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像是被吓坏了一样,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道长若是不喜欢我们姐妹的舞直说便是,何必打打杀杀的惊到了姐妹们?”
这还成了天衡子的不是了。
清欢说道:“知观不打女人,可是没有说他不打女妖啊。”
舞女眼里瞬间蓄起了泪珠,她看着清欢,弄的清欢好像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般:“姑娘何出此言?我等姐妹本就是被强掳来此处跳舞的,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我们服侍你们吗?如今我们已经放下自己的尊严,穿成这样在这里跳舞了,也像个风尘女子一样愿意以色侍人,姑娘何必如此依依不饶,非要说我们是妖!”
这番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清欢摇摇头:“你啊你,你连身体都愿意奉献出去了,还会在意人家说你是人还是妖吗?”
那女子脸色一变:“姑娘莫要平白污我们清誉!”
清欢为她们幕后的主子感到十分担忧,有这么蠢的属下,估计头也很疼吧。
“你们和清雨若尘,差的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的。”说完,清欢就拿出了自己的剑朝着那舞女刺去。
舞女躲也不躲,就让清欢抡着剑过去,只是那脸上绝望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动容。
可惜清欢是从来不吃那套的。
眼看着舞女就要被清欢给杀了,其中一个弟子说道:“师娘,她不是人吗?”
舞女睁开眼,含情脉脉的看向那弟子:“多谢道长……只是我早就没了清白,生……或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清欢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没有区别……”
说着,她的剑从舞女的胸口缓缓的往上移,快移到眉心位置的时候突然狠狠往里面一刺:“那你就死了吧。”
舞女瞪大了眼睛开始往后退,但是清欢的剑已经没入了她的眉心,与此同时,她的外皮也开始剥落,一个血淋淋的人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清欢吐了。
天衡子:……
众人:……
“果然是妖怪。”朝歌如何只想让这些东西知道自己的厉害:“本座可不是这么好愚弄的!”
说完,他就拎起破梦刃往上冲。
与此同时,大厅里的舞女也接连露出了她们本来的面目,都是一群恶心的不能再恶心的东西。
而落在地上的皮也恢复成了残破不堪的样子。
清欢实在没眼看。
这些舞女的实力不强,但就是杀不死。
这就很难搞了。
“知观,我们不能被她们拖住,容道,这里先交给你们,朝歌和玄冥会帮你们的,我们先去找出路。”清欢一边举剑相迎,一边说道:“这些东西智商不高,你们想想办法。”
确实,她们想要混入他们的队伍其实很简单,若是没有糖醋,就是她也不一定能分辨她们和妖的区别,她们完全可以装作被清雨和若尘俘虏来的舞女,或者是良家女,求他们带着一起出去,按照天衡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她们若是在路上动点手脚实在是太方便了,可是她们偏偏用了这种最蠢的办法……
要是魔尊手底下都是这种人,那他未来的霸业实在是堪忧啊。
舞女听罢瞬间暴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天衡子皱起眉,连他都舍不得骂的清欢,她居然敢骂!
清欢本是打算当没听见走掉的,结果天衡子回头一掌就把舞女拍的四分五裂,再也没有动力做恶。
随后他又丢出一张火符,将她烧的一干二净。
众弟子对师傅宠妻的下限再一次被刷新。
“继续杀。”天衡子丢下一句话之后就带着清欢离开了。
有了天衡子做前列,众人下手自然也不再留情,不出片刻,那些所谓的舞女就被他们彻底绞杀于剑下,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朝歌用傀儡术控制了她,以免她到时候自杀。
他堂堂魇神,居然在这种破地方出了这么多次丑,这仇要是不报他真的太窝囊了一点。
于是他带着怒气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怪物,气的狠狠又踹了一脚上去。
这一踹不要紧,那怪物身上的东西都沾到了他的脚上,就是平时经常板着脸的玄冥都忍不住乐了起来。
朝歌觉得他此生之辱都在这里受尽了,以至于后来他听到怀阳二字都有了心理阴影。
最后他恶狠狠的瞪了玄冥一眼:你自己不也是在淤泥里玩了一整天吗?后来天衡子找回来的时候你都还在洗澡!
玄冥摸了摸鼻子,施了个水咒帮他洗干净了鞋子。
只是这水一施就不对了,方才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的怪物此刻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因为只剩下了一堆灰,所以这些怪物就聚在一起变成了更大的怪物。
朝歌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那怪物摇摇晃晃的走着,像是还不能完全控制这个身体,朝歌一刀砍在它的手上,结果只发出了“噔”的一声。
居然没用!
那怪物还在变大,眼看着房子就要被撑破了,朝歌带着几个弟子先跑了出去,免的没被怪物杀死,自己先被房子砸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朝歌一边躲它的攻击,一边问玄冥。
玄冥也很懵:“难道它吸水?”
朝歌气的牙痒痒,他觉得这地方就是专门针对他的:“吸个屁水,你这是弱水之水,妖物见着了早就跑没影儿了,怎么可能还反过来吸水,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操控他们。”
只是这东西刀枪不入的,实在是难搞。
而此刻,天衡子和清欢已经找到了一扇门,按着地图上所指示的,这门的背后应该就是主墓室了。
清欢用剑锋挑开了一点门的边缘,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知观……要不要……进去看看?”天衡子迟疑了一下:“既然是主墓室,就不可能会连接外界,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清欢想了想:“也好。”
她可没什么兴趣去看看人家的墓里都有什么。
再加上这怀阳城里也没有活人,墓里就算是有东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这么多事情?
远处,青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大腿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不得不说,这朝歌还挺聪明的,只是……你们实在是太弱了。”