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走过去,木雁容却迎了上来,仔细看了她一眼,圈地有些乌青,想来是没有睡好,脸颊上的那一道疤痕已经看不出来。想当初,木雁容知晓木晚晴用簪子划破自己的脸庞之时,非常惊愕,她为了霍宸居然能够这样。
所以木雁容才会怀疑,她怀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霍寰的。但是她叫刘太医去诊过脉,那时候确实只有一个多月,这才让她放下心来。
“晴儿,众妃嫔都参拜完了,你身怀甲,不便参拜,上香就好了。”木雁容领着木晚晴上前,一旁的太监连忙把香奉上。
这个时候,妃嫔已经各自散了,木晚晴已经看不到雨绯的身影,她不禁有些急了,转头看了看,木雁容却有些不悦:“上香要诚心,这样佛祖才能保佑你。”
木晚晴应了一声,只有把头转了回来,默念了一句,才把香插上去。
“晴儿,你一切还好?”木雁容看她脸色不错,她亦是很久没有见过木晚晴,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晴儿一切都好。”木晚晴淡淡的说道,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什么都过得好了。
木雁容叹了口气,与木晚晴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了,便让木晚晴回去,免得着冷。
凉州的冬天特别寒冷,大雪铺满了房屋和街道,看上去一片银白色的,非常美丽。
霍宸并不畏寒,但是他却也躲屋子里头。
屋内迷漫着酒味,那呛鼻的酒味,让尹月惜皱了皱眉头。
“继续斟酒。”霍宸还没有抬头,口齿不清地说道。
“王爷,莫要再喝了。”尹月惜看着霍宸那红的脸蛋,就有些心痛,她的主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的男人,让她又爱又恨。
“我叫你斟酒!”霍宸瞪了尹月惜一眼,接着便抢过她手里的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
只可惜酒却溅了出来,好像他的心一般,血流不止。
“主子,这又何必呢。”尹月惜坐了下来,她原本是来和霍宸回报消息,谁知道就看见霍宸这般颓废的模样。
霍宸并没有醉,但是脑袋里一直闪过她的笑颜,他只是想要忘记木晚晴罢了,这样有何难?为什么他就忘记不了。
她就好像一颗钉子,钉他的心脏上,不拔,心痛不已,拔了,便是血流不止。
“说,有什么事。”霍宸举着酒杯,眼神迷离,但是却丝毫不减他的清俊。
“倾玖仍南方,主子,下一步的指使是?”尹月惜感觉自己的心脏微微跳动了下,低着头,不让霍宸看见她的窘态。
“继续呆着。”霍宸脸色淡淡的,“现下这种情况,动弹不得。”“难不成就要一直等,我们能等到什么时候?就算我们财力雄厚,但那军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主子,我们应该早早攻入京城。”尹月惜也有些急了,她看来,要是霍寰一直不行动,那等霍寰成了太子继位之时,一切都晚了。
“月惜,你看,这酒多清澈。”霍宸却逃避了尹月惜的问题,他的眼睛盯着那烈酒,嘴角一勾,“这酿酒的功夫可不小,要酿出好酒,就必须等。”
尹月惜一愣,深想了一下霍宸这句话的意味,过了会儿,她才明白了过来。
“主子,你是不是害怕?”尹月惜问道。
霍宸一怔,望向尹月惜:“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才不敢攻入京城,当然,凭着我们的兵力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主子害怕的是,面对木晚晴是不是?”尹月惜咬咬牙,这才说了出来。
霍宸嗤笑一声,把酒杯放下,再也没有心情喝酒。
“月惜,其实你不必这般聪明。”
霍宸确实是有些害怕,如今木晚晴已经怀了霍寰的孩子,要是自己攻入京城,他第一个要处理,一定是木家,那木晚晴……肯定也列了。
他多次逃避,但是他知道,他现逃避,可是日后还是逃避不了的。
“主子,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木晚晴,但是心里明白,人的一生定有许多遗憾。”尹月惜抿了抿嘴唇,“主子,不如你去京城找她,给后一次机会她,看她是否真的愿意投靠你。”
霍宸一怔,他也想过如此,可是他也算是幽禁这府里,一旦离开房间,又会有人跟着。
“月惜,我不能脱身,要不然就你去。”
“这些事我哪能说得清,何况现木晚晴是宫里,莫说我对宫里懂得不熟悉,而且我的轻功众人之是差劲的,进了皇宫,一定被抓。”尹月惜摸了摸自己髻上的簪子,她厉害的,莫过于飞针,“其实主子不用害怕,这冬天寒冷,很容易被感染风寒的,屋里窝个五天也很正常。”
霍宸哈哈一笑,尹月惜的关键的时刻,比他还要足智多谋。
“要是主子决定了,那就即日启程,不能再拖了。”尹月惜站起来,抚了抚自己衣裙上褶皱,“府里的事情,有楚青,也有我。”
“那好,我从密道离开,我快马加鞭,日便能回来。”霍宸一下子来了精神,却嗅到自己一身酒气,实是让人厌恶。
尹月惜笑了笑,便转身出去,让霍宸梳洗一番。
临行前,霍宸还带上木晚晴送他的福包和镂空香囊。
就霍宸赶去京城的时候,雨绯并没有接到消息。
她也今日,佛堂看到木晚晴,心里就一直不舒坦,特别是看到木晚晴大腹便便的模样,她就想起木晚晴对霍宸是多么的绝情。
这是一个女人的凉薄,亏她自己之前还这般相信木晚晴。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这般便宜了木晚晴,要不然这哪能对得起霍宸。
既然是木晚晴先对不起霍宸,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雨绯装扮一番,等到天黑之时,齐帝一如既往地来到万花宫。
雨绯赶紧迎了上去,亲自为齐帝御下披风,便说:“皇上,外面风大,何苦每日都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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