼,被大雪埋去了一大半,每日里的吃食都是拮据着的,还得按时赋税,真真儿是苦不堪言。
摄政王这命令一颁布,百姓们纷纷赞扬起他来。说他是天神下凡,被派来解救他们的,甚至还有人让他早些登基。
这话传到昱明帝耳里,那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