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陆淮一脸莫名,搭讪似的问了一句。
秦淮言缓缓摇头,打趣道:“虽然在下很想结识军师这般有勇有谋的人,但是你我二人确实从未见过。”
他似乎还有些惋惜,“本是有机会相见的,只可惜当时公务在身,没能走得开。”
“嗯?没见过么?那我为什么看你觉得有些眼熟?”陆淮摸着下巴,在脑中思索着与秦淮言有关的东西。
秦淮言……秦词……秦……
灵光一现,陆淮睁大了眼,猛地抬头看向一脸温和的秦淮言,“你姓秦?”
还不待秦淮言回答,舒展便凑近他,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盯着他,“长决,你是不是最近脑子用多了,变傻了?人家叫秦词,不姓秦姓什么?”
陆淮不耐地将他的大脸推开,臭骂了一句,“滚远点儿。”
秦淮言看着二人的互动,温润一笑,点头道:“正是。”
陆淮没看一脸怨念的舒展,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你是秦栖的堂弟?”
秦淮言点头笑道:“正是。军师果真足智多谋,这么快便说中了。”
说完,他收了手中的折扇,站起身,拱着手对陆淮微微一鞠,“姐夫,淮言这厢有礼了。”
“……”倒也不是他猜得快,毕竟舒展适才说了,是他堂弟。既然他没堂弟,那就只能是秦栖的了。
对于秦栖那边的亲戚,除了秦贵妃曾打趣地叫过他“陆二少”之外,连秦丞相都只是喊他名字。这第一次被人这么认真地称呼,陆淮感觉……还挺奇妙。
见秦淮言还保持着那个动作,陆淮只得起身,对着他虚扶一把,正色道:“堂……弟,咳,你看看你,见外了不是。”
秦淮言含笑摇头,“初次与姐夫相见,礼不可废。昨年你与堂姐成亲之时,我本想亲自到场祝福,可公务在身,实在是走不开。还请姐夫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怪罪于我。”
陆淮想了想,当时对于成亲,他自己都没个心理准备,根本就没注意过哪些人来了、哪些人没来。若说怪罪,那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人家已经这么说了,秉承着“来者不拒”的原则,陆淮还是清了清嗓子,“没事。”
“多谢姐夫宽宏大量。”秦淮言含笑,温和道:“初次见到姐夫,淮言也未曾准备什么礼物,只得将此物赠予姐夫,还望姐夫笑纳。”
他说着,从桌下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缓缓推到陆淮面前,“姐夫请看。”
陆淮看着这檀木盒子,下意识伸了伸手,有些犹豫。然而舒展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然后诧异地看向了秦淮言。
秦淮言微微一笑。
目光触及里面的东西,陆淮视线顿住。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纹丝不动地摆着,里面黄色的铺垫显得十分贵气。
然而最让人移不开眼的,还是那铺垫上放置着的东西。
沈棕色的把件儿形似猛虎,四脚奔腾。獠牙呲起,凶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