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贤帝自动忽略了她的眼神,缓了口气,才发现除了秦栖以外的其他人都跪在地上。他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叫他们起来。
昱贤帝抬了抬手,“平身吧。”
“谢陛下。”昭阳长公主起身,浅笑道:“皇兄不是在处理政务吗?怎么昭阳刚到,您就来了?”
昱贤帝看了她一眼,“这话该朕问你吧。朕分明传了旨意,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齐妃,你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昭阳长公主一愣,垂着头低声道:“昭阳不过是听说皇兄政务繁忙,而齐妃娘娘又身怀六甲,想要替皇兄照顾照顾娘娘罢了。谁成想……是昭阳多此一举了。”
昱贤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不太好,让这个唯一的妹妹伤心了。他挠了挠头,干巴巴地说:“啊,是这样啊。朕就说昭阳心地善良,定是替皇兄照顾她们母子来了。今日是有些忙,多亏昭阳了。”
看着昱贤帝三言两语就转了态度,秦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可不想在这儿听他们兄妹情深,索性站起身,冷着脸道:“我有些困,先去睡了,二位请便。”
“哎……”看着她的背影,昱贤帝不自觉喊出声,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罢了,怀孕之人,想必都是如此嗜睡的。秦栖自然也不例外,便让她去睡吧。
秦栖走进房间,臭着脸将门关上。舒婳见她这样,好笑地将她拉到床上坐下。
“怎地了?”舒婳问。
秦栖摇了摇头,闷声道:“没什么。”
舒婳挑眉,打趣她,“那你脸这么臭?”
“我只是有点气那个赵宣清。”秦栖泄了气,“我都已经怀了陆淮的孩子了,她还想挑拨离间,实在讨厌得紧。”
“你明知道她是故意挑拨你们,你还生气?”舒婳嗔她一眼,“放心好了,陆长决这个人,我虽然接触得少,都我哥接触得多。他绝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你得对他信任一点才行。”
“嗯。”秦栖点头,“我知道,我一直很相信他。”
舒婳:“如此便好。”
……
……
另一边,跑肚二人组两副止泻药下肚,又缓了半个时辰,总算不再往小树林里跑了。
此时已是未时,看着头顶上方肆虐的阳光,陆淮的脸臭得跟吞了屎一样。
他本想早些动身前往垌城实施计划的,毕竟早晨的日头没这么大,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硬生生拖了他的后腿。这场意外,让本就不富裕的时间,雪上加霜。
“长决!”舒展跑过来,撑着腰缓了两口气,“走吧,去垌城。”
陆淮扫了一眼他发虚的腿,发出了一个致命问题,“你行么?”
舒展一僵,瞬间炸毛,“喂!你瞧不起谁呢!小爷是男人!纯爷们儿!怎么可能不行!”
他用力地拍着胸脯,陆淮看着就疼。他却丝毫不觉,仍在说着,“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陆长决你懂不懂!”
陆淮噙着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